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肩帶開始, 薄如蟬翼般的袖子, 在肩膀處滑下, 停在了手臂的位置, 隨即露出葉穗肩膀雪白的肌膚。
長裙一寸一寸地往下挪,葉穗的皮膚也一點一點展露出來, 白得晃眼。
沈述攬著葉穗的腰, 他察覺到裙已經滑落到了自己的那隻手。他倏地鬆開了她的唇,吻到她的肩膀上,細細地啃咬著。
葉穗身上長裙落下, 遮不住身子, 有些冷了,但他唇的溫度又很灼熱,同她冰冷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繼續往下吻, 就如溫暖的熱源, 小心地擦過她的皮膚,令她的身子也愈發地熱了起來。
一陣子的吻過後,她身上那條長裙早已經沒了蹤影。
他白色的襯衫和她的長裙同落在地板上,纏繞在一起,像是兩道曖昧的身影,交織起如烈火般的心跳。
臥室的窗簾早就拉上了, 他們往床那邊走, 忙得都忘記了要帶上房門。反正大門已經鎖死, 外頭隻是無人的客廳。
兩個人的身子向後倒去, 緊靠在一起, 一同跌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葉穗趴在沈述的身上,貼著他的腰腹,她忽的輕笑一聲,伸手去揉他的黑發。
沈述的黑發亂了,葉穗的長發襲向他,她的身子變得綿軟鬆懈,似乎下一秒便會癱軟在他懷裡。
沈述趁葉穗不備,拉住她的手,把她往他懷中帶,輕輕一翻身,便壓在了她上麵。
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他猛地覆唇而上,方才溫柔至極的吻,此刻變得熱烈了起來,分分秒秒都令人心跳加快。
沈述的吻強勢激烈,沒過多久,葉穗覺得空氣快要耗儘,又在瀕臨窒息的邊緣,很快被渡了一口氣過來。
他在認真地掠奪著,認真地攻池掠地,認真地將這個吻一點一點加深。
她能感受到這具溫熱的軀體與自己相貼,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和她的一樣。
葉穗勾緊了沈述的脖子,主動直接地吻著,反客為主,覆身而上。
他扶住她的纖腰,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忽然有冷淡的空氣掠進房間,四周似乎寒冷了下來。
她俯身同他相擁,閉上了眼睛,他抱緊了她的身子,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相互取暖,強勢地入侵。
堅硬和柔軟,喘息和低吟,此起彼伏的曖昧聲音,在這裡,寸寸光陰,皆是似水的溫柔。
在這鋪天蓋地的溫柔裡,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們剛到新家的這天上午,什麼都沒做,隻是躺在床上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疲憊儘散。
時間竟然已經是黃昏了。
窗簾拉得很緊,窗戶那邊黑沉沉的。但臥室的門沒關,客廳窗戶大開,夕陽的光穿過了空蕩蕩的客廳,直往臥室而來。
躺在床上的兩個人,被一層夕陽光虛虛地籠著。手臂交疊在一起,兩個腦袋也貼在一塊。
葉穗迷迷糊糊地睜眼,覺得有些不舒服,換了一個姿勢。
她隻是翻了個身,便看到了地上那條腰間碎了的裙子,在地上揉成一團,皺得不成樣子,像是被□□過了那樣。
長裙很漂亮,沈述的品味難得好了一回,葉穗揉揉眼睛,看著裙子的殘骸,發出了一聲歎息。
沈述清醒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葉穗回頭看他,指了指身後的地板:“你要賠我一條裙子。”
“賠。”沈述笑了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你要多少條,我都給你買回來。”
沈述隻是隨口說出的一句話,但是在葉穗聽來,卻頗有歧義。
買那麼多裙子乾什麼?一條一條在家裡撕嗎?葉穗躺在綿軟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麵。
黃昏時分,夕陽光將整個房子暈染成一片夕陽的顏色。他們新家的地板上,鋪滿了各式各樣被撕碎的裙子。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變態的不是沈述,分明是自己啊。
葉穗被她腦中的有色想法給震驚了,她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的裙子還夠穿。”
沈述:“……”
他也不知道,葉穗突如其來的驚慌是因為什麼,想了半天,隻得向她詢問:“你剛才在想什麼?”
葉穗一點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猥瑣思想,她故作漫不經心地挪開眼睛:“沒什麼啊。”
沈述的好奇心停不下來,繼續追問:“裙子怎麼了?”
葉穗臉頰一紅,感覺到熱意攀升而上,一點一點鋪滿她臉上肌膚的每一寸。
她伸出手,捂住沈述的嘴,阻止他再提出任何問題。沈述的嘴唇一動,柔軟的觸感在她掌心,鼻間氣息輕拂而來。
葉穗望著沈述那雙清澈的眼睛,很嚴肅地說:“我餓了,我們吃晚飯。”
沈述盯著葉穗看了半晌,視線由上至下,掃了幾個來回,都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最終隻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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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躍是沈家的旁支親戚,他因為和沈家有一點關係,一直拿這一點來謀取好處。
但是,再多的利益也挨不住魏躍有一顆濫賭成性的心。他欠了很多賭債,到處籌錢,但是怎麼都還不上。
魏躍絕望之際,他想到一個賺錢的好辦法。那就是把葉穗的信息賣給狗仔,換取一筆大錢。
魏躍知道葉穗現在是最紅的一批女藝人之一,葉穗的任何消息,都足以讓網絡轟動。
更何況,他可是來過沈家聚會的,葉穗平時和沈述一起來的時候,他都看在眼裡。
對魏躍來說,透露這點消息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魏躍聯係了胡安工作室,說道:“我手頭上有關於葉穗的消息。”
胡安一聽到這人手上的消息和葉穗有關,他很激動:“我們當麵詳談這件事情。”
胡安知道這個信息會有多麼勁爆,他不敢耽擱,親自趕來見了魏躍。胡安問:“你知道什麼?”
魏躍不答,他先問道:“如果我說了,你能給我多少錢?”
胡安想了想,報了一個數字。魏躍十分滿意:“我知道葉穗經常出入沈家,他和沈家的某個人有關係。”
魏躍本想連沈述的事情都直接講出來,但是看到單單那一個消息都能換得幾百萬的錢,他準備等以後缺錢的時候再講這件事情。
胡安眼前一亮:“沈家?葉穗竟然和沈家有關係?那人是沈修嗎?”
魏躍搖頭:“那人不是沈修,但我不能告訴你那人是誰。”
胡安眼睛轉了轉,他知道魏躍的心思,無非是想繼續要錢,但是單這個信息已經足夠震驚網絡了。
胡安:“那你要給我提供具體的照片,這樣我才會給你錢。”沈家他進不去,隻能靠魏躍了。
魏躍應了。過幾天就是沈家的聚會,他可以趁那個時候拍幾張照片,那麼幾百萬就到手了。
到了沈家聚會的那一天,魏躍早早地就把車停在了角落。從他的位置,剛好能看到每個來沈家的人。
隻要葉穗的車子來了,他就能立即看到。魏躍已經點開了照相機,葉穗一來,他就會把照片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