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帶著顫抖:“要是沒有房子,小敏是肯定不會嫁給我的,她要是跟我分了手,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唐強軍打斷他:“胡說什麼?!”
蕭綽從果盤裡拿了個獼猴桃,用水果刀轉著圈兒削皮:“我看啊,他為了自己的好兒子,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鄧父也開始懷疑自我了,他看向妻子:“當年那份報告,確定沒搞錯嗎?”
外孫女是唐強軍的親生女兒啊,天底下哪有為了外人這麼坑親生孩子的?
蕭綽順利的改了姓,隻是新身份證得過幾天才能到手,離開公安局之後,她先跟鄧愛華和表哥一起回外公家去了。
鄧父聽女兒和外孫女說了事情首尾,嘴巴半天沒能合上,陽台上戴著老花鏡織毛衣的鄧母也坐不住了:“他怎麼能乾出這種事來?”
她震驚不已:“當年你們結婚的時候,咱們家多方打聽,都說是個很忠厚負責的小夥子啊!”
鄧愛華同樣肯定的回答他:“我親自取的,親自拿著送到了大嫂手上,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卻肯為了他這麼付出,連搭上自己女兒都在所不惜……”
鄧岩腦海中猛地閃過了什麼:“你們說,唐強軍是單純隻認識養子的親媽嗎?唐勇安的親爸會是什麼人?”
要說那是私生子,倒還說得過去。
鄧母原本想斬釘截鐵的說一句指定不會出錯,隻是想想唐強軍這一係列詭異的行為,她也不敢確定了:“這個,應該不會出錯吧?”
鄧愛華的外甥鄧岩坐在旁邊,語氣十分肯定:“我媽這個人辦事認真,當年又驗了兩次,肯定不會有問題的——隻要小姑確定樣本的來源沒問題。”
鄧母沉思了好一會兒,慢慢說:“當年你劉奶奶介紹他跟你媽媽認識的時候,我特地打聽過,他老家是山南省的,十七歲就當了兵,部隊裡管得嚴,之前沒探過戀愛,你劉奶奶的兒子跟他是一個連隊的同期,彼此關係很熟,應該不會騙我的。”
鄧父:“那就是唐勇安的父親了?”
他緊接著推出了結論:“唐勇安的戰友?”
其餘幾個人臉色隨之一變。
知道謎底的蕭綽在心底暗讚表哥思維敏銳。
她順著這個猜測繼續推進:“他對唐勇安那麼好,肯定跟唐勇安的父母有著非同尋常的情誼……”
就在當天傍晚,鄧父接到了回信。
“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我們也很惋惜,那個戰士還很年輕,隻有二十一歲,因為是為了救人犧牲的,還被評了二等功。”
“他救的那個人是誰?這個就記不清了,好像是跟他一個寢室的戰友?畢竟過去太久了……”
蕭綽微微垂下眼睫:“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多半已經去世了,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一直以來我們發現的來看唐勇安的人隻有他的生母。”
鄧母看向丈夫:“老頭子?”
鄧父站起身來:“我去書房打個電話。”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而蕭綽繼續說了下去:“他的戰友還沒有結婚吧?這個孩子是非婚生子,還有一點很重要,生下這個孩子之後,他的母親沒有撫育他,而是將他交給男友的戰友,在這之後,她多半是再婚了……”
鄧父第一個反應就是:“怪了,她為什麼不把孩子交給男友的父母,反倒要托付給男友的戰友?有血緣關係的爺爺奶奶,不比陌生的父親戰友強嗎?”
掛斷電話,鄧父久久沒有發話。
鄧母已經忍不住抱怨出聲:“這算怎麼回事啊!他唐強軍要真是想收養救命恩人的遺孤,大可以直接告訴我們,這麼藏著掖著算怎麼回事?他不知道背地裡有多少人在議論那個孩子嗎?既叫小雨和愛華難受,又叫那孩子壞了名聲,他還梗著脖子不吭聲?有人堵他嘴了,還是他啞巴了?!”
蕭綽就在這時候忽然說了句:“我覺得,他不告訴我們真相,也許是有原因的。”
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麼沒有這麼做,而是舍近求遠,把孩子交給了唐強軍?
鄧母問丈夫:“那個小戰士的父母,還在世嗎?”
鄧父點了點頭:“當時是在的,部隊裡有人專門去過那名戰士家裡。”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唐強軍的戰友是為了救人犧牲的,而能夠栽培出這種兒子的父母,一定不會是兩個惡人。
人世間的莫大悲哀,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夫妻倆失去了兒子,必然痛不欲生,要是見到孫子,或多或少都會覺得有所寬慰,相較於送給戰友,這個孩子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鄧母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蕭綽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隻是說可能,這個孩子不是那名戰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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