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2 / 2)

雲仙瑤 一隻小栗砸 15941 字 8個月前

說著,她還掩嘴笑了起來:“女子敢來我這貴紅樓,真是送上門來的肥肉啊!”

話落,一眾官兵已經一邊笑一邊向前湊了過來。

“前輩小心!”那被稱為桂蓮的女子還在後邊輕喚著。

岑瑤嘴角一勾,身子隻是輕輕一個擺動,靈力出體,瞬間便將最近那幾名官兵掀翻在地,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後麵的人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嗷嗷叫著直往裡邊衝,結果又是一聲悶響,所有人都倒飛而出,順著樓梯咕嚕嚕翻了下去。

這下可嚇壞了老鴇,整個人都呆傻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女...女俠....”

“現在說說吧,贖桂蓮,需要多少銀子?”

“姑奶奶,誒呦你是我的姑奶奶!”說著,老鴇居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哀嚎著:“姑奶奶你彆跟我一般見識,我是被豬油蒙了雙眼,我不知道您原來是神仙....桂蓮您就領走吧,隻求姑奶奶你不要殺我....”

整個青樓中氣氛很是詭異,除卻這些官兵以外,還有一些客人站在大堂,突然見一群官兵飛落至樓下,然後老鴇開始哀嚎,都有些奇怪的抬頭望去。

“你,滾吧。”岑瑤擺了擺手,跟身後桂蓮說了一聲,便抬腿向外走去,後者則是緊緊跟上。

莫半雲幾人已經在青樓門口等著,岑瑤一出門,就見有幾個女子正笑嘻嘻挑逗著莫半雲。

“誒呦,這小和尚可真清秀!”

“快讓姐姐瞧瞧~~~”

那幾名青樓女子話還沒說完,桂花身子直接擋在了莫半雲身前,怒目而視:“都給老娘讓開,他是我的!”

“誒呦呦,還挺護食....”幾名女子咯咯笑著,轉身回了青樓。

岑瑤與幾人擦肩而過,帶著桂蓮來到莫半雲身前:“桂花,你不用這樣的,我這徒兒就是呆子,你的撩撥他都不為所動,更何況是她們?”

“這倒也是。”桂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都撩撥不動的人,她們怎麼可能撩撥動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把莫半雲的感想考慮進去,後者臉上雖然通紅,但也沒有說什麼,目光越過岑瑤看了看身後的桂蓮,他有些疑惑:“師尊,這位是?”

“她叫桂蓮,是我從青樓裡搶出來的。”岑瑤言道:“感覺她好像是因為什麼不得已的因由才賣身到青樓。”

“哦?”莫半雲上下打量了一番桂蓮,問道:“師尊想帶著她?”

“當然不是。”岑瑤也轉過頭看了看桂蓮:“桂蓮姑娘,既然我已經把你搶出來了,你就回家去吧。”

“前輩.....”桂蓮眼圈一紅,居然掩麵哭了起來:“桂蓮也想回家,但家中.....實在是回不去啊...”

“哦?此話怎講?”岑瑤有些疑惑:“有家不能回?”

“因為我家中,已經被一些修士給霸占了,他們殺了我娘,留下我爹和一些傭人在給他們挖什麼東西,我爹是拚了命才把我送出來,結果我被人騙來了貴紅樓,他們更是逼著我簽下賣身契....”

“還有這等事?”岑瑤還沒說話,莫半雲卻是一跺腳:“桂蓮姑娘莫要驚慌,今日既然你遇到了我們,定是要為你討個公道的。”

聞言,桂蓮抬起頭,看了看莫半雲:“如此,就多些幾位前輩了....小女子當牛做馬,也一定報答各位前輩的恩情!”

