沈述被葉穗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他半天沒有反應。
醉酒的葉穗哪有什麼理智,她看沈述這麼久都不抱她, 癟了癟嘴,很委屈地開口。
“沈述, 我要抱抱。”
葉穗喝醉後的模樣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之前她在沈述麵前會端著, 現在眼中還有著控訴。
她似乎在疑惑,沈述為什麼不抱她。
沈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能順著葉穗的話,他伸出手, 在葉穗的背上拍了拍。
“葉穗乖。”
沈述這麼一做, 葉穗心情瞬間變好了, 她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然後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沈述,要背背。”
沈述:“……”
沈述看著葉穗一副不背就不罷休的架勢,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認命地彎下了身子:“上來吧。”
葉穗動作迅速地趴在了沈述的背上,雙手勾住沈述的脖子,她側了側頭,呼吸幾乎貼在沈述的耳邊。
沈述身子一僵,等待著葉穗接下來要說的話,葉穗在沈述的耳邊輕輕開口。
“沈述, 駕!”
沈述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 現在葉穗喝醉後意識不清, 他確定葉穗趴好了,才緩緩地站起身。
葉穗很輕,沈述站起來的時候,幾乎沒感覺到重量。
下一秒,葉穗又不安分了,她毫無顧忌地指揮著沈述:“我想吃橘子,你背我去廚房。”
沈述聽話地背著葉穗去了廚房,葉穗就這麼趴在沈述的背上,開始剝起橘子來。
“啊,沈述吃。”葉穗把剝好的第一瓣橘子遞到了沈述的嘴邊。
沈述剛想開口,葉穗就把橘子塞進了沈述的嘴裡,沈述下意識咬了一口,橘子很甜。
看沈述吃了,葉穗才開始吃起橘子來,她又指揮起沈述:“我要去那,你背我。”
“還有那裡。”
葉穗的手往哪裡指,沈述就往哪裡走,一點怨言都沒有,就這麼背著葉穗在屋子裡繞著圈。
葉穗突然開口叫了一聲:“沈述。”
沈述很自然地應了:“要去哪?”
葉穗沒說,而是把頭側過來,將臉靠在了沈述的肩膀上,之後就沒有動作了,也沒開口。
沈述等了一會,卻沒有等到葉穗說話,他覺得奇怪,偏過頭看向她,剛好對上葉穗的眼睛。
頂上亮著燈,燈光就像散成了星星點點的花束,恰巧落進了葉穗的眼睛裡,她的眼神清澈,安安靜靜地看著沈述。
沈述呼吸一滯:“葉穗,怎麼……”
話音未落,葉穗忽然靠近,兩人的距離消失,葉穗的嘴唇貼在了沈述的唇上,柔軟的觸感停在了他的嘴唇。
葉穗喝醉了,沒有控製力道,說是親吻,其實更像是撞在了沈述的嘴唇上,葉穗被痛得皺了皺眉。
葉穗又靠近了一次,把剛才的遺憾給彌補了,她動了動唇,生澀笨拙地一下下親著。
沈述沒有記起之前他和葉穗的那個吻,他以為此刻是他們的第一個吻。
沈述身子徹底僵住了,呼吸凝住,空氣變得格外稀薄,似乎隻要再過一秒,就能讓他窒息。
沈述聲音發啞,艱難地叫了一聲葉穗的名字:“葉穗。”
剛說完,沈述就發現葉穗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合上了眼睛,呼吸開始變得平緩。
葉穗親完沈述後,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沈述唇角歎出一聲無奈,把葉穗抱進了房間,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沈述蓋好被子後,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床邊,看了葉穗一會,才站起身,出了房間。
當葉穗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又是劇烈的頭疼,宿醉讓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
葉穗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傳來一陣刺痛,怎麼又破了?
葉穗還沒起床,就接到了任姐的電話,通知她去參加活動,因為活動的時間提前了,需要葉穗提早到。
葉穗洗漱好出房間的時候,發現沈述竟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差點沒站穩,從樓梯上滾下去。
沈述不是說下午才來的嗎?怎麼早上就到了?
聽到葉穗的動靜,沈述抬眼看她。葉穗看了一眼滿牆的照片,立即做了解釋:“我害怕,貼你的照片壯膽。”
看到葉穗和平時一樣的反應,沈述眸色微閃,淡淡地開口:“我不介意。”
葉穗當著沈述的麵,做賊似的把角落裡的攝像機都收了起來,然後鎖在了櫃子裡,現在沒時間,等她回來再看。
葉穗不知道沈述已經目睹了全部過程,已經不需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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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忽然傳出一個新聞,衛霽畫展上的一幅畫丟失了。那幅畫上畫著一個女人。
這幅畫是衛霽最有名的畫作之一,它的丟失,引起了很大的討論。
警方立即調出了監控錄像,但奇怪的是,上麵的畫麵卻成了雪花狀,到底是誰偷走了這幅畫,根本無跡可尋。
而且畫展裡的保安向來嚴密,誰都說不出這幅畫是怎麼消失的。
有人說,這幅畫本來就有些詭異,明明是笑著的,現在看上去卻哭了。這次憑空消失,會不會是靈異事件?
還有人說衛霽很緊張這幅畫,他不惜花重金也要找回來。
回家路上,葉穗也看到了這個新聞,她沒有多想。沈述在開車,她繼續看著手機。
到了樓下,葉穗打開後備箱,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那副消失的畫,此時就躺在那裡。
葉穗往後退了幾步,這時,畫像上浮起一個影子,正是那個畫像鬼。
畫像鬼看著葉穗:“葉小姐,我知道你能看到我,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這時,沈述從後麵走了過來,問:“怎麼了?”
葉穗正要說話,畫像鬼哀求道:“我想見衛霽,拜托你了。”
葉穗朝沈述擺擺手,她看著畫像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是衛霽的妻子嗎?”
畫像鬼搖頭:“我不是他的妻子。”
葉穗奇怪,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衛霽這一生隻畫了這一副女人的肖像。
畫像鬼繼續說道:“我們曾經約定好一起私奔,但是他卻失約了。”
畫像鬼的語氣有些冷:“我去看衛霽,不是因為擔心他,我隻是想知道當年他為什麼拋棄我,不問清楚,我做鬼都不安心。”
葉穗想,畫像鬼的話雖然聽上去一點都不關心衛霽,但是她眼底卻隱著對衛霽的擔憂。
仿佛這樣冷漠的態度,就能掩飾她的情感。
葉穗:“好,我帶你去。”
畫像鬼朝葉穗鞠了一躬:“麻煩你了。”說完後,她就附到了這幅畫上。
沈述有一個朋友叫孟寒,他是沈述的私人醫生,在業界也有些名氣。沈述問了他衛霽受傷的事情。
孟寒說衛霽傷勢不重,現在在一家私人療養院裡。
沈述讓孟寒告訴衛霽,他的畫像找到了,他們想當麵交給他。衛霽一聽到這句話,就立即答應了。
葉穗和沈述拿著這幅畫,來到療養院。葉穗敲了敲病房的門,門開了,衛霽站在那裡:“請進。”
衛霽的手上包著紗布,他迫不及待地問:“我的畫呢?”
葉穗把畫像遞給衛霽,衛霽眼前一亮,他顫抖地撫摸著畫像,像是最珍惜的東西。他喃喃道:“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