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那處凹陷,秀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邊把手伸向錦囊,一邊寒聲道:“好一個清闕子,居然下如此重手....”
說著,她從錦囊中掏出一張符,手指在嘴邊一劃,絲絲鮮血自其拇指處滲出,她看著再度衝來的清闕子,一聲冷哼,帶著血的手指迅速按下,在符上劃出一道血痕。
“萬劍陣,禦!”話落,符發出一道刺目金霞,眾人隻感覺眼前一花,再睜開眼時,漫天居然多出了數百柄泛著金光的長劍,懸浮在秀蛾身前,浮動如同呼吸一般,極有規律。
清闕子眨眼間便來到了近前,手中白光一閃,多了一柄拂塵,拂塵輕輕一揮,一道無形的匹練橫飛而出,轟擊在那片劍陣當中,居然沒將其攻破,力量仿佛都被卸去了一般。
見狀,清闕子發出一聲輕咦,不死心的再次一甩拂塵,結果卻和方才一樣。
“怪哉怪哉。”他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身子剛要動作,就見秀蛾將那符貼在自己胸前,雙手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萬箭陣,破!”
又是一聲低喝,秀蛾身形仿佛都變大了幾分,身前劍陣一頓,旋即化作漫天劍雨,向清闕子疾飛而去!
清闕子自然不敢硬接,身子一閃,來到了演武台的另一邊,哪知道這片劍雨居然不依不饒,也跟隨著一同飛了過來,速度之快,眾人隻看得清一片霞光一閃而過。
腳下還未站穩,再一抬頭,劍雨已然到了身前,清闕子麵色有些不太好看,腳下再度用力,身子飄然而起,直取秀兒而去。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連三歲小孩子都知曉。
可見清闕子朝自己飛來,秀蛾臉上竟是沒有一絲慌張,前者感覺到一絲不對,再想回身,卻是為時已晚。
自秀蛾腳下,突然燃起了一片熊熊烈焰,被一陣狂風席卷著,瞬間便將清闕子吞噬了進去。
岑瑤在台下看的最清楚,這秀蛾雖然實力與清闕子相差甚遠,但卻有一身的好寶貝,不論是方才那套劍陣符還是此刻的熊熊烈焰,都是她所用法器而製。
“這女子,可是什麼名門望派的後代?”莫半雲抿了抿嘴,言道。
岑瑤沒有開口,站在一旁的青麟真人卻是一晃腦袋,言道:“您還真猜著了,這位秀蛾姑娘,名氣在整個東玄洲,可都是相當大的。”
“哦?此話怎講?”岑瑤在身後開口問道。
“您看見身前這天方閣了麼?天方閣共有十位長老監管,其中二長老,便是秀蛾姑娘的父親。”
岑瑤恍然,怪不得她如此年紀居然能在身上掏出這麼多的寶貝來。
說話間,台上卻是異變突起。
秀蛾用烈焰將清闕子吞噬後,還不等鬆上一口氣,就聽烈焰當中傳來一聲“劈啪”聲響,再去看時,烈焰如同被吸收了一般,迅速向中心聚攏,最後,顯出了清闕子的身形,而烈焰,正被他拖在手上。
看著他手上小了數倍的烈焰,秀蛾這才發現自己與他的差距,見他沒有要攻上來的樣子,秀蛾歎息一聲,轉頭望向玄靈道人:“我,認輸...”
