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吞噬一團火焰,那本命之火上便幻化出一片花瓣。隻見那幾朵花瓣飛速地旋轉著,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朝著岑瑤等人飛去。
”退下。”
岑瑤大嗬一聲,總人便紛紛退下。
天空中的烏雲已經成形,一道道紫電帶著恐怖的破壞力在天鳴鳳的弟子中看不斷橫掃過去。所過之地,瞬間化為灰燼,連半分屍身都不曾留下。
隻見岑瑤素手一揚,那令牌便朝著那朵火蓮飛去。
就在接觸到火蓮的那一霎那,那股紫色閃電頓時將火蓮吞沒,直直地朝著那老婦人爆射而去。
失去了本命心火的老婦人本就元氣大傷,在加之那萬裡追殺令那恐怖的威壓,此時的老婦人已經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萬裡追殺令直直地穿過了那老婦人的眉心,以那老婦人為中心,一股強大的紫色閃電頓時炸了開來,並且還不斷地向四周蔓延而去,所過之地,寸草不生。
而此時倒在地上的莫半雲因為帶有那老婦人溜跑回了房間,生怕慘遭池魚。王鶴麵色不改,環視四周,言道:“你帶了二十多名弟子,就是來擺陣的?”
“少廢話,看招!”玉鼎真人一聲冷哼,身子瞬間出現在彆院正當中,雙手結印,一聲大喝,那尊金色大鼎便被他祭了出來。
大鼎金芒流轉,二十幾名弟子也是手印同時一轉,絲絲金芒自其手中飛出,徑直打入那尊大鼎。
二十幾道光芒紛紛打入大鼎後,鼎麵金光更盛,甚至連鼎身都大了幾分,看上去更顯威嚴莊重。
“去!”
玉鼎真人一聲暴喝,金色大鼎在空中滴溜溜轉著,帶了一陣破空聲,狠狠朝王鶴襲來!
站在王鶴身後,岑瑤隻感覺迎麵而來一股無法抵擋的強大威壓,她心中狂跳,手心也是不自覺緊緊攥起來,緊張的望著王鶴的背影。
“太一門弟子,結陣!”
王鶴突然一聲高喝,空中則是響起整齊劃一的回應聲,緊接著十二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人跳竄而出,橫檔在王鶴身前。
十二人兩兩相對,手中法印相貼,竟是散發出淡淡白芒,瞬間便將他們籠罩了進去。
“轟!”
下一秒,金鼎直直便撞上了這片白芒,發出一陣陣巨響,卻無法將其攻破。
雙方這般僵持著,王鶴身旁突然多出一人,也是一襲白袍,隻不過看起來比先前那十二人更加強大一些。
“鶴師叔,晚輩來遲,還請責罰!”
說著,他竟然就要單膝跪下。
王鶴一把將其拉起,笑道:“不遲不遲,剛剛好!大長老可曾說了眼下情況如何應對?”
白袍男子一點頭,將目光轉向岑瑤:“我來問你,可是決定一心入我太一?”
見問到自己,岑瑤趕忙點頭應道:“是。”
“好!”男子從懷中掏出一片玉簡,道:“這是太一訣,所有門內弟子必修的功法,我現在傳授於你,你便是我太一門的正式弟子。”
一聽這話,王鶴眼睛都亮了起來:“掌門決定了?”
“掌門說,傳了功法赤靈宗還想搶人的話,就打他們!”
“哈哈哈哈哈!好!”王鶴連連拍手稱讚,道:“受了這麼多年的鳥氣,終於可以還手了!”
說罷,他身子一閃,直接消失了蹤影,隻有聲音還在岑瑤耳邊回蕩著:“岑瑤,你隻管去領悟太一訣,我先去會一會那玉鼎老兒!”
