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今上的第三次死亡,周遭場景再度全數靜止,緊接著,熟悉的字幕出現在蕭綽麵前。
【你接連三次殺死了你的命定男主角】
【已獲得稱號男主殺手晉升為男主滅絕者】
【男主滅絕者:稱謂,獲得後對男主殺傷力增加30%,仇恨度增加30%】
【你獲得稱號碎顱狂魔,綁定道具隨之升級】
【碎顱狂魔:哪個懸壺濟世的大夫,不想要一把碎顱錘呢?】
蕭綽默不作聲的看完了那幾行字。
她知道,新的故事要開始了。
……
一陣刺眼的光亮忽然襲來,蕭綽下意識抬起手臂捂住雙眼,迅速叫自己適應過來之後,她將手臂放下,凝神打量周遭環境。
她現在正坐在車裡,兩手因為身體留下的殘餘記憶虛扶在方向盤上。
不同前兩次的古代背景,這回她作為一名現代女性生活。
屬於原主的記憶迅速向她打開。
她是一名大學老師,中午剛在本市參加完朋友的婚禮,因為第二天還有課,所以拒絕了朋友的挽留,吃過晚飯之後,獨自開車返回家中。
婚禮在郊外的彆墅中舉辦,開車回家需要途徑一段人車稀少的山路,好在原主高考結束之後就拿到了駕照,有著七八年的駕齡,車技嫻熟,並不會因為這段夜路而有所膽怯。
直到她駕駛車輛來到那段山路,發現有人倒在了道路中間。
蕭綽接受了屬於原主的記憶,繼而便聽敲窗聲傳入耳中,她略微側過臉去,就見夜色之中一名青年男子弓著身子,臉上帶著些許央求的笑,衝她喊:“麻煩您幫個忙,我朋友忽然間發病了……”
蕭綽鎖上車窗,漠然移開視線,注視著麵前再度顯露出來的字幕。
就仨字,傅慎行。
寫多了他也不配啊!
外邊兒男人還在敲窗,蕭綽冷笑了一聲,掛擋,鬆開手刹,接著一腳油門衝上前去。
一股車輪碾壓到異物的感覺傳來。
很好。
掛倒擋,繼續踩油門。
又軋到了。
這一次遭受到的阻礙力明顯比上一次更小。
蕭綽眼神都沒歪一下,便再度掛了前進擋,路邊的青年發出一陣刺耳的狗叫——管他呢,先叫他叫一會兒!
她對準那顆腦袋,猛地踩下油門。
隱約傳來“砰”的一聲響,好像是有什麼垃圾被軋爆了。
蕭綽不由自主的“嘖”了一聲,憂心忡忡的皺起眉頭——我車沒事吧?!
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停了下來,摸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先前在路邊敲窗的狗叫青年不知道是中了什麼瘟,發瘋似的跑到地上那攤爛泥上痛哭流涕,繼而又從路邊撿了石頭,瘋狂砸擊車窗玻璃。
蕭綽冷靜的跟電話那邊兒的接警人員說了時間地點所在方位,然後掛斷電話,從車裡摸出來一把水果刀,身體一挪,利落的移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開門,下車。
那青年眼眶通紅,狀若瘋癲,從後腰處掏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蕭綽左手扶住車蓋,身體淩空躍起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刀,繼而一個飛踹,踢掉了他手中匕首。
那青年顯然沒想到這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女人反應這樣迅猛淩厲,顯而易見的怔了一下。
他呆了,蕭綽可沒有,抬手一拳打中他下顎,對方受力向天仰頭的時候,她手裡邊的水果刀已經捅/了進去!
青年的身體猛地戰栗一下,蕭綽卻沒有停,水果刀飛快拔/出,再度捅/入,一下,又一下,接連捅了十幾刀,她才堪堪停手。
對上這種瘋狗,要的就是獅子搏兔,第一時間用上全力,否則指不定就得在陰溝裡翻船。
寧見法官,不見法醫,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青年此時還沒死透,癱倒在草叢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著,嘴角血沫兒源源不斷的湧出。
蕭綽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下輩子記得好好當個人,彆做畜生了!”
繼而一腳踩在他臉上,發力狠碾。
……
又是一場魂魄仿佛遊離於外的怪夢。
蕭綽猛然回神,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類似於禁閉室的地方,低頭一看,手腕上還戴著手銬。
她心頭湧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昨晚的事情鬨大了,防衛過度,可能要蹲監獄。
雖說對這種可能性報以中指,但她心裡邊兒倒也不是全然的憤恨與惱怒。
蹲監獄能比原女主的經曆慘嗎?
用幾年監獄生活,換男主頭爆肉爛、當場暴斃,值了!
隻是很快她就推翻了這個猜測。
因為人變了。
她不再是昨晚的人了。
雖然麵前沒有鏡子,看不清自己此時的麵孔,但是隻看手也能發覺其中區彆。
原主為了參加朋友的婚禮,特意去做了珊瑚色的美甲,而現在自己十指纖細白淨,原甲被修剪的十分整齊,無論是形態還是長度,都與昨晚截然不同。
她成為了另一個人。
蕭綽微微轉頭,打量著房間裡的布局,揣度這具身體此前的經曆。
她怎麼會被關到這兒來?
蕭綽考慮了十分鐘,就聽不遠處有鐵門打開的聲音傳來,她隱約有了幾分猜測,身體往後一靠,倚在了椅背上,微微抬頭,等待著門外來客。
腳步聲由遠及近,離她最近的那扇門被打開,身著定製西裝、俊美無儔的男人出現在蕭綽的麵前。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腦海中屬於原主的記憶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