“當牛做馬就算了,我們不需要。”岑瑤笑道:“你隻管好好活著,就算是報答我們了。”

幾人在桂蓮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城池邊緣處。

那裡是一處府邸,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沈府”二字。

“就是這裡。”桂蓮伸手一指那府邸,小聲道。

點點頭,莫半雲帶頭,徑直來到了大門前。沒有敲門,他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厚重得木門踹成好幾段,木屑翻飛。

府中很安靜,哪怕莫半雲將門踹了個稀爛,也沒有人出來。

帶著幾分疑惑,幾人踏步進了府邸,繞過前院徑直來到前堂,依舊是空無一人,甚至房門上已經落滿灰塵。

桂蓮也是有些疑惑,走到正房門前,伸手輕輕一推。

灰塵撲飛,木門發出一道無比難聽的聲響,最後緩緩打開。

“爹?爹你在麼?”桂蓮一邊叫著,一邁步走進了正房,沒過多久她就退了出來:“幾位前輩,你們跟我來。”

說著,她帶著幾人急匆匆穿過前院,直接來到了後院門口處,那裡,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家丁。

岑瑤身子一閃來到那家丁身邊,蹲下身子,緊皺眉頭望著他。

“在....在裡邊....”家丁似乎認出了桂蓮,伸手一指門口處,聲音虛弱的不行。“既然八弟說了,我們幾個自然要替他報仇。”高瘦男子開口道:“我七絕宗一直以天一門馬首是瞻,不想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身後兩人麵上也滿是忿忿不平的神色,拳頭緊攥著,好似隨時會爆發一般。

“我見你天賦尚好,如今又幫了我們,可願加入我七絕宗?”高瘦男子將目光投向雲夕,輕聲道:“若是入宗,我便收你為關門弟子,傳儘我畢生所學。”

“弟子雲夕,拜見師傅!”雲夕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了一樣,高瘦男子話音剛落,她直接雙膝跪地,狠狠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甚至都有些泛青。

高瘦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到雲夕答應的這麼痛快,但一見她臉上期待的神色,便大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想我七玄子,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如此天賦的弟子,當真是師祖佑我七玄門!”

雲破天臉上滿是為難,岑瑤心裡清楚,他是想讓雲夕入赤靈宗,畢竟七絕宗這個名字誰都沒聽說過,就這樣任由雲夕加入七絕宗,他有些不甘心。

之後的三日,岑瑤在夜裡都會跑上九陽山的山洞,本想再進入那個玄妙空間,怎奈這空間好像失靈一般,任由她將靈力傳入那塊青藍印記,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第三天正午時分,一尊大鼎就這樣飄到了雲府上空,一眾人仰頭觀望,目光裡滿是羨慕。

大鼎表麵泛著金光,平添一絲威嚴,鼎上站立一人,鶴發童顏,手持一柄拂塵,正向下俯視著。

雲破天一路小跑到彆院正中,大聲呼喊著:“玉鼎真人,收了神通罷!”

話落,半空傳來一聲嗡鳴,大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小,最後收入那人的袖中。

身子緩緩落下,玉鼎真人環視一番,最後落於彆院當中那演武台,微微頷首,隨後走到演武台上方的位子坐下,一句話都沒與雲破天說。

玉鼎真人剛落座,半空便又是一聲清嘯,隻見一人禦劍而來,化作紫色神光,悠然落於玉鼎真人身旁,那人五官端正,一身浩然正氣,讓人看了莫名會生出一絲好感。

不多時,雲府大門外又走來一位老者,粗布麻衣,既無拂塵,也無法器,看起來無比平凡。

雲破天臉上也是有些茫然,迎上前,恭敬問道:“敢問閣下是?”

“天一門下,王鶴。”老者嗬嗬一笑,與雲破天拱了個手。

一聽天一門三個字,雲破天一陣驚訝,趕忙將王鶴讓了進來。

又等了一會兒,見再沒人過來,雲破天便吩咐雲海將府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台前。

站於人群中,岑瑤目光在這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玉鼎真人與那仇正清倒是眼熟,每逢天賦試煉幾乎都是這二人過來。玉鼎真人是赤靈宗人,一尊“玄金鼎”很是強大,為人極其高傲,若是他瞧不上的人,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仇正清乃是“歸元”之人,此宗勢力僅次於赤靈宗及天一門,也算西華洲內很有名的宗派,仇正清一手禦劍之術是出了名的強大,但以往幾次天賦試煉,他好像一名弟子都沒有帶走。