點點頭,玄靈道人走上演武台,用筆在天書上一劃:“九仙宮,清闕子勝。”
大手一揮,清闕子手上那團火焰頓時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天地間。他望著垂頭喪氣的秀蛾,開口道:“能做到這一部,你已經很好了。”
“前輩莫要取笑,輸了就是輸了。”望了他一眼,秀蛾轉身,下了演武台。
“既然閣下把我們帶到這裡問了我們一件事,那我們,也想問閣下一件事。”葉無歸笑了笑,言道。
“哦?你來說說,是什麼事?”對麵那人饒有興趣點了點頭。
“閣下可知道,西華洲煞星一事?”葉無歸想了想,緩緩張口。
畢竟煞星二字如此出名,自己打聽這個消息,倒也不會惹人懷疑。
果然,那人沉思了一會兒,才點頭道:“你若是說煞星,我前幾日還真聽到過他的消息,好像就在東玄洲內。”
“她果然在東玄洲?”雲禾情緒有些激動,猛地向前一步,葉無歸趕忙伸手把她拉了回來。
“你們,可是與這煞星有什麼關係?”見到雲禾的反應,那人眼睛也是眯了起來,變得有些警惕。
“不,我們隻是想擒了她,這樣我們也能撈個大功勞不是。”錢風上前一步,嘿嘿笑道:“這位前輩,既然聽說了煞星的消息,為什麼沒有去捉拿煞星,反倒是安穩坐於城中?”
“那種事情,我不感興趣。”城主搖搖頭:“關於煞星的事,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你們如果沒什麼事,就先離開吧。”
這次他沒再給幾人說話的時間,一擺手,守在門口那名胖一些的修士手印一變,等幾人再回過神時,卻發現已經站在了院子外麵。
左右看了看,來往百姓依舊很多,院門也安安靜靜的半敞著,方才所經曆之事,如同夢境一般。
“幾位,我家主子也說了,你們要尋的煞星,就在東玄洲內,你們就憑自己本事去尋把。”胖修士做了個“請”的手勢,另外兩名守在門口的修士這時候也湊了上來,手在刀鞘上不斷撫摸著。
“對了,城裡,你們就不要停留了,我們不歡迎外鄉人。”那胖修士又補充道。
錢風一撇嘴,這剛才的態度和現在簡直是天差地彆,合著這位城主大人也是,用完了彆人就丟在一邊的主。
不過他們也的確沒有繼續在城裡待下去的必要了,本來就是為了找岑瑤,所以在城中問路,如今問到了岑瑤在東玄洲,那他們隻管去找就好。
瞥了那胖修士一眼,葉無歸帶著二人徑直向城門口走去,那個胖修士似乎還有些不放心,還讓那兩個手下一路跟隨著,一直到親眼見著三人走出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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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瑤拿著那本冊子和青老一同走出來的時候,紫竹真人愣了一下。雖然沒去看岑瑤手中拿著的武技,但他已經算到了,不由失笑道:“你還真是聰明。”
“聰明談不上。”岑瑤將冊子收回錦囊,問道:“隻是不知道這武技,能不能瞞過前輩的法眼。”
“自然是能的。”紫竹哈哈一笑,道:“瞞天過海這門功法,還是我交給老青的,當初有一個與我修為相同的邪修用這門功法,我也是尋覓了好久,最後拚了命,才把那個邪修斬殺。”
聞言,岑瑤一咧嘴:“如此,就謝過二位前輩啦!”
說罷,她邁開步子,緩步向門外走去,兩人也沒攔著,隻是任由她這樣輕鬆離開。高瘦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到雲夕答應的這麼痛快,但一見她臉上期待的神色,便大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想我七玄子,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如此天賦的弟子,當真是師祖佑我七玄門!”雲禾一點頭,攙著岑瑤便躲到一棵極寬的樹後。
二人並排靠坐著,雲禾甚至喘起了粗氣。
所以那人在喊出“萬法歸宗”這四個字的時候,大堂內所有人都側目看去。
那人看上去有些臃腫,肚子很大,像是在肚子上扣了口鍋,一直向前拱著。
隔著鬥篷誰也認不出這人是誰,岑瑤並不知道這件所謂的“萬法歸宗”是何等寶貝,隻是偶爾從人群中發出的驚歎以及眾人的行為,她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這位道友,你所說的萬法歸宗,可是真的?”青老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那人站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