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一出口,空氣都是一滯,哪怕是隔了這麼老遠,岑瑤心下都是一陣驚慌,雲海及那七八名家從隻一個趔趄,紛紛跌坐在了地上。
作為雲府管家,雲海也是早在四十多歲時到了築基期,可望著麵前這人,他竟然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無法產生。
“去,叫管事的出來。”
那人再度重複了一遍,雲海隻是一愣,趕忙手腳並用爬了起來,直奔雲破天宅院而去。
回廊上方,岑瑤轉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雲禾,小聲道:“先前我就是把信函扔在了柴房裡,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
“瑤妹,你說...他若是找不到信函,會不會對我爹出手?”雲禾眉眼間透著憂慮,岑瑤清楚,她也想幫忙,但修為還是太低。
“我也不知道。”岑瑤一搖頭:“‘七絕宗’的名字,我還從未聽過。”
正說著,雲破天就已經跟在雲海身後,火急火燎跑了過來,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估計也是在睡夢中被叫醒的。
“這位仙師,不知深夜蒞臨小府...所謂何事?”來時路上顯然雲海已經和雲破天說了過程,所以雲破天一過來便是滿臉諂媚之色。
岑瑤不由咂舌,能看到雲破天這般諂媚的表情,也真是不易。
“來找一樣東西。”那人重複著先前的話:“一封信函。”
“信函?”雲破天思索了片刻,這才抬頭很是真誠的言道:“仙師,我們雲府信函倒是多得很,隻是不知道您說的這封...指的是哪一封?”
那人回頭瞥了一眼雲破天,冷哼一聲,道:“我明日再來,希望明日,我可以聽到一個好結果...”
語畢,那人身形一晃,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去。
“這人,怕是有金丹境界了吧...”雲禾一聲感歎。
“不,應當隻是築基後期。”岑瑤眼珠一轉,道:“先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葉公子的很相像,但要比葉公子的強上許多。”
“築基後期就如此恐怖,我現在還真是越來越向往了。”雲禾歎息道。
“我們快些上山砍柴吧。”
於是二人又依照原路返回,一路上山,隻不過這次沒有向內深入,隻是在山腰附近尋了些散柴,大大小小好歹湊齊了所謂的一百捆,一抬頭,天際也是浮現出一抹魚肚白。
把木柴丟在一邊,岑瑤二人幾乎是飛跑下了山,還沒等到雲府門前,就見雲府後門大敞著,下人們奔走於府中,甚至還有幾輛馬車停在後門處。
“雲家主,這是要逃啊。”岑瑤遠遠看過去,有些不屑的笑道。
雲禾麵色複雜,銀牙輕咬著下唇,頓了一頓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等離得近一些,便聽府內一陣的雞飛狗跳,幾乎響徹了雲破天以及雲海的聲音。
“你們幾個,快去其他彆院找一找,那個什麼信函,一定給我找出來!”
“你們你們,趕緊把行囊放上馬車,如若天黑之前沒找到信函,我們就離開這裡。”
“老爺,藏經閣的功法武技....”
“留一把火,天黑之前沒找到信函的話,都給我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