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方語寒一抬胯,從屁股下麵抽出一根簽字筆, “那我得酌情修改一下合同。”

秦詹看著關注合同的方語寒, 第一次真切意識到, 他們思路不在一個世界。

他抽掉方語寒手裡的筆,雙手一攏, 托著他的腰讓兩人更為靠近, 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四目相對, 方語寒眼睛一如春日清泉般澄澈,眼底倒映著秦詹清晰的影像, 單純得容不下第二個人。

秦詹緊緊盯住他的眼睛:“過去你在電話裡說的, 一百零八個前男友……”

“啊?”

方語寒臉色一變, 過往記憶走馬觀燈閃過一遍, 他想起在那些遺忘的角落裡, 似乎總有一個熟悉的背影經過,從他第一次吹牛開始,再到第二次……

那個人是……秦詹!

這麼丟人的事怎麼讓他聽見了。

方語寒臉上發燙, 像烏龜一樣縮了縮,躲進秦詹身下,“你懂的, 相親平台太煩了, 我不說我有男朋友他們就沒完沒了……”

他覺得秦詹應該能感同身受,畢竟都是被催婚的大齡單身人士, 有些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方女士給我注冊了多少相親平台, 我能清清白白保持零相親記錄, 單身到跟你認識,多不容易。”

方語寒說完臉更紅了,這是什麼邀功的語氣。

秦詹的腦子一片空白,仿佛走在路上被天降金元寶砸懵了,不敢相信。不,像他們這個地位的人,已經完全無法任何金錢上的價值來衡量心中的震驚和喜悅。方語寒是他的無價之寶。

“那小奴是什麼?”秦詹問出他糾結多時的問題。

“就是小名啊,竹字頭那個笯——唔。”

心頭陰霾一一撥開,秦詹再也按捺不住心潮湧動,狠狠吻住方語寒,吻裡裹挾著珍惜激動興奮愧疚,五味雜陳。

方語寒毫無還手之力,像隻小雞崽被按在軟鋪裡大肆揉捏,皮都快掉了一層。他暗自蓄力,想一鼓作氣反抗,總是臨到關頭突然泄掉氣力,仿佛被秦詹隨意逗弄,一舉一動全在對方掌握。

十分鐘後,方語寒捂著紅辣椒似的嘴唇,得了空就開始控訴:“所以你一直以為我劈腿?”

耳聽過,眼見過,但秦詹想到自己曾以那樣不堪的心思揣測方語寒,褻瀆了盛開在心田的白玫瑰,自作自受,罪大惡極。

“對不起。”秦詹抱住方語寒道歉,他該有多慶幸,才能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有機會知曉這一切。

方語寒:“你為什麼不問我?難道你覺得默默承受這一切很偉大很光榮?可是我並不會知道啊。”

他聞著秦詹身上揮之不去的煙味,不知道他在這六個小時裡麵抽了多少煙。

“你是不是因為我抽煙?”方語寒紅著眼捶他的胳膊,“你不說我會知道嗎?你就是自我感動,我根本不會心疼!”

說著不會心疼,可是哭腔明顯:“你趁我不知道還乾什麼了!”

秦詹輕輕拍著他的背,“我錯了寶貝兒,不解氣你拿衣架打我都行,彆氣著自己。”

方語寒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心疼,他從來沒想過,秦詹這樣說一不二的人,會為了他憋屈地戴上一百頂綠帽,甚至不敢跟他提一分。

這樣的人,讓他遇見了。

也不能全怪秦詹,如果不是他滿嘴跑火車,還總是記不住場合,被秦詹偶遇了那麼多次,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還記得第一次麼,我連外貌都是照著你編的,你是不是吃自己的醋?”

他吸了吸鼻子,“我還以為你的黃金鳥籠是送我的,因為我很喜歡,從小就喜歡。原來是用來警告我的。”

秦詹挽回:“……確實是送你的。”

方語寒拍了他一巴掌:“你閉嘴,我為了做那個鳥籠,手指都起泡了。”

手指修長白嫩,從小沒乾過重活,用美貌服人的方語寒,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拇指,各燎起了一顆米粒大的水泡,可憐兮兮。

方語寒眼尾嫣紅,還掛著若有似無的水汽,垂著眼看秦詹:“那根針真難用。”

方語寒一顆一顆往秦詹嘴裡塞糖,裹著撒嬌抱怨的糖粉,吃得秦詹心裡又甜又愧。

秦詹握著他的手,虔誠啄吻,“我知道錯了,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秦詹說得真心實意,但同時不妨礙他認為方語寒臉皮這麼薄,大概想不出懲罰人的手段。

“好,那你在這裡蹲著,感受一下作繭自縛。”

方語寒推開秦詹,從兜裡掏出鑰匙,從外麵把秦大總裁鎖在了鳥籠,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被糖衣炮彈轟得失去警惕的秦詹:“……”

哪怕中途和方語寒溝通了半小時,秦詹都沒軟下去,反而身體越加興奮,天知道他現在隻想抱著方語寒瘋狂地滾|床單。欲|望不再被嫉妒裹挾,爆發得更為徹底。

“能不能改天?”秦詹放輕呼吸,好聲商量。

“不能。”方語寒完全知道秦詹現在的想法,放他出來,他還有活路嗎?

之前就已經那麼逆天了!

我真是機智。

方語寒席地坐在離秦詹半米處,把筆彆在耳朵上,認真地像個書記員,“想必剛才秦先生沒有聽清合同內容,本著公開透明的原則,我再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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