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冷笑出聲:“最好是這樣,因為我也沒打算放過他!”
環清心頭大震,不及說話,便覺對方劍氣猛攻而來。
她再顧不上口舌之爭,急退數步穩住身形,繼而拔劍還擊。
她能夠得到況天決的重用,作為況氏一族的門麵出來理事,修為上顯然是很有兩把刷子的,隻是這兩把刷子對上天資卓越的魔界公主,顯然就要相形見絀了。
梅女、佘陵等幾位公主沒有上場的意思,隻在一旁壓陣,呂雉一人應付她便是綽綽有餘。
如此過了二十幾招後,環清相形見絀,落入下風,生死隻在一線之間,而她心下已慌,手中長劍愈發沒了章法,就在呂雉將要取她性命之時,卻聽遠處傳來一聲斷喝:“公主劍下留人!”
回應他的是一聲殺機畢露的劍鳴,連同半空中雲彩都被一斬為二,環清執劍的手僵住,神情木訥,幾瞬之後,脖頸上一道血線逐漸裂開,身體頹然倒地。
她死了。
而方才發聲之人業已來到近前,卻是況家族內的一名長老,見到環清死不瞑目的屍身之後,他歎息出聲:“一個誤會罷了,何至於此?公主出手未免太過狠辣!”
弱者才需要跟人就是非對錯做口舌之爭,強者不需要。
呂雉提劍的手向外一翻,淡淡問他:“況天決呢?”
況長老為之一滯,繼而道:“他出去了,卻不知是遇上了什麼要事,走得太過匆忙,隻見了環清一麵,甚至都不曾向諸位長輩辭彆。”
又苦口婆心道:“家主的為人,公主最是清楚不過,既然答允婚約,又怎麼會中途廢止?您也不是不知道環清對家主一往情深,為了逼迫您離開,故意說謊也是有的,何以這樣大的火氣,竟然將她殺了……”
呂雉嗤了一聲,冷冰冰道:“你都知道環清對他一往情深,難道他不知道?既然知道,又為何要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辦?說到底,無非是覺得我沒那麼要緊罷了!”
況長老還要再說,呂雉卻無心再聽,縱身一躍來到況氏祖地上空,寒聲道:“況天決負我辱我,令我北界魔族聲譽掃地,此仇不共戴天,不可不報!”
“我是魔界公主,那此事就用魔界的手段來了結。我給你們七天時間,叫況天決去登雲台與我決一死戰,如若不然,我必然血洗況家,以解我心頭之恨!”
一語話畢,她將全身靈力灌注於妒心劍上,劍鋒所指,綿延十數裡的況氏家宅應聲而倒。
這動靜驚動了況家深處的老祖:“何人膽敢在此放肆?!”
這聲音洪亮如鐘,直敲響在眾人心頭,其修為之深可以想見。
梅女等人神色微變,紛紛越上半空加以護持,唯有呂雉不驚反嗤。
“何必明知故問,裝神弄鬼?我不信你不曾聽見方才首尾!有種的現在就把我們抓起來殺了以絕後患,不然就閉上嘴吧!合體期修士而已,你以為我們沒見過?!”
佘陵不禁咋舌:“我的好妹妹,你真不怕他把我們全留下啊!”
“他不敢!”
呂雉麵露哂色,斬釘截鐵道:“我跟況天決決一死戰,就隻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罷了,但他要是敢把我們全都抓起來殺了,又或者直接扣起來,那就是人界要跟魔界開戰了!彆說北界魔族,就是向來跟我們不睦的南界魔族,也絕對不可能對此視若無睹!”
“人界在四界之中最弱,卻仰仗天道占據了最為繁盛的一方世界,若是跟魔界起了戰爭,妖界跟鬼界必然趁虛而入,屆時況家在人界如何自處?螞蟻多了也會咬死大象的,更彆說真到了那時候,想咬他們的怕就不隻是螞蟻了!”
這一瞬,饒是梅女這個大公主,也不禁刮目相看:“如此看來,況天決跑了倒是一件好事,卻叫小妹頭腦清醒了許多。”
呂雉將上輩子的經驗說給她們聽:“不婚不育,芳齡永繼,不生不養,仙壽恒昌!”
她說的這席話顯然並非虛言,話音落地之後,況家老祖緘默不語,不置一詞。
以他的實力,當真與這幾位公主動起手來,饒是得費一番功夫,也能夠將其擒拿,可若真是如此,也就意味著況家主動掀起了對魔界的戰爭——
況家在自家祖地根深蒂固、實力深厚不假,但幾位公主的父親可是占據了魔界半壁江山的北界魔王啊,若真是把幾位公主扣下,便是結下了血海深仇,北界魔王若真是來血洗了況家,人界各門派大族怕也沒人會施以援手。
他不敢。
呂雉並不驚異於他的沉默,譏誚的一笑,反手發力將飛雲劍釘在了況氏山門之上:“告訴況天決,七日之後,登雲台,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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