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袍男子麵色一變,趕忙單膝跪地,辯解道:“宗主,實在是那太一弟子人多勢眾,再加上偷襲在先,我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還是弟子及時趕到,才救下玄道兄,結果也被太一門那個恒三蕪給下了陣。”
“廢物!”燕九似乎並沒有在意赤袍男子後邊的話,而是狠狠一拍身旁的木桌,就聽“哢嚓”一聲脆響,木桌瞬間化作滿地木屑:“平日裡我都是如何教你們的?一句人多勢眾偷襲在先就能解決了?那些弟子的仇,該如何報?!”
“宗主,我也在太一門那名弟子身上下了陣,他們,肯定解不開的。”
冷哼一聲,燕九從台階上走下,來到玄道身邊看了一眼:“這個陣,你解不了。”
“解不了?”赤袍男子一愣,以為燕九是在與自己開玩笑,忙說道:“宗主,您是知道我的,我父親那可是專門給人下陣的,什麼樣的陣沒有見過?更何況,恒三蕪在下陣的時候我在不遠處看的清楚,隻拿出了幾樣靈藥而已。”
“就是這幾樣靈藥,能瞬間要了你們的命!”燕九搖搖頭,解釋道:“這幾樣靈藥原本劇毒無比,但是湊在一起就變得沒了毒。那個恒三蕪將這些靈藥碾成汁液塗在玄道背後穴位,就是為了不引發幾株靈藥間的劇毒,否則,就算是我,也隻能含恨而終。”
“弟子愚昧,還望宗主明言。”
“共幾樣劇毒靈藥,把這些靈藥碾成汁液放在一起,若是有人想要解陣,隻需要先破掉其中一處劇毒汁液,然後....剩下幾樣汁液會瞬見讓他灰都剩布下!”
赤袍男子一聽,臉色也跟著一同陰沉了下來,玄道雖然躺在地上,也還是能聽到二人交談,此刻帶著哭腔哀嚎道:“宗主,宗主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今後我一定...一定好好孝敬你,你救救我吧...”
“聒噪!”燕九上前一步,腳尖輕輕點在玄道背後,後者哀嚎聲戛然而止,直接昏睡了過去。
“宗主...”赤袍男子跪在一旁,同樣有些焦急,問道:“那這個陣,我們要如何破?”
“破?”他一聲冷笑,小聲道:“既然太一門不怕我們找上門去,就說明他們已經做足了準備,就等著我們上門了,他們料定,隻要察覺玄道身上的陣,我就會氣急敗壞叫你帶更多弟子找上門去,這次...我們就換個花樣玩玩!”
“是....”
“你吧玄道抬下去吧,等我們討伐太一門歸來,我讓那個叫恒三蕪的人,跪在他麵前幫他解陣!”
“宗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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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瑤再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日,蒼傲依舊立在一旁,竹屋也有一半露在外麵,掌門不知道去了哪裡,隻剩下岑瑤自己躺在地上。
環顧四周,岑瑤忽然發現原本貼在小臂上的金葉子,此刻正安靜擺放在自己身旁,上麵文理脈絡清晰可見。
岑瑤心中一喜,直接將金色葉子收進了錦囊,站起身活動了一番,身上關節“劈啪”作響,好不舒暢。
抬腿來到蒼傲身邊,剛好能看見外邊偶爾經過的弟子,可這些弟子在經過蒼傲身邊的時候,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就這般自顧自走了過去,這也讓岑瑤鬆了口氣,看來掌門那個暗黃色蒲團還真是個寶貝,居然可以這樣憑空隱去蒼傲身形,不被任何人發現。
抬腿走出竹屋,隻見雲禾正站在不遠處,與錢風交談著什麼,見岑瑤一出現,跟錢風打了聲招呼,趕忙抬腿走了過來:“瑤妹,我都聽三長老說了,你身上那個陣,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