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華洲內,連幽穀。
群山環繞,一條小溪橫穿其間,在小溪儘頭處,聳立一座恢弘石門。
石門之下,有塊三人多高的巨石,上麵書寫“赤靈宗”三個大字,透著一股子凶氣。
此時,在宗門內的一處大殿,燕九正與對坐之人交談著。
“拓跋兄,多日不見,你這修為好像又上漲了不少啊!”
“燕兄可真會說笑,這一年光景我無時無刻不在修煉,也才堪堪提升了一小層罷了。”那被喚作拓跋之人一擺手,謙虛道:“倒是燕兄你,多日不見,赤靈宗又壯大了幾分。”
“都是些雜魚,入不得拓跋兄的眼。”燕九舉起手中酒盞,二人相視笑了一聲,舉盞飲儘。
“宗主,殿外有人要見。”正喝著,門內一名弟子湊過來,小聲言道。
“何人?”
“玉鼎。”
一聽這兩個字,燕九嗤笑一聲,問道:“可是赤靈宗旁支的玉鼎?”
那弟子頭也不敢抬,隻是應道:“正是。”
“不見!”他手一甩:“我正與拓跋兄把酒言歡,旁支要見,能有什麼急事。”
那弟子顯然了解宗主脾氣秉性,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拓跋羽大笑一聲,道:“燕兄,你還是見一見吧,若真有什麼急事,不要耽誤了才好。”
燕九一想,也是順勢道:“也好,那就喚他...”
話未說完,玉鼎真人便急匆匆走入了大殿,身後跟著那名弟子,嘴裡念叨著:“玉鼎,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燕九眉頭不送聲色的一挑,擺擺手示意那名弟子先退下,麵上笑容不減,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玉鼎真人目光在拓跋羽身上頓了一頓,抿著嘴沒有開口。燕九顯然也看出他這話不想說給外人聽。
“有話便說,拓跋兄不是外人。”燕九言道。
“宗主,我這番話,可是事關整個赤靈宗啊……”玉鼎麵露難色。
聞言,燕九一拍桌,怒斥道:“沒聽懂我的話麼?有話便說,你這樣讓我如何在拓拔兄麵前自處?!”
“誒,燕兄不必動氣。”拓拔一見,趕忙伸手阻止道:“既然是關乎整個赤靈宗上下,那我就先不叨擾了,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呐…”
說著,拓拔羽起身,與燕九拱了拱手。
後者也趕忙起身回了一禮,言道:“今日不算,你我兄弟二人,下次一定不醉不歸!”
“好,說定了!”
“你們幾個,通知弟子送一送拓拔兄。”
…………
見拓拔羽身影離開大殿,燕九麵上笑容逐漸褪去。他目光遙遙望著下方的玉鼎真人,周身威壓驟起,聲音冰冷:“規矩,還需要我再說第二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