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男媽媽涼了帝後交換身體後50(1 / 2)

幾個穩婆幫皇帝清洗身下, 又放輕動作,將他墊身下的褥子抽出來換成新的。

皇帝這時候一動都不想動,哪怕是最輕微的顫動一下, 都覺身下痛得要命。

莊靜郡主便將臂間那個繈褓放置到他身邊, 溫柔道:“來瞧瞧我們公主。”

皇帝罷便暫時顧不得隱隱作痛的下身了,艱難的彆過頭去,看著身邊那個軟乎乎,剛出娘胎的嬰孩, 看著看著,淚就不受控製的出來了,不知是為生產所帶來的痛苦的餘韻, 還是為新生命降生而產生的感動。

皇帝淚嘩嘩的流,有氣無力道:“怎麼,怎麼這麼醜啊……”

新生的嬰孩都算不上好看, 又為皇帝難產, 這孩子母親肚子裡呆的時間太長,渾身上下都憋得發紅, 毛發又格外密集, 一看上去,活像隻醜兮兮的猴子。

莊靜郡主嗔怪道:“彆胡說, 孩子都是這樣的, 養幾天就好了。”

皇帝一邊哭一邊笑,又勉強提著力氣道:“太醫呢?叫個太醫來給這個醜家夥看看,生了這麼久,她沒憋壞吧。”

莊靜郡主趕忙叫了人來。

太醫探手去試了幾瞬,便躬身道:“公主是足月生產,貴無礙, 十分康健。”

莊靜郡主馬上示意身邊人看賞,又恩賜侍生產的穩婆們。

皇帝也是鬆一口氣,含淚看著旁邊紅彤彤的女兒,不禁道:“你這個醜家夥,真是把娘折騰壞了。”

生產結束了,早有人出去報喜,羋秋打外邊兒進來,先探頭去看孩子,對著瞧了一,忍不住笑開了:“是不好看呢,怪不得你母後管你叫醜家夥。”

有些話自己說是一事,彆人說就是另一事了。

皇帝完馬上就把臉拉下去了:“誰說她醜的?我看比你好看!”

他沒好氣的白了羋秋一,艱難的翻個身,左臂溫柔的撫著那個的繈褓,滿憐愛:“她才多大啊,能看出什麼來,母親也說了,過幾天就好看了,看這眉,多漂亮……”

羋秋沒想到他這麼說,不由得挑一下眉,繼而吩咐侍生產的人統統看賞,莊靜郡主等人有意叫他們夫妻倆一道相處,很識趣兒的行禮告退了。

寢殿裡沒了彆人,羋秋同皇帝說話時,便要自好些。

皇帝畢竟是皇帝,而非真正的後妃,他心裡邊兒根本不有“我沒能給皇家誕下皇子我好沒用”這種想法,隻覺得“我不管反正都是我生的,兒子女兒都一樣,你們得好好對待公主!”。

這時候躺塌上,看著那個的、稚嫩的嬰孩,他的心都要開了:“居然就這麼生出來了,跟做夢似的……”

羋秋心說你把被子掀開看一下身下那個刀口,這個夢馬上就真實了。

她摸了摸鼻子,跟皇帝商量:“你生產艱難,是有功之人,公主的名字叫什麼?你來取吧。”

皇帝滿臉疼愛的看著旁邊的醜家夥,不假思索道:“不是早就起好了嗎,叫阿宣啊。”

“啊?”

羋秋楞了一下,才道:“不是說生下皇子的話叫阿宣嗎?”

皇帝臉上情微微一怔,繼而反應過來,怫然變色:“怎麼,公主就不配叫這個名字嗎?就叫阿宣!”

羋秋看他跟個護崽的母狼似的,呲著牙要咬人,趕忙道:“好好好,就叫阿宣,就叫阿宣!”

