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學士:“……”
什麼仇什麼怨,就不能叫我歇口氣嗎。
徐太傅又吳大學士:“祈安監新研製了蒸汽車出來,跟蒸汽車是一個道,煤炭往裡邊兒一加,轟的一就開出去了,我左思右想,這事兒還是得交給吳大學士才叫人放心!”
吳大學士:“……”
啊這,大不必!
卷自己卷,我忙了那麼久,現在隻想休假。
顧大學士臉皮抽搐幾,沒忍住:“太傅,您我們倆安排的妥妥的,您乾什麼去?”
“噢,”徐太傅:“我去盯著普法鄉的事情啊,還有祈安監新研製出來的農肥,也因地製宜試試看,還有裁減冗官冗軍的事情,嗯,晚上回去還看看城外試種的麥子長得怎麼樣了……”
他善解人意的:“你們是覺得累,那就跟我換換。”
顧大學士:“……”
吳大學士:“……”
這老東,是秉持著一種殺人八千、自損一萬的心情在卷啊!
服氣服氣。
朝建國近二百年,弊端叢生,軍隊戰鬥力較之開國期銳減——這也是所有王朝都避免不了的通病,先前征討幽雲能夠取勝,靠的其實非精兵,是新式武器的便宜。
現長安周遭的工廠都開起來了,正是急需人手的候,又因為武器和運輸的更新換代,無需那麼多軍隊維持太平,適度的削減一部分,既以解放勞動力,也以進一步開拓市場。
徐太傅近來在做的就是這件事。
羋秋深有些垂拱治的覺悟——是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那不得累死嗎,該放權的候就得放權去。
這一年就這麼平平穩穩的過去了,有收獲,也有波瀾。
待到除夕那日,萬家燈火,鞭炮齊鳴,羋秋沒叫鋪張,隻炒了十六個菜,吃過之後坐在暖炕上看胖墩兒泰山公打滾兒,繼叫人取了筆墨來,給朝廷重臣、宗親和勳貴們賜福字,晚些候賜菜的候一帶去。
杜太尉府上必然是有的,卷王之王徐太傅也不能少,還有勞心勞力的幾位大學士、數位尚書……
胖墩兒公已經能坐起身來了,看父親自顧自的忙活什麼,不她,便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過了會兒看父親還是不自己,就伸著手腳,慢慢爬過去了。
桌上擺著墨汁子,杜若離的陪嫁珍珠唯恐公打翻墨鬥弄臟了衣裳,忙伸手去護了一護。
她不護還好,這麼一動,胖墩兒公是非得瞧瞧那是什麼東了。
嗅了嗅——噫,味道怪怪的!
她不由自的打了個噴嚏,然後惱羞成怒起來,手一伸,就那個怪東丟掉。
隻是她哪裡拿得動啊!
珍珠也不敢叫她拿呀。
一個攔,一個動,兩裡僵持了會兒,胖墩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羋秋被她給逗笑了,伸臂將她抱到懷裡哄了好一會兒,想了想,又脫掉她腳上的襪子,蘸著墨汁兒,腳印印到了福字上。
珍珠幾人想攔又沒敢攔,眼見著胖墩兒高興的像隻老鼠,連印了七八張才算完。
不是羋秋看重的重臣,還沒有這個待遇呢。
杜家收到這張福字之後自然歡喜,杜太尉拿著瞧了半晌,欣慰之餘又有些感傷:“公長大了些,娘娘,去了也快有一年了。”
莊靜郡知道丈夫的格,該瞞的瞞得死死的,此隻彆過臉去拭淚:“大好的日子,這些做什麼。”
杜太尉歎了口氣。
宮外吳大學士的夫人瞧見福字上邊泰山公留的腳印,也禁不住道:“皇後娘娘薨逝快一年了啊。”
後邊兒那句話沒出來,但是吳大學士心知肚明。
當今還沒有皇子,應該娶個繼後的。
隻是皇後薨逝有二十七個月的孝期,這才過去一年,還有一年多呢。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以月代年。
算了算了,這是天家的事情,叫陛自己做便是了,他閒著操什麼心呢。
事實上,羋秋心裡邊兒的確在盤算這件事。
寡婦沒了丈夫都想著改嫁呢,她堂堂天子,還不得找個美人兒了?
隻是胖墩兒還,近幾年她沒有孩子的打算。
空間裡邊兒幾個女人興致勃勃的給她出意。
呂雉:“這還不簡單,找個男人唄!”
武則天:“長得好看的,每天見著也賞心悅目!”
蕭綽:“由都是現成的,利益上不想找女人生兒子威脅嫡出公的地位,感情上那美男子鼻子長得像先皇後,愛屋及烏!”
係統聽不去了:“離大譜了吧家人們,先皇後起碼是個女的吧?你們不怕去之後碰見皇帝啊?!”
呂雉冷笑道:“你懂個屁!”
武則天接了去:“這叫兩手抓,兩手都硬!”
蕭綽很有經驗的指點它:“碰見絕世美女,就這女子鼻子生得像先皇後,見了絕世美男,就這男子鼻子生得像皇帝——他當過女人,也做過男人啊,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種事上嘴唇一碰嘴唇,全看人怎麼編!”
係統:“……”
擦,皇帝栽在你們手裡邊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