至於旁邊那位老者,岑瑤有些好奇,看著一副無比平凡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深藏不露。

“今日,是我雲府舉行天賦試煉的日子。”雲破天身座主位,高聲道:“所有雲府弟子,隻要到達練氣三層,都要上演武台展現實力。”

“我與三位仙長會尋出個彆有天賦之人,選入赤靈宗,歸元宗或是……”他回頭看了一眼王鶴:“天一門。”

岑瑤一愣,天一門竟然會來雲府的天賦試煉?

“此處有驗靈石一枚。”玉鼎真人這時開了口,從袖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石頭,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測凡人靈根,若靈根上好,我會舉薦於宗主。”

玉鼎真人說完,雲破天示意天賦試煉可以開始,雲海站於演武台下,呼喊道:“先從家從開始,雲戰,雲仞!”

兩名家從應了一聲,紛紛竄上演武台。

說是展現實力,實則兩兩對決。雲戰二人上了台,你來我往過了幾招,最後是雲仞差之一招敗下陣來,二人向台上一拱手,紛紛走到玉鼎真人麵前,將手搭在驗靈石上。

“都是下品凡靈根,修為在練氣三層。”玉鼎真人道:“你二人先下去。”

接下來又是兩個家從上台,相互比劃著。

其實在這個修為,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大家甚至沒有一本功法武技,對於靈力的使用還僅限於將其傳入臂或腿,這樣出拳或是出腿的時候會更重一些,僅此而已。

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岑瑤才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雲禾,雲慕!”

雲慕是大小姐的丫鬟,據說天賦也是不錯,實力雖不及大小姐,但也早早到達了練氣四層。

雲禾與雲慕上台站定,雲海道:“開始吧。”

話音剛落,雲慕身形一晃,一個箭步躥到了雲禾麵前,手中拳頭直奔後者臉上而去,速度之快,讓岑瑤都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練氣四層。

雲禾身子一扭,拳頭幾乎是貼臉而過,險之又險避了過去。

“我家中有一本記載妖獸的古籍,我從上麵看到的。”岑瑤隨便一敷衍,話題一轉,道:“我們現在也該離開這裡了吧?”

“嗯。”蒼傲應道:“既然你擔心朋友,那就出去吧,不然這片密林裡還有好多值得探索的地方。”

對此,岑瑤倒是無所謂,她始終相信機遇就是看緣分,緣分到了,機遇自然也就到了。相比之下她還是更擔心雲禾的安危,現在她們所處何方,沒人知道,隻曉得這裡靈氣很濃鬱,但同樣的,妖獸也要比外邊強上許多,妖骨這種稀罕玩意兒,竟然隨便遇到一隻妖獸就有。

岑瑤收了短匕,認準一個方向,抬腿走去。

一路上基本沒有再遇到什麼妖獸,一直等她快走出密林的時候,忽然聽到周圍有陣陣說話聲傳來。

她停下腳步,靠在樹邊仔細聽著,是兩個渾厚的男聲。

“大哥,我們還是不要再深入了吧....”為首一個聽起來很是粗獷的聲音率先說道。

“不行。”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當即就拒絕:“來都來了,不去林子深處怎麼行!你是要等那群人看我們笑話麼?”

“可是這裡妖獸太過凶悍,就怕我們兄弟二人應付不了。”

“凶險是必然的,否則我們怎麼才能得到妖骨?”

聽到這,岑瑤大概聽了個明白,這二人是來狩獵的,希望能尋到一兩頭生了妖骨的妖獸。

二人腳步聲離岑瑤越來越近,她乾脆一抬腿走了出來。

對麵不遠處,果真是兩個魁梧大漢,一身粗布麻衣,為首一個漢子身上還扛了個麻袋,麻袋已被鮮血染紅了大半,還滴嗒嗒向下滴著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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