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王鶴,岑瑤也不得不感歎,原本見他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還以為脾氣有多好,結果也是個倔脾氣,對修煉一事看的比任何都要重,尤其體現在對雲禾的管教上,宗門大會日子一定下來,他直接把雲禾扔進了某座殿宇,還告訴她不修煉到何程度不許出來。
“彆提了。”雲禾小嘴一嘟:“我這幾日是拚了命的修煉,才堪堪達到師尊的要求,這不剛一達到他的要求,就又被扔通天塔來了。”
“一日修煉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你要去哪?”岑瑤問道。
“兩個時辰?”雲禾左右看了看,拉過岑瑤一路走到某處無人之地,小聲道:“師尊與我說了,通天塔內有一間石屋,裡麵的靈氣是永遠不會減少的。”
“有這種地方?”岑瑤睜大雙眼,問道:“兩個時辰靈氣就消退的禁製可是掌門親手布下的。難道是有遺漏不成?”
“再者說,靈泉中的靈氣並不是最純淨,若一天修煉上十二個時辰,身體能受得住?”
“所以師尊給了我這個。”一邊說著,雲禾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裡麵裝著幾粒淺白色丹丸。
“這是何物?”
她嘴角一揚,道:“是師尊拜托一位煉藥師煉製的,可以幫助我們快些淨化靈氣中的雜質!誒,瑤妹你不要聲張,趁現在守塔的長老還沒來,我們先找到那間石屋..”
有這種好事岑瑤自然願意,點了點頭,便與雲禾一同向通天塔深處走去。
雲禾走的很慢,一邊走目光還一邊在兩側石門上看著,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不等二人走到墨師叔法陣前,雲禾臉上一喜:“找到了。”
岑瑤循著她目光望去,就見石門上掛著一塊木牌,上寫“天階六五,強靈”幾個字。
見雲禾抬腿就要往裡走,她趕忙拉住前者,小聲道:“二小姐你瘋了?這可是天階石屋,進去以後,靈氣不得把我們都擠碎才怪!”
“瑤妹隻管跟著我,保你不會有任何事。”雲禾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且我們並不是在這裡修煉,是在彆的地方。”
抿了抿嘴,岑瑤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雲禾走上前,先是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推門就走了進去。
此刻,太一門某處山峰上,大長老與另一位老者正下著棋,輪到那位老者下子的時候,他手一抖,黑棋“鐺啷啷”掉落於棋盤,大長老伸手要去替他撿起,卻被他三聲大笑給止住了。
“終於是有人,進了那裡啊....”
“大長老,真不是我偷的東西...”兩名弟子被其他七八人圍住,二人中一個看起來長相頗有些猥瑣的男子小聲道:“近幾日我都沒有來過藏經閣,怎麼可能會去偷功法呢....”
“大長老不要聽他胡謅,我分明見他在藏經閣附近鬼鬼祟祟,等我再進藏經閣的時候,就發現少了兩門功法,而且還是門內禁術。”
聽到“禁術”二字,三長老臉色一變,反手就給了那賊眉鼠眼之人一巴掌,怒道:“逆徒!你若真是偷了門內禁術,現在交出來,還能饒你不死!”
“師尊,我...我沒偷啊!”那名弟子臉上也滿是焦急神色。
“你還敢說....”
“好了。”大長老這時一擺手,沉聲道:“如今禁術被盜,此事關乎宗門安危,切不可妄下定論。”
“大長老說的是。”三長老也是點點頭,應道:“有什麼想問的隻管問,若真是這逆徒做的,我絕不姑息。”
大長老將目光轉向那名指證的弟子,問道:“秦風,你說楚殤偷了禁術,可是隻有你一人所見?”
“是..”那名叫做秦風的弟子想了想,點頭道:“我來藏經閣的時候,恰好周圍沒有其他師兄弟。”
“那你可親眼見到楚殤偷盜?”
“這...弟子不曾見到。”
“可是在楚殤住處翻出了禁術?”
“沒有。”
“那為何你如此肯定是他做的?”大長老目光宛若利劍,直紮在秦風臉上。
秦風被問的一時語塞,結結巴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長老目光轉向楚殤,再度開口:“我來問你,你方才說自己好幾日沒來藏經閣,但卻被秦風看到在藏經閣周圍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什麼,你作何解釋?”
“回大長老,弟子近幾日都在山穀內修煉,一心想要突破修為,並未來過藏經閣。”說這番話的時候,楚殤倒是沒有方才焦急和緊張的神色。
秦風一聽,趕忙道:“大長老,師尊,這幾日宗門內可不止我見過楚殤師弟,他絕對沒有出宗門,望大長老可以搜查楚殤師弟的住處以及儲物囊,此事牽連太過...”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大長老一擺手,打斷了秦風的話:“楚殤,你在山穀內修煉時,可有人見過?”
“沒有...”後者一頓,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獨來獨往慣了,與其他師兄弟並不太合。”
大長老點了點頭,向前一步,深處一根手指輕點在楚殤腰間錦囊上,雙眉隻是輕輕一皺,隨後退了回來:“行了,你們先回去,這件事與你二人都沒有關係,盜了禁術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三長老有些疑惑,開口問道:“大長老可是有了眉目?”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宗門裡,進了外人。”
聞言,三長老麵色也是一變,趕忙閉了口不再追問。
二人讓秦風與楚殤先回去候著,如果有事會讓他們過去,便轉身一同朝著大長老府邸走去。
岑瑤站在遠處,這幾人的話卻是被她聽了個清清楚楚,此刻見大長老迎麵走過來,趕忙行了禮,叫了一聲師尊。
“你已經參悟過墨雲決,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勤加修煉,若是遇到瓶頸,直接來找我便可。”大長老與岑瑤交代道:“若我不在府上,找你六師兄,他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