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一振,眼睛瞪得老大,不斷上下打量著麵前這個身影,半晌才恍然道:“你是王莽的一縷神識吧?”
“是。”
“你不是已經死了?為什麼神識還在?”岑瑤有些疑惑,上一世煉體為主,對神識以及練氣方麵,她還真是一知半解。
“神識離體,與肉身有什麼關係?”那人影反問道:“倒是你,見到我肉身死了?”
岑瑤點頭,道:“是被一個黑衣人殺死的,還說要去太一門頂替你的位置。”
“信函!”人影一聲怪叫,然後緊張道:“信函是不是被拿走了?”
“是,那信函有什麼特殊之處?”
“還好,還好錦囊在你手中。”人影似是想到什麼,自言了兩句才繼續道:“那信函,我是要拿去七絕宗的,這信函,可是事關西華洲內所有宗派的安危。”
“可是信函被他拿走了。”岑瑤一攤手:“這樣說的話,豈不是西華洲內所有宗派都危險了?”
“不,還沒有。”身影一晃,來到了岑瑤身前:“在我身上的信函隻是一半,最為關鍵的部分,是在錦囊裡。他拿走了上半部分信函,根本不知道這事與七絕宗也有關!我神識力量也快散去了,錦囊內所有東西都可以給你,但那信函...還望你可以幫我送到七絕宗....”
不等岑瑤答應,王莽的神識便化作一道光芒,於半空中一閃,消失了去。
岑瑤意識一個恍惚,再抬眼望去時,自己已經回到了柴房之中,亮光透過窗紙映照在地麵。她站立而起,眯眼向外一看,竟然已經到了第二日正午。
“壞了!”
岑瑤大呼不好,趕忙打開門,將院中一根根完整的木頭抱進屋子,掄起斧子左右劈砍,麻繩翻飛再將這些木柴捆起來,沒一會兒將屋子填了個半滿。
望著屋內足以用上三四日的木柴,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剛閒下來,雲梅就帶著雲海走了過來。遠遠看去,雲梅還好,隻是雲海臉有些發黑,岑瑤暗暗估量最起碼有一半是九天玄玉的事,另一半嘛...估計就是自己的事了。
果不其然,二人上前後,岑瑤還沒來得及張口,雲海便是一通責備,雲梅在身後不斷給岑瑤使眼色,讓她不要辯解。
過了一會兒,等雲海不再張口了,岑瑤才小聲道:“雲海管家,你消消氣,瑤兒以後不不敢了....”
“你再敢這般,就直接給我滾出雲府!”他一聲冷哼,瞥了一眼柴房內的木柴,又看了看岑瑤瘦弱的身軀:“這些,都是你砍的?”
“是...”
“隻用一晚,砍出了足夠用三四日的木柴?”雲海語氣一轉,帶著些許懷疑:“就憑你這身子骨?”
“回雲海管家,瑤兒父親早早病死,隻留下我與母親孤身二人,母親又病重,所以這些活自然就落在了瑤兒身上,我....”
“好了。”他擺手,打斷了岑瑤:“我不管你身世如何,以後記住,做好自己的事情。”
說罷,他又與雲梅張口說了兩句,這才轉身離去。
望著這廝背影,雲梅長舒了口氣,不斷拍著胸口道:“我還當雲海會怎樣為難你呢,沒想到,沒想到啊...”
“多謝姑姑。”岑瑤甜甜一笑,順手自錦囊上一摸,一顆拇指大的寶珠便出現在了其手上:“這珠子是瑤兒無意間在後山撿到的,姑姑這樣幫我,瑤兒也不知該如何報答,這珠子,還請姑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