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有何事找我?”
“是關乎我妻子的。”白羽上前兩步,目光中帶著一絲激動。
岑瑤愣了一下,乾咳兩聲道:“我回到西華洲也給你尋了尋,但你也知道,這種靈藥不是那麼好找的,所以……”
“我尋到了。”白羽嘴角一咧:“我在天羅域中尋到了那幾樣靈藥,此次過來是問,岑道友何時能給我妻子解毒?”
“你尋到了?”這話倒是讓岑瑤一驚,道:“有幾份?”
“隻有一份。”白羽追問著:“岑道友的意思,一份不夠麼?”
“這倒不是。”一邊說著,岑瑤在心中一邊問著蒼傲:“蒼傲,能給他妻子解毒麼?”
“隻要有靈藥,自然是沒問題。”蒼傲應道:“隻是我現在絲毫力量都用不出,要讓他等上一等。”
岑瑤點點頭,與白羽說道:“現在我受了傷,要等我傷勢全都養好,才能給你妻子解毒。”
“不急不急,等岑道友傷勢好了再說也不遲。”一邊說著,你個賊子,到現在還如此張狂!”
“張狂?”他聲音高了幾分,一邊笑一邊疑惑道:“難道太一門就不張狂了麼?你們可是忘了那些所謂的禁術是從哪裡來的?自命清高的東西。”
“你敢再說一遍?”柳宣今日好像脾氣極大,兩句話沒說完,抬手就要打向那人的腦袋。
“柳宣,住手。”手還沒落下,大長老便輕言道:“還輪不到你動手。”
“是……”柳宣趕忙收手,規規矩矩站在一坐著一個英氣十足的年輕男子。男子麵容之上滿是慵懶神色,一雙眼睛看了看殿中。
“今日,有何事稟報?”
“回宗主。”下方長老之中,走出一佝僂老者,一雙眼睛似是緊閉在一起,但整個人身上,卻是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前幾日,東北方的天鳴鳳慘遭滅門,整個宗門夷為荒地,出手之人還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我以為,我們們有必要重視一下”
“回宗主!”佝僂老者話未說完,又有一長老站出身,笑道:“我已經派門下弟子前去探查,相信不出三日,就能有消息傳回。”
“嗯,不錯。”年輕男子點點頭,有些讚許的看了看後站出的長老:“三長老行事可比大長老要靠譜得多,你們也要多學一學。既然三長老已經派人前去探查了,那就等弟子探查回來,我們在做定奪。”說著,他打了個哈欠,一邊擺手一遍言道:“沒什麼事的話,就先這樣,你們都回去吧,等有了消息再來稟報我”
“宗主”大長老臉上滿是焦急:“此時絕非這麼簡單,怕是我宗門弟子去了也有來無回”
“行了行了,你們退下吧,我要回去修煉了。”年輕男子伸手打斷他的話:“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打擾我。”
“恭送宗主!”
大長老還想說什麼,卻聽其他眾長老恭送了宗主,無奈,隻好歎息著甩了甩袍袖。
“大長老,做人要懂得圓滑,你這般諫言,宗主也一樣聽了我的不是?”三長老走上前,嘿嘿笑著,似是炫耀一般,言道。
“你休要這樣花言巧語,若再這樣下去,帝宗怕是不保!”
“誒,大長老不要動氣啊。”三長老一聳肩:“我帝宗根深蒂固,誰想要撼動,那還真得掂量掂量,隻是讓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這樣膽小怕事,究竟是怎麼坐上大長老一席的?”
“哼!”大長老眼睛睜開,狠狠瞥了三長老一眼,轉身憤然離去:“若不是老宗主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大長老,我不做也罷!”
身後,三長老望著前者佝僂的背影,目光漸漸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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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樓內。
一身著赤紅長袍的女子端坐桌前,俊俏的臉頰上泛著幾朵紅雲,雙目癡癡望著桌上的一支竹蕭,嘴角不自覺上揚著。
“主子!主子!”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粗厚聲音響起,將那赤紅長袍女子的思緒拉了回來。
“何事如此慌張?”女子手疾眼快,一把將竹蕭收了起來,目光望向門口。
房門被一把推開,一精壯男子站在門口,單膝跪地,言道:“主子,天鳴鳳那邊有消息傳過來。”
“說。”
“那個滅了天鳴鳳的人……好像是我們一直追查的那個……”
“什麼?”女子一驚,言道:“上一次她來天羅域,不才隻是築基期修為,怎麼突然能將天鳴鳳連根拔起了?”
“這……屬下不知……”精壯漢子撓了撓頭,悶聲道:“而且此次出現在天鳴鳳的,還有白衣劍仙,和那個怪異的和尚。”
血衣樓,是整個天羅域最神秘的暗衛隊,神秘到沒人知曉血衣樓的主子是誰,沒人知道血衣樓共有多少個暗衛。
或者說,血衣樓的暗衛,分布在整個天羅域,他們有的是茶樓小二,遊得是客棧老板,甚至有的,是青樓女子。
也正是這樣,整個天羅域的消息,沒有什麼能躲得過他們的眼睛。二人轉身來到茶樓旁邊的小巷子,岑瑤這才回頭望著他,隻是這一看,胖子趕忙跪在了地上。
“我方才聽聞你在說天方閣宗門大會的事情,你來詳細與我講一講。”她淡淡的說著。
“是天方閣是東玄洲最大的宗派,每次的宗門大會都由天方閣來舉行,此次宗門大會的第一,會得一件法寶“
“這些先放一邊,你來說說,那件法寶先前在誰手中?”岑瑤追問道。
“是那九環勾先前曾在紫竹道人手中,再後來的,我就不知道了”胖子兩隻手相互搓著,身上那件灰色長衫已經被汗水打濕,好像生怕岑瑤下一刻就將他抹殺一般。
“行了,你走吧。”岑瑤擺擺手,轉身回了茶館。
此時的茶館內,氣氛極其微妙,那群還未離開的茶客皆是目光驚異的望著岑瑤幾人,活像見了什麼怪物。
茶館掌櫃從後麵走上前來,看了岑瑤一眼,滿臉堆笑走上前,小聲道:”前輩,趁現在玄武城的官兵還未趕來,你們還是先離開吧。”
“玄武城的官兵?”岑瑤點點頭,也好,我們這就離開。”
說罷,她呼喚了一聲,莫半雲與大方大圓跟在其身後,緩緩離開了玄武城。
等幾人離開後,光頭這才長舒了口氣,望著兩把大斧上的缺口,到現在還有一些後怕。
“行了,剛才那位沒殺你,就知足吧。”掌櫃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以後,你們就彆來我這茶館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光頭霍然起身,攥著斧柄的手,又緊了幾分。
“應當說,你最近一段時日不要出現在玄武城。”不再理會他,掌櫃一邊向後堂走去,一邊小聲道:“與煞星沾了關係,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你不願理離開,就當我沒說過。”
“煞星?!”這兩個字一出口,不光是光頭大漢,就是那些還未離開的茶客,也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方才那個女子就是煞星?
光頭大漢還想再問,一抬頭卻見掌櫃已經走進了後堂。
目光有些陰狠的看了看身後這群隨從,他一揮手:“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茶館,方才那個胖子緊跑幾步來到光頭身邊,伏在其耳邊小聲道:“老大,方才那人詢問了我天方閣宗門大比的事情,她應當是要去天方閣才對,而且“說到這,哦昂子頓了頓:”好像她認識那個九環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