皇帝單手摟著那個繈褓,眯著睛,匪夷所思的看著她:“阿宣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她也是你的女兒,彆人不疼她,你得疼她!這道女孩兒多難啊,做父母的不疼她,那她該怎麼辦?我告訴你,你彆想著生了公主就可以隨便糊弄過去,兒子有的東西她也要有,兒子沒有的東西她也要有!”

他開始一樣一樣的數:“先給咱們阿宣想個封號,給她一塊富饒些的封地,大赦天下也安排上,找幾個和尚道士什麼的入宮祈福——你彆光看著我,見了沒有?!”

噢。

羋秋老老實實的頭:“見了見了。”

皇帝沒好氣的白了她一,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剛出生的醜家夥。

醜是醜了,但還是很可愛的嘛!

空間裡邊兒呂雉瓜子兒都掉了:“萬萬沒想到,皇帝生完孩子之後居然成了女權鬥士。”

武則天幸災樂禍道:“我看他是被迫認清了自己現屁股坐哪邊兒。”

蕭綽嘖嘖道:“誰生的孩子誰疼,多簡單的道理啊。”

皇帝畢竟剛剛曆了一場慘烈的難產,精力被耗費一空,強撐著同羋秋說了兒話,稀罕了寶貝醜疙瘩一兒,很快便倦倦睡下。

莊靜郡主帶了乳母來給公主喂奶,羋秋同她交換一個色,起身宣室殿去安排公主降生之後的一乾慶典,又降旨恩賜杜太尉府上,以示同喜之意。

……

皇帝是午後發動的,最後卻深夜時分結束生產,其中遭受的種種折磨難與人言,長長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日晌午時分方才自睡夢中驚醒。

“醜家夥!”

莊靜郡主守一邊,見狀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做夢魘著了?”

皇帝手撐著床,勉強坐起身來,滿臉焦急:“醜家夥是不是哭?她哪兒去了?”

莊靜郡主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還沒等說話,便見皇帝手指豎唇邊,示意她暫且噤聲,凝了一兒,忽的道:“她就是哭,快抱過來!”

莊靜郡主心下納悶,親自往偏間去瞧,果然見乳母正抱著公主哄,那孩子哭的滿臉是淚,嗚咽不停。

要不說是當娘的人呢。

她不由自主的歎一口氣,吩咐乳母:“皇後醒了,趕緊把公主抱過去。”

乳母屈膝應聲,利落的抱了孩子過去請安。

自打她出現開始,皇帝的睛就黏那個的繈褓上邊兒了,沒等人彎下腰,就下一步伸出手去,作勢要接。

說來也是奇妙,剛被皇帝接到懷裡,公主便不哭了,嗅著周圍屬於母親的溫馨氣息,鼻子一抽一抽的,腦袋更是無師自通的往他懷裡拱。

皇帝看她睫上還掛著淚,忍不住也跟著掉了淚,低頭親了親她,說:“醜家夥,哭起來更醜了。”

看她跟條毛蟲似的懷裡拱,又手足無措的問莊靜郡主:“她這是,是想喝奶嗎?”

莊靜郡主色複雜的了頭,擺擺手打發其餘人退下。

乳母等人剛出去,皇帝就把衣襟解開了,公主方才已乳母懷裡吃過奶了,但此時還是把腦袋伸過去,親熱又渴望的含住。

皇帝摸著她濃密的胎發,心裡邊兒充斥著一股未有過的溫柔。

這個東西這麼醜,害他吃了那麼多苦,他應該討厭她的——

可是她又這麼,這麼軟,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用最真摯最直接的態度表達對於母親的眷戀,全身心的依靠著她。

怪道人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到的那一天都舍不掉!

……

皇後誕下公主,普天同慶,羋秋下旨大赦天下,又著禮部為公主擬定冊封的名號,第二天拿到手之後,帶著文書往椒房殿去同皇帝商量。

皇帝仍舊不能起身,抱著女兒歪塌上,紅潤的臉色之後透著一股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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