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感覺到葉穗柔軟的身子貼在他懷裡, 便連她的聲線也變得綿軟了起來,仿佛一片羽毛輕拂在他的胸膛,來回地令人心癢。
他推門而入,用腳輕輕一帶, 門在身後關上。
房間裡沒有開燈, 窗子外麵是隱約的月色。葉穗感覺到身體一軟, 她被放在了沈述的床上。
這個房間裡處處都是沈述的氣息, 葉穗微仰起頭, 抬起眼。
酒勁一下子就上來了,葉穗的頭腦昏昏沉沉, 看著沈述的時候, 覺得有些模糊,他那張臉仿佛隱在朦朧的霧氣裡,又在勾引著她的心神。
她的老公真是好看啊,好看得那麼不真實, 現實生活中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葉穗看得呆住, 聽見沈述喚她:“葉穗?”
黑夜裡, 他的聲音縹緲,猶如一個漫長得讓人不想醒來的夢境。
葉穗好像醉了, 她撲哧笑了一聲, 蹭了蹭沈述的脖子, 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小口:“沈述。”
沒等他回應, 她就拉住他的襯衫往下一拽, 他整個人躺在了她身邊。
葉穗翻了個身, 跨坐在沈述身上,直接撬開他的唇,纏住他的舌尖,開始吻他。
雙唇緊貼,動作愈發嫻熟了。
吻了一會,她離開他的唇,開始解他的皮帶。她的腦子暈乎乎的,不知道是手不聽使喚,還是皮帶扣得太緊。
她認真地解了半天,眉頭皺起,嗔怪道:“怎麼這麼難解啊。”
沈述伸手撫上葉穗的臉頰,她垂眼看他,眼神無奈,似乎在說,你的皮帶怎麼欺負人呢。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順勢將她的身子一轉,壓在自己身下:“要我幫你嗎?”
她的身子癱軟在床上,歪著腦袋看他,微張著唇,沒有說話。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唇齒交纏,
葉穗閉著眼睛,身體上逐漸灼熱的溫度模糊了她的五感,便連皮帶扣解開時的脆響也沒有聽見。
不知不覺,她的睡裙也被撩了上去,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肌膚,絲柔的感覺蔓延指腹。
像是一個預告,他的手倏地摸到她的指縫,同她十指相扣,緊緊按在了床上。
黑暗昏沉的夜晚,一邊是熱情溫柔的吻,一邊是兩人交纏的手指。
他們的動靜似乎大了些,窸窣聲音響起,衣服落在了地上。沈述吻著葉穗唇間漾出的聲音,她的清香迎麵而來,鋪天蓋地。
他挺身而入,兩人嚴密貼合,沒有縫隙。
她身子驀地一僵,混亂的大腦清明了起來,疼痛讓身邊的一切感覺都變得強烈無比,清晰真實到觸手可及。
她沒忍住,低吟出聲,然後抱住了他。
與方才細水長流的深吻不同,現在她用手指扣緊他的背,這一切像是狂風驟雨,痛感裡又伴隨著纏綿悱惻的甜蜜。
她整個人軟得沒法動彈,隻能窩在床上,仰著頭,任由他予取予求。
即便現在大雨傾盆,似乎也不會影響到這裡灼人的溫度。
他們在朦朧的月光下,一遍又一遍地,動情至深……
一個晚上過去了。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沈述的生物鐘比之前要稍微遲了一些。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上班時間。
沈述睜開眼睛,察覺到了懷中柔軟的觸感。他低頭看去,葉穗的長發淩亂,隨意在枕頭上披散開來,白皙的臉頰上泛著紅暈。
葉穗睡得很安穩,纖瘦的身子在沈述的懷裡起伏著。沈述不想吵醒她,小心翼翼地動身,將葉穗的手挪了挪。
下一秒,葉穗突然皺了皺眉。她又抱過來,但又沒有醒,隻是說了一句夢話:“沈……述……”
“聽話。”沈述揉了揉葉穗的腦袋。她迷迷糊糊地移開了身子,他彎唇,起身時,將她的被子蓋好。
時間已經遲了,沈述拿出一件新的襯衫,想換好後儘快趕去公司。
他站在鏡子前麵,望見了脖子上的紅色印記,似乎是……牙印?什麼時候留下的?
