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大長老不要動氣啊。”三長老一聳肩:“我帝宗根深蒂固,誰想要撼動,那還真得掂量掂量,隻是讓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這樣膽小怕事,究竟是怎麼坐上大長老一席的?”
“哼!”大長老眼睛睜開,狠狠瞥了三長老一眼,轉身憤然離去:“若不是老宗主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大長老,我不做也罷!”
身後,三長老望著前者佝僂的背影,目光漸漸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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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樓內。
一身著赤紅長袍的女子端坐桌前,俊俏的臉頰上泛著幾朵紅雲,雙目癡癡望著桌上的一支竹蕭,嘴角不自覺上揚著。
“主子!主子!”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世的岑瑤,都不一定能聽得明白,煉體與煉氣終有差異,所走的路線不同,需要打通的經脈不通,同時運轉體內靈力的方式也大不相同,如今三長老嘴巴一張就要她把體內所有靈力都分散到各個經脈,她還真是做不到。看出岑瑤有一瞬的呆愣,三長老大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一股無比濃鬱的靈力順著三長老的大手,直接傳入岑瑤體內:“跟著我的靈力,快!”
快速應了一聲,岑瑤趕忙也閉上雙眼,有些費力的去調動體內靈力。隻是被這股陰寒力量侵蝕後,岑瑤調動起靈力來,好像比先前要吃力了許多,所要消耗的精力更是比以前難上不止一星半點,隻調動了體內的兩股靈力,她便是滿頭大汗,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岑瑤,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三長老的聲音在腦海中傳來,岑瑤下意識轉頭,卻見三長老的臉正在自己不遠處,嘴巴更是動都沒有動上一下,她有些沒想到,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三長老,居然是修煉到了傳音的境界。
“他在你身上下的陣,是專門用來壓製你體內靈力的,現在這股力量是想要封住你的丹田,讓你無法聚氣,若真讓這股力量盤踞在你丹田上,就算是我,想解也是不容易。”三長老繼續說道:“你一定要把丹田處的靈力分出來,我用我的靈力引導你,等你靈力散開,就不用擔心這股力量了。”
岑瑤點點頭,銀牙緊咬,額頭豆大的汗珠如雨水一般,順其臉頰不斷流下,丹田處的靈力,流轉速度也是快了幾分。
不遠處,赤袍男子也同樣翻看了一眼玄道的後背,隻是這一看,臉色瞬間鐵青。他隻朝三長老說了一句:“果真是陰狠之人”,身子一閃,便帶著玄道消失了去。
“現在,就得靠你自己了。”蒼傲聲音也在岑瑤腦中響起:“你若邁過這一步,對你自身的好處,也是無窮無儘的。”
到了另一片空間,葉紫煙便下意識的回頭。之前的傳送過程,葉紫煙還曆曆在目,天知道,這次傳送之後,自己會不會跟之前一樣,跟柳如風失散。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柳如風。不過現在的柳如風周身劍氣凜然,顯然,剛剛的變故讓他已經戒備起來。
“這大概就是秘境最關鍵的地方了,我們進去?”葉紫煙指著麵前大開的大門。
想要直接從大門口進入,葉紫煙也是足夠自信。不過,眼前這個府邸,看著並不像陵宮,所以,從正門進入,十有八九比從圍牆上翻進去要容易得多。
帶路的人說要進去,柳如風當然不會拒絕。畢竟在跟著葉紫煙的這一路,柳如風已經打定主意,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護葉紫煙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踏入了這座府邸。
一進去,兩個人的表情便變得凝重起來。因為,已進入這個大門,周遭的景色就變了。
之前兩個人在大門前麵的時候,透過敞開的大門能看到大門裡麵的環境。原本兩個人看到的大門裡麵,是正常的宅邸的樣子,一條直路往前,路的兩邊,種了點樹木花草。
但是,在葉紫煙踏入大門之後,眼前就變成了竹林。
不得不說,這個宅邸的主人,著實是個幻術修為不一般的存在。雖然,葉紫煙看不出到底是外麵看到的景象是幻像,還是現在看到的是幻像。不過,在這個時候,看到幻像,就意味著可能遇到危險。
“你待會緊緊的跟著我。”葉紫煙朝後伸手,想要打算拉住柳如風。
然而,之前總會先拉住她的柳如風,這個時候卻沒有一點反應,葉紫煙試了兩次,愣是沒碰到柳如風。
一回頭,卻看到柳如風,站在離自己五六歩遠的地方。雙目無神,顯然被另一重幻像控製了心神。
“柳如風!”回身走了五歩,站在柳如風的笑:“也對,你好像能感應到很遠的地方,在雲府就是如此。”“何人在此撒野?!”大長老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宗門,緊接著他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那黑影麵前,跟在後邊的,還有二長老和三長老。
此時雖然是白天,那人身子卻是完全包裹在黑暗當中,黑暗就如同一件衣衫,將其嚴嚴實實包裹著,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
“是鬼屍。”收回令牌,看守法陣的長老站起身,緩緩來到大長老身邊:“隻是我有些奇怪,多年未見,他已經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人不人鬼不鬼,可都是拜你們所賜啊”那黑色影子一聲怪笑,道:“你們莫要忘了,當初是你們把我推下崖的,若不是我命不該絕,怕是早就去見了閻王。”
“笑話,你若沒有殘害其他道友,我們為何要滅你?”看守法陣的長老冷哼道:“當初我們定好,取了龍涎就退出去,結果你想害死我們自己獨享,落得如今下場,也隻能說你罪有應得!”
“好,好一個罪有應得!”黑影獰笑一聲,身子一晃,直接失去了蹤影。
大長老麵沉如水,目光警惕的望著四周,法器流轉,在其身周不斷環繞,抵禦著可能來自四周的攻擊。:“你怎知我手中拿的不是九環勾?先前那些修為比你還要高的人都已經認為我這是九環勾了,莫非你認識那件寶物?”
“前輩說笑了,九環勾這等太古法寶,我怎會認識,隻是在一本古籍上,見到過‘太虛’二字,似乎關乎太虛的記載,他所持的法器,也是九環勾,不知這兩樣,可是同一件法寶?”
太虛二字一出口,岑瑤能明顯感覺到紫竹真人目光有了些變化,她心中也不由一陣欣喜,想來他是知道一些太虛的事。
“究竟如何,誰也說不好。”紫竹真人還沒開口,青老便言道:“你手中那些源自太古的劇毒,可以說明些什麼。”
岑瑤一攤手,沒有回答。
紫竹真人點了點頭,言道:“你說的太虛前輩,我倒是有幸見過一麵。”
“你見過太虛?!”岑瑤一驚,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望著紫竹真人:“他還活著?”
“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紫竹真人看起來似乎有些遺憾,歎息道:“也是機緣巧合,我才見到的太虛前輩,見到他的時候,我才真正看到了,何為強者。”
“那太虛現在所在何處?”岑瑤想了想,問出了心中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不知道。”紫竹搖頭:“上次見他,也正是他與旁人對敵,一手九環勾用的出神入化,一人便解決掉了幾十個強者,那些強者隨便挑出一個,估計都能橫掃整個東玄洲,卻如此輕易就被太虛前輩解決掉了。”
果然,果然在紫竹之前,九環勾是在太虛手中。
“前輩,我有一事不明。”岑瑤又一拱手,問道:“既然九環勾是太虛所持,為何他又將這法寶給了你?而這東西既然源自太古,你又為何要把它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