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莫半雲一攤手:“前輩,我們就這麼走過去麼?”
“自然不是。”說著,岑瑤反手就要祭出那柄長劍。
可動作才做一半,她又停住了。
“乘你那個禪杖過去吧。”
和尚楞了一下,但轉念一想,認為岑瑤應當是有她的打算,於是乖乖祭出禪杖,二人站立於禪杖之上,化作一道金光,隻向前方閃去。
天羅域東北方,是一片蜿蜒山脈,山脈多叢林毒瘴,妖獸橫行,甚至想傳言還有一頭萬年妖獸隱在山中,所以很少有宗派願意把宗門地點選在這裡。
但天鳴鳳偏偏是藝高人膽大,不但將宗門立在了山脈當中,甚至還在山林中專門開辟出一條道路供弟子出行,這兩年來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其他原因,沒有遇到過什麼厲害的妖獸,反倒讓天鳴鳳隱隱有了一種“天羅域東北方霸主”的感覺。
此時,天鳴鳳宗門處,守宗弟子目光遙望著天際,忽聽得陣陣異響自遠處傳來,他表情凝重,手已經不自覺放在了一旁的傳音法器上。
“小子莫慌,是我們回來了!”一聲爽朗大笑回蕩在半空中,那名守宗弟子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向宗內喊道:“四長老他們回來了!”
宗主大殿前,幾名身穿黑袍的身影落下,為首一人伸手扯下黑色遮麵,望著麵前那年過花甲的老婦:“宗主,人我帶回來了。”
老婦目光在身後那兩個昏迷不醒的黑漢子身上掃過,滿意的點點頭:“沒讓人察覺你們是天鳴鳳弟子吧?”
“瞧您說的,我們這身打扮去,誰都不可能認得出來!”那人哈哈大笑著,言道:“把他們兩個捉回來,您就能找到地心催乳,再加上您的煉丹術.....到時候,長生不老絕不在話下!”
“就你會說話!”老婦人也哈哈大笑著,抬腿顫巍巍走到兩個黑漢子麵前,眼睛餘光突然瞥到兩人胸口的那一抹殷紅。
“這是....”她眼皮一跳,當即雙手結了法印,輕飄飄貼在那一抹殷紅上。
“嗡”的一聲,離得最近那幾位長老隻感覺腦袋一懵,再睜開眼時,老婦人已經躺在了地上。
“掌門!”四長老三兩步跑上前,一把抱起老婦人就衝進了屋子:“去叫醫師來!”
其他幾位長老也不含糊,身子一晃,直接消失了去。
把老婦人抱到床榻上,後者長出了口氣,擺了擺無比乾瘦的手掌:“沒事,沒事...”
“掌門,剛才怎麼回事?那股力量又是從何而來?”四長老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與這他們定下契約的人,好像不一般....“說著,她歎息一聲,言道:“我方才想破除他們身上的契約,結果卻被那他們身上的法印反傷到。”
“那...該怎麼辦?”四長老繼續問道。
“把他們留下來,我慢慢琢磨。”老婦人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我要修煉了。”
“好。”應了一聲,四長老剛要起身,就聽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掌門!掌門不好了!”
一名弟子氣喘籲籲竄進屋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言道:“外邊來了一個和尚和一個女人,他們說要找你,讓我來給你們報信的。”
“你說什麼?”四長老猛地上前,抓住那名弟子的衣領:“怎麼可能這麼快找上門來?”
“行了,我們去看看吧。”老婦人歎息一聲,示意四長老放開那名弟子,自己則是緩緩下了床榻,抬腿向外走去:“該來的,躲不了!你去把宗內修為高的弟子和長老叫上,我們去會一會他們,就兩個人,還能鬨翻了天不成?”
聞言,四長老趕忙跟在老婦人身後出了門,身形閃爍間消失了蹤影。
天鳴鳳宗門半空中,莫半雲禦著禪杖,岑瑤則是站在他身後,二人靜靜望著宗門內。
“前輩,他這宗門內一定有殺陣,你要小心。”莫半雲提醒道。
岑瑤沒有回應他,而是在心中提醒蒼傲:“蒼傲,這裡可能有殺陣,你要護我!”
“嗯...”
這時候,一聲鳳鳴直衝雲霄,老婦人騰空而起,與岑瑤二人平齊而立,雙手負於身後,一股威壓撲麵而來。
“蒼傲!”
“知道了知道了。”
話落,磅礴靈力自岑瑤體內散發開來,瞬間便將老婦的威壓抵了回去。
莫半雲麵色一變,身子一個不穩險些從禪杖上掉落下去,對麵老婦人更是麵色微變,望著岑瑤:“閣下是何方神聖?今日來我天鳴鳳,有何貴乾呐?”
“你們做的事,應當是不需要我再說一遍了吧。”說著,岑瑤雙腳踏空而行,走下禪杖。
“哦?閣下這番話倒是說的我有些茫然,你倒是說來聽聽,我們做了什麼事?”
“把我那兩個隨從交出來,我可以不與你們追究。”岑瑤玉臂環胸,望著老婦人:“如若不然,可要給你斟上一杯罰酒了!”
“笑話!老太我縱橫仙門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怕過誰!”老婦人也是麵露凶光:“如今居然輪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娃來我門前撒野?!你隻管來試一試!”
話音剛落,宗門內高呼聲乍起,上百名弟子齊齊飛上半空,站在了老婦人身後,為首幾位年級大一些的長老更是手中結了法印,目光陰沉盯著岑瑤。
“你們先不必動手,難得遇上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老太我也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再不動一動,這一身骨頭怕是要散架了!”
身後幾位長老哈哈大笑著:“宗主身子骨硬朗著呢!像這種貨色,定是隨隨便便就能擊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