白袍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將玉簡遞給了岑瑤:“這片玉簡中記載了修煉太一訣需要打通的經脈,你先行領悟,我來為你打通經脈。”
應了一聲,岑瑤接過玉簡盤膝而坐,勾動體內靈力,緩緩傳入其中。
玉簡一熱,瞬間化作滿地碎片,其間一道白芒一閃,徑直飛入岑瑤額間。
那白袍男子也是來到岑瑤身後坐定,伸出一隻手搭在她肩上,言道:“我要助你打通經脈,過程也許有些疼痛,你忍一忍。”
“好!”
之後的連續數日,岑瑤特地留意了一下王莽。
和錢風說的一樣,王莽平日裡幾乎不怎麼出門,偶爾一兩次露麵還是去五長老府上的,這樣一來,岑瑤先前猜測的第三個人就是存在的,但這個人是誰,便不得而知了。
幾日時間,她仔細參悟了一番墨雲決,發現墨雲決與太虛留下那套功法所要打通的經脈竟然有十之七八是相同的,而且這幾日內,通過青藍空間,她的修為也是穩定在了練氣八層,第二條“虛脈”也已經打通,體內靈氣運轉速度快了不少。
這日正午,雲禾一路小跑著衝進房間,見岑瑤還在靜坐休息,隻好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其實在雲禾還沒推開房門的時候,岑瑤就已經感受到了,虛脈打通後,她自身感知好像本能的變強不少,也不知道是墨雲決的功勞,還是太虛留下那一套功法的功勞。
緩緩呼了口氣,她睜開眼,望著坐在一旁的雲禾,笑道:“二小姐,發生什麼事讓你這樣著急?”
“是長老那邊的事。”雲禾見岑瑤醒過來,趕忙道:“大長老他們好像抓到了偷盜宗門禁術的人,現在師兄弟們都聚集在了道榜前,我特地來問你要不要過去。”
“哦?”岑瑤一愣,下意識問道:“可是那個王莽?”
“不是。”雲禾搖頭:“我們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聽錢師兄的話,這人好像也不是赤靈宗的。”
“錢師兄知道?”岑瑤一邊說著,一邊下了通鋪,與雲禾一同向屋外走去。
道榜距離二人住處並不太遠,走了沒多久便見得一群宗內弟子將其團團圍住,在道榜旁邊,站著大長老與三長老。
“今日將你們召來,隻為了一件事。”大長老環視一圈,朗聲道:“前幾日,宗內禁術被盜,好在禁術沒有流到宗外,偷盜之人也被我們抓了出來。”
雲禾帶著岑瑤,二人一路小跑著,穿過一眾弟子來到中心處,錢風正一本正經的聽著。
“錢師兄。”岑瑤站在一旁,與前者打了個招呼。
“岑瑤師妹來啦。”錢風也是笑著小聲回應著:“大長老還真是神通廣大,短短幾日就把那賊子給抓住了。”
點點頭,岑瑤問道:“說起來,錢師兄可知道賊子源於何方?”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錢風搖了搖頭頭:“不過可以肯定不是赤靈宗人。我們與赤靈宗結怨多年,雖然掌門不知道什麼原因不讓我們與赤靈宗有過多接觸,但赤靈宗弟子的特征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岑瑤剛想問是什麼特征,就聽得大長老繼續言道:“此次主要說的,是負責巡守宗門的弟子,若不是你們疏於職守,怎會讓外人有可乘之機?”
說罷,他一揮手,就見柳宣以及另外一名弟子壓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就走了上來。
中年漢子頭發很長,把臉遮了嚴嚴實實,真個人好像都不會走路一樣,被二人拖著。
“這就是那個外人?”岑瑤是有些沒想到,不管從那個方向來看,他都不像是一個有能力混入太一門的人,所以岑瑤第一個反應是大長老隨便找了個人來頂替那個真正的盜賊。
可轉念一想,以大長老的為人來看,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才對。
“嗯,這人原本不是這般模樣。”錢風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剛看見他的時候,是一身素袍,整個人看起來倒有些像大家公子,隻是不知道這幾日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