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失敗的她被“請”到淩臻和那個男人麵前時,身為勝利者的那個女人趾高氣昂的對著岑瑤:“真是期待待會你掛彩的樣子。”
岑瑤震驚,一邊是因為輸掉比賽的懲罰是這個,但她心存僥幸有淩臻在就沒事。一邊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岑瑤先前說了要一半的那個老大的女人。
這會兒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不難想,岑瑤失控了,她不顧在場這麼多人,指著淩臻大喊:“淩臻,你不能這麼對我。”說完,又指著那個女人喊:“他絕對不敢對我動手,因為他對我有滿滿的愧。”
話音剛落,岑瑤就像被打臉一樣,脖頸被淩臻的左右手隨手扔了個高腳杯,頓時玻璃四濺,她不敢相信的按著蔓延痛感的鎖骨,在看到手掌上的血液後,震驚到極點卻默不作聲了。
岑瑤跟著淩臻這麼多年,雖然見過血,動過手,但是這次,卻是她自己流的血,動手了卻是留人一命的不用武器。
而如今,她站在原地,看著淩臻麵無表情背後暗藏的那一臉還是老樣子後,她歎了口氣。這麼多年心明如鏡,她卻是願意一次又一次的找借口欺瞞自己,這一次,岑瑤卻再也不願意這麼下去了。
眼前的,那個女人和男人笑得得意又猖狂。
而他,雖然不是他親自動的手,但確實在他的麵前,他的默許下的。
岑瑤心如死灰,又是想通了的心明如鏡,這會兒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布滿絕望的看著他,最後不發一言的轉身就走,不再回頭。
決裂的,讓有膩了想法的淩臻,心上有了一絲酸澀。
岑瑤一個人,跑離了那一座修羅場,身上高腳杯的玻璃渣掉進了寬大的t恤裡,細細的磨著她的**凡胎,血液淺淺的蔓延,痛卻不及心中的絕望萬分之一。
又是有了解脫的快感,又是有了不忍割舍的絕望。
岑瑤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回了那套公寓,速度極快的取了自己的衣物,包括所有的證件在內便離開。連蘇柳柳和賈盈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就連岑瑤失蹤,還是淩臻找上門來,才知道的。
最後一次,岑瑤在銀行取了十萬塊,而後不留書信就消失了。似乎人間蒸發一樣,就連勢力半邊天的淩臻,也找不到。
那天晚上,淩臻一直心神不寧,卻又想著該給她一個教訓,也想著她這麼些時候不見,還是和之前一樣,看來也該斷了糾纏。所以他忍著心裡那些尖酸不快,在外應酬猛的灌酒。下半夜終於忍不住,哪怕跪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功夫十分了得,他也喊了停。
硬是將那如烙鐵半塞進西裝褲內,然後拿了西裝外套遮掩,馬不停蹄的回公寓,想要和她一起下地獄。
迫切的,最後一次和她意亂情迷。
可當急切的他回家時,**濃烈紅著眼,卻在回家時,滿室的漆黑似乎在告訴他,她並沒有回來。
淩臻開了燈,一個人猛的抽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卻在發現公寓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淩臻打起警鐘,因為比起一向準時,聽話把這當成家的她,會晚歸,淩臻更相信是人去樓空多一點。
當下,淩臻醉意全醒。
他拚了命的讓手下聯係與她有關係的人,哪怕隻是一麵之緣的鄰居,也不放過。
蘇柳柳和賈盈兩個人,就是在半醒半夢間,被淩臻“請”到公寓的。在得知,岑瑤失蹤後,蘇柳柳指責肯定是淩臻的過錯,賈盈開了門就要衝出去找人。麵對她的不見,連淩臻自己失了理智都不知道。吩咐了手下,將蘇柳柳和賈盈兩個人抓起來,放出消息好逼岑瑤就範。
可,五天過去也沒有半點消息。
對於岑瑤沒有回來,蘇柳柳和賈盈,一邊感到慶幸又是十分擔心她的安全。
但她們的擔心更多的像是多餘的,岑瑤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
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三年裡,她是再也沒有動過那張巨額遺產的銀行卡,就連跟身份證有關的業務,她也沒有動過。所以,淩臻彆說要找到她,就連她的一張照片都難求。
多少次,淩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非她不可了?那種迫切想要找到她的心情,是不是就是愛了?
淩臻不知道,隻知道,岑瑤除了他,誰都不能有。
岑瑤離開了那裡後,卻發現,天大地大她似乎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就隨便找了處,幾乎是貧民窟的地方住了下來。從小雖然談不上養尊處優,可因為巨額遺產的事情,也算過得豐潤了。
岑瑤在貧民窟住的第二天。
得知鄰居是ji女,是一個為了生活,不得不在丈夫死去後,成為了ji女。
岑瑤與她隻是打過兩次照麵,不料自己輕生的時候,卻是她跳進湖裡救了自己。那天之後,岑瑤發了高燒昏迷不斷,所以錯過了那五天。
岑瑤管她叫宜姐。
也是她告訴了岑瑤,自己當年一個人拉拔孩子長大的艱辛和不容易。從那後,岑瑤再也沒有過輕生的念頭。這些年,跟著宜姐,還有宜姐的兒子奕奕一起四處奔波。
宜姐知道了岑瑤的身份不能暴露的情況後,會刻意的讓岑瑤帶著奕奕避開許多場麵。岑瑤有錢,可以短暫的讓宜姐和奕奕過上好日子。可這終究不是好計謀,在宜姐的帶領下,岑瑤和奕奕搬了無數次的家。
因為宜姐進的這一行,自然很快就在新的地方有了誌同道合的“夥伴”。
岑瑤不願意讓宜姐親自上陣,拉拉皮條還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們最後住的那個地方,在l市,一套附帶地下室的兩層樓房。
岑瑤十分有腦子,用著宜姐的身份證,在網上寫書賺錢,幫補家用,一邊幫宜姐她們的黃色團夥,散布消息尋找客人。
既安全,又隱蔽。
宜姐和合夥搭檔宣姐住在樓上,岑瑤和奕奕就住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