沈述怔了一怔,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畫麵。
“沈述。”葉穗的聲線綿綿軟軟,叫著他的名字尤其低柔。她的眼神,一邊叫他,一邊埋在他的脖子那邊,很輕很輕地咬了一口。
冬日的陽光斜窗而入,明晃晃地將整個屋子照亮,分明是白天,可沈述心神又亂了。
最後,沈述換了一件衣服,擋住了他的脖子,才開車去了公司。
華瑞高層們都發現,今天的老板沒有跟平時一樣穿白襯衫和西裝,也沒有提早來開會。
沈總破例了,不但在每周的例會上遲到了,還穿了一件高領,太詭異了。
他們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沈總的表情,他好像心情不錯。
洞悉了一切的王川、程勝和戴誌,三個人坐在下麵,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什麼都沒說。
這哪是破例,明明是禁欲的老板在破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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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稚原本想要一摔成名,所以她一直在家裡關注著網上的新聞和輿論的走向。
沒想到鄧稚紅毯上假摔想要碰瓷葉穗不成,反倒成就了葉穗的好名聲。國內的通稿沒有提到葉穗一句的不好,全部都在說她碰瓷。
華瑞更是過分,為了給自家藝人出氣,在通稿裡連她的名字也不提,隻用華人女星代替。
還有外國的媒體也是,什麼黑天鵝?要她說,真正的黑天鵝是她才對。
鄧稚在家裡氣得鼻子都歪了,不過仍然無濟於事,葉穗紅她的,根本不受影響。她隻能落得個越級碰瓷的反麵例子。
儘管鄧稚因為碰瓷稍微有了一些名氣,但是名氣極差,不過有些節目組還是會請她參加。
過幾天有一個時尚盛典,鄧稚受到了邀請,經紀人告訴她,葉穗也會出現。
鄧稚雖然碰瓷葉穗,但是卻不想變成彆人口中的笑話,她特地借了一件高仿的禮服,想要改變自己在大眾心中的印象。
葉穗以前靠碰瓷起家,現在名聲徹底洗白,難道葉穗行,她就不行嗎?
盛典當天,葉穗提早到了,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小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沒過多久,化妝間的門就被敲響了,敲門的人卻是鄧稚。
化妝間裡的工作人員全部都對視了一眼,鄧稚每回碰瓷葉穗都沒落下什麼好下場,現在這麼做是趕著丟人嗎?
鄧稚的臉皮很厚,她對工作人員的眼色視而不見,當做沒看到似的,她隻把視線放在葉穗的身上。
“穗穗姐,其他的化妝間滿了,我能暫時在這裡待一會嗎?”
小劉一聽到穗穗姐這幾個詞,差點把水給噴出來,什麼穗穗姐!據她所知,鄧稚和葉穗同年出生,生日就差了幾天。
鄧稚故意挑了個外麵人多的時候,就是不想讓葉穗拒絕,傳出欺負新人的傳聞。
葉穗早就看出了鄧稚的意圖,就算是鄧稚這麼做,她也能找出借口拒絕,但是當她看到緊跟在鄧稚身邊的黑影時,轉口答應了下來。
“那你進來吧。”
鄧稚以為是自己的計劃奏效了,她立即拉著她的化妝師走了進去。
鄧稚就坐在葉穗旁邊的化妝鏡前,她越往葉穗的方向走,心裡越是嫉妒。
此時的葉穗還沒有上全妝,隻是打了個底,就是這樣,鄧稚也能看出葉穗的皮膚狀況很好。
即使化著淡妝,也能看出葉穗的五官極為精致,怪不得就算那些曾經黑葉穗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她出眾的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