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2 / 2)

……

辦案的警察把追索回來的財物返還給唐強軍,大半的錢款都物歸原主,隻是被唐勇安揮霍掉的那幾萬塊是沒法再回來了。

唐強軍專門谘詢了辦案警察,這種涉及大額錢款的盜竊罪,大概會被判處三到十年的有期徒刑。

聽到這個數字,他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痛快。

隻是與此同時,也愈發懊悔於自己從前的愚蠢與被蒙蔽之下所做出的選擇。

他是不是失心瘋了,怎麼會全盤相信張雪梅的說法,毅然決然的收養了那個小雜種?

他怎麼會為了那個小雜種動手打親生女兒,毀掉了自己本該圓滿的婚姻和家庭?

現在也是因為那個小雜種和那個表子,他原本順遂的人生被搞得一團糟!

新聞爆出當年的真相之後,唐強軍就被停職了,就在裝墊兒台發布聲明肯定真相之後,單位正式宣布將他開除。

工作沒了,妻離子散,聲名狼藉,人人喊打。

這下子,他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唐強軍在家裡喝了一宿的酒,醉醺醺的給鄧愛華打電話,這邊打不過去,又繼續給蕭綽打。

這倆人老早就把他拉黑了,電話當然無法接通,唐強軍也不氣餒,第二天清早起來把自己收拾的像個人樣,砸錢買了各種貴重東西,大包小包的提著往鄧父鄧母居住的小區那邊去。

隻是他連門都沒進,就被攔下了。

鄧家人老早就跟物業說過了,拒絕跟唐強軍見麵。

打電話沒人接,找上門沒人見,唐強軍被逼得沒辦法,就找回了最古老的方式,寫信。

第一次收到的時候蕭綽還不知道是他,展開一看,就見唐強軍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說後悔了,說想她和鄧愛華,說他想起當年那些事,狠狠打了自己好幾個耳光,說他的一切——房子也好,存款也好,都歸她繼承。

蕭綽:不是很需要你這背後無路之後退而求其次的施舍呢!

她都沒叫鄧愛華知道,直接把信給燒了。

唐強軍左等右等都沒接到回信,心裡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前妻也好,女兒也罷,她們都冷了心,怎麼都不想再跟自己有所牽扯了。

因為這件轟動全國人民的事件,唐強軍完成了全國性的社死,單位那邊沒法去了,同事也都斷了聯係,妻女如同陌路,老家……

老家那邊更加閉塞,這要是回去了,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他工作了三十多年,總有些家底在,再怎麼不濟,也還有一套二環內的房子呢,隻是人活著所追求的並不單單隻是吃喝,還有精神上的慰藉與安撫。

唐強軍想用房產和存款來打動女兒,因為他覺得女兒會想要這些,也是因為,這是他此時唯一擁有的籌碼了。

隻可惜,從頭到尾,他都隻是在唱獨角戲。

而比眾叛親離更糟糕的是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結束,宋家的人就名譽侵權一事正式對他提起訴訟,不僅如此,宋琦甚至公開發聲,讓他闡述當年宋銘犧牲的整個過程。

這些年唐強軍一邊對宋家的避之不及,一邊又收養宋銘名義上的遺腹子,這兩種行為之間的矛盾本身就令人生疑,網絡上甚至有一種說法——備不住宋銘烈士當年受傷犧牲,唐強軍不是作為被救的人存在,而是幕後黑手!

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再想調查肯定是難了,然而唐強軍又一次遭受到來自全國的口伐筆誅,卻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他本來就是一個極為好強又愛臉麵的人,事情發展成這樣,於他而言真是比淩遲還要叫人難受。

事情的後續蕭綽沒有刻意關注,隻是在宋家打贏名譽侵權的官司之後請他們在首都吃了頓便飯一敘,之後又親自送他們去了機場。

事到如今,真就是應了那句話: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用來形容唐強軍和宋銘烈士再合適不過。

就在蕭綽以為之後唐強軍會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終結這一生的時候,他出乎預料的又一次上了熱搜,還是跟張雪梅一起。

張雪梅死了。

死在唐強軍的家裡。

大概是心死了,他連收拾殘局跑路的心思都沒有,事後自己打電話報了警。

網絡上熱度爆掉是理所應當,蕭綽也掃了一眼警方的通報,說今天下午兩點左右,被害人持刀來到唐某軍家中,因與丈夫離婚和唐勇安被判刑一事與嫌疑人產生爭執,繼而大打出手……

行吧,蕭綽想。

這個故事由這個女人開始,也該由這個女兒結束。

所謂的有始有終。

……

呂雉剛一睜眼,就覺麵前天光朦朧,鮮紅一片,略一定神再看,才發現那並不是紅色的天,而是因為自己穿著喜服、頂著蓋頭。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微微合上眼睛,甚至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來者幾人、幾瞬之後到達門前。

五,四,三,二,一。

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

緊接著就是中年女人急切中難掩不安的聲音:“況氏那邊兒還沒來人,再等等,再等等——”

呂雉自是閉口不言,而身邊早有婢女急躁不已的開口:“馬上就到吉時了,怎麼還不來?已經過了迎親的時辰了,若是連拜堂的時辰都誤了——況氏一族欺人太甚!”

周遭又響起幾道細碎的抱怨聲。

而呂雉也在這時候,知曉自己究竟是進入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分配到一個什麼人設。

苦情虐文女主。

今天是她成婚的日子,但她的丈夫況天決已經注定無法前來。

他拋下她和滿堂賓客,去救他的師妹了。

況天決的師傅臨終前將女兒托付給他,這師妹也就成了他的責任,而一直愛慕他的師妹在聽說他今日大婚之後,任性的玩起了失蹤,並且留書一封,倘若午時沒有在幽花穀見到師兄,她就舉劍自刎。

況天決就去了。

他倒不是全然的沒有腦袋,臨走之前留書一封給心腹,叫心腹將事情原委告知未婚妻和嶽家。

但是很不巧,心腹也是個對他愛而不得的女子,為了破壞掉這樁婚約,叫他的未婚妻顏麵掃地,瞞下了這封書信。

明明是四個人的遊戲,悲劇的隻有女主自己。

嗬,男人。

呂雉握住了腰間的佩劍。

影響我拔劍的東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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