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上的氣息好像不是天羅域人才對。”岑瑤在一旁望著和尚,這人剛說‘可算找到你們了’,現在又問自己二人是誰,他們莫不是也來尋那兩個黑漢子的?
“晚輩二人自西華洲來,此次到天羅域,是為了宗內試煉。”一抱拳,岑瑤老老實實回答道。
現在還不知道這和尚實力如何,若擅自惹上的話,對自己二人百害而無一利。
“西華洲?”和尚眉頭一挑,一雙丹鳳眼又在雲禾身上停了停:“怎麼可能,現在帝宗將傳送法陣守得那麼好,就是一隻蒼蠅也彆想在城中安然離開,他們在等的就是西華洲修士...”
一聽這話,岑瑤苦笑道:“我們醒過來時就在這裡了,你所說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嗯,你們兩個先行離開吧。”說罷,和尚目光灼灼,轉頭望向那兩個黑漢子:“可給我找的好苦啊....”
“前輩...”
“你們兩個,給我擒住他們!我今日定要將他們收入麾下!”和尚輕笑一聲,直接打斷了岑瑤的話,伸手一指那兩個黑漢子,身後跟隨的兩人便從腰間抽出挎刀,直朝著黑漢子砍去。
黑漢子好像沒看到朝自己奔來的二人,而是嘰裡呱啦向岑瑤說著什麼,渾然不知自己有了危險。
“讓我來吧。”蒼傲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聽他這個音調....好像還有一點躍躍欲試。
說罷,岑瑤感覺一陣頭重腳輕,身子便失去了控製,自己好像變成了牽線木偶,不由自主擺動起來。
隻不過這種擺動很有規律,看上去有點像喝醉了,手勢腳步在淩亂中還遵循著一點規律。那兩個黑漢子毫不猶豫跟著岑瑤一同擺動起來。
“嗖”的一聲,和尚其中一個手下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一枚劍符,直接祭出來就朝兩個黑漢子而去,也恰逢蒼傲(操)控著岑瑤的身體,隻是輕輕一擺,恰好躲過了一閃而過的劍符,這讓岑瑤都有些驚駭那可是劍符啊,若說能避過飛劍她都不會這般驚訝,劍符那東西,就算是自己的上一世,也不敢說以身試法去抵擋劍符,沒想到如今隻是輕輕一扭,就輕易躲了過去。
“咦?”和尚眉頭一皺,最後狹長雙目定在岑瑤身上:“你與這兩個黑漢子,什麼關係?”
這邊兩個手下和兩個黑漢子已經纏鬥在了一起,蒼傲放棄了(操)控,兩個黑漢子完全是在以自己的本能去對敵,你來我往間,和尚的兩個手下居然就要敗下陣來!
“哼,廢物!給我讓開!”和尚大喝一聲,那兩個手下迅速撤向兩旁,和尚手中禪杖在地上一跺,揚起大片塵土,金光閃爍間,他身子一動,直接出現在了兩個黑漢子麵前。
“!”一聲低喝,那兩個黑漢子頓時如同被下了定身咒,手本已經高高揚起,此刻就這麼一動不動站在和尚麵前。
“讓我來....咦?”他伸手剛要結印,目光突然瞥到黑漢子胸口處那一抹(精)血:“你...與他們兩個結了契約?”
和尚掉轉過頭,望向岑瑤。
“這兩個人一直纏著我,我也就隻好行此下策了。”感覺到身體恢複控製,岑瑤點點頭,應道:“前輩是來尋他們兩個的?”
和尚沒有回答,身子虛晃一下來到了岑瑤麵前,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盯著她:“現在給我把契約解了,我且放你一條生路,否則...”
“前輩還真想殺人滅口不成?”岑瑤一笑:“我這個契約,結印我會,但解除的法印...我還真沒有學,不如前輩試一試,看能不能解開契約,若是你都解不開的話,就算殺了我,也是一樣的事。”
當然,這話是蒼傲教她說的,畢竟是上古契約,除非這和尚也源自太古,否則,是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的。
“你少給我狡辯。”嘴上這麼說著,和尚還是退回到黑漢子身前,他將禪杖立在一旁,兩手翻飛也不知道解了什麼印,最後往黑漢子胸口一按。
“轟”的一聲巨響,和尚身子向後連退出十步,黑漢子依舊是一動不動,隻是契約,並沒有解開。
和尚臉色有點發黑,他看了看自己被灼傷的手:“你,把這個法印告訴我。”
岑瑤一聲苦笑:“前輩,您這就是有些為難我了,這種東西都是我家中祖傳,絕對不能外傳的,到時候若真被家裡人發現,我小命怕是要不保!”
“命和法印,你想要哪個?”和尚一招手,禪杖回到他手中,仗上鐵環叮當作響,斜指向岑瑤,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前輩說笑了,這兩樣,我都得要。”岑瑤嘴角一勾,眼睛一眨,居然變做了異色雙瞳。
“嗯?”和尚顯然也發現了岑瑤眼睛的變化,緊接著一股滔天凶氣自岑瑤身上鋪天蓋地衝了過來,和尚麵色一變,口中低聲念了幾句,禪杖發出絲絲金光,瞬間將凶氣撕破,同時身子一轉,化作一柄金色利劍,直向岑瑤攻來!
“老子憋屈了這麼久,可算來了個讓我解氣的!”蒼傲嘿嘿笑著,聽得岑瑤也是有些無奈,在心中提醒道:“你不要搞出太大動靜,不然怕是要被帝宗和血衣樓發現。”
“放心!”
下一秒,天地為之變色。
和尚隻感覺好似麵對了一隻滔天凶獸,一身修為完全被壓得動彈不得。
他心中默念真言想要破除這股威壓,奈何專破邪煞的六字真言這次居然失了效。
天空之上,烏雲翻滾,絲絲銀蛇翻飛,彙聚在和尚頭頂,他額頭上冷汗瞬間流下,再抬頭去看岑瑤的時候,感覺她好像變得巨大無比,遮天蔽日一般。
“晚輩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饒我一命!”一邊說著,和尚居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再無方才半點淩厲感覺。
岑瑤有些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氣憤,她在心中與蒼傲言道:“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搞出太大動靜,現在...莫說是帝宗和血衣樓,怕是整個天羅域都發現逐漸消退,緩聲道:“方才那人鬼幡有些陰毒,我小心再三,還是受了內傷。”此時葉無歸也是悠然轉醒,與雲禾一同來到王鶴身前,道了句“謝前輩相救”。
“你們三人,怎會惹上邪修?”伸手拭去嘴角鮮血,問道。
雲禾二人齊齊將目光投向岑瑤,王鶴也是饒有興趣的看向她。
稍一沉吟,岑瑤開口言道:“是因為我們方才無意聽到他們一些對話。”
“什麼對話?”
“有關天一門。”岑瑤見王鶴表情沒有一絲波動,便繼續言道:“七玄子說...”
“好了。”王鶴突然一抬手,道:“這件事,你不必與我說,我不過是門內一看塔人,你若是想說,就去找掌門說吧。”
岑瑤點點頭:“如此,就謝過前輩了。”
原本她還在擔憂,先前與雲禾也商議過,決定先不通報給天一門,可這事的確有些惹惱了她,就如同岑瑤先前說的那句話。
“今日若是殺不了我們,今後,絕不會讓七絕宗好過。”
“先前,九天玄玉化作的功法,便是太虛所創?”岑瑤抬起頭,問道。
“不知道。”藍裙女子搖了搖頭,言道:“你見到這片玉簡之後,我便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