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台下觀眾:“???”
您不是道長嗎?
為什麼會說出“掛精神科”這樣充滿現代科學氣息話?
“我沒有在你身上看到鬼上身痕跡,我幫不了你。”薛淮慢條斯理地解釋說,“所以如果你說是真,你可能是精神方麵出了點問題,我認為你應該去看看精神科醫生。”
“如果你是撒謊,那麼我建議你以後不要再說類似謊話。”
薛淮看向他眼神真誠可靠:“因為說得多了,容易變成真。”
話音剛落,上方燈光十分應景地閃了閃,台下觀眾頓時嚇得驚叫出聲:
“啊!!!”
漂亮優雅主持人驚地抬頭看向天花板,見天花板沒有什麼異常,無奈地看向燈光師方向,抱怨說:“這個有點過分了呀,嚇我一跳!”
燈光師:“……”
看他做什麼,這不是他乾!
他是打算控製燈閃爍一下,但他發誓他手都還沒靠過去,這燈就自己閃了。
然而燈光師沒法為自己辯解,隻能認下這烘托氣氛行為,並在內心默默祈禱這燈彆再亂閃了。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檢查時候還好好,怎麼突然就出毛病了?
主持人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薛淮,她追問道:“您是怎麼判斷他身上有沒有被鬼上身痕跡?”
“這個很簡單,最直觀一點,被鬼上身人神情會恍惚,而且邏輯不通、答非所問。”薛淮想了想決定順便做點小科普,“這種時候身體裡承載了兩個魂魄,因為主場優勢,就算鬼再厲害,它也無法真正壓製身體裡本來魂魄,雙方拉鋸戰會導致無法對外界刺激及時作出反應,或者前後說話不連貫。”
像蘇高哲之所以會出現離魂症狀,那是因為他一開始就處於恐懼焦慮狀態,厲鬼甚至不需要費力壓製,他魂魄自然就放棄掙紮從而離開軀體。
薛淮話風一轉,直截了當道:“但是這位求助者說話條理清晰,而且氣色看起來也很好,所以他肯定不是鬼上身。”
這極有可能是節目組安排假嘉賓,而且假嘉賓肯定不止這一個。
“原來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鬼上身裡有主場優勢說法。”主持人覺得很新奇,沒想到這薛大師竟然順利跳過第一個陷阱,還順便用這種接地氣方法展示了玄學小知識。
不過下一個還會這麼好運嗎?
“那麼我們有請下一位求助者。”
第二位求助者是一個年輕圓臉姑娘,看著眼神乾淨單純,第一眼就會讓人心生好感,她接過話筒後開口說:“薛大師好、主持人好,你們可以叫我小胡,事情要從上個月說起。”
“上個月中旬,我在網上買了一個二手音子手辦,九成新,買回來之後我就放在櫃子上。因為我很喜歡收集手辦,特意整理了一個櫃子來放手辦,但是後來我發現這個手辦會動。”
“嘶……”
主持人都麵露異色,更彆說台下觀眾了。
小胡繼續說:“我一般把它放在櫃子第三層,但有次我在第二層看到它,雖然外表上沒有明顯變化,但我記得很清楚它就是往下移動了一層。”
“最開始我以為自己忘了歸位,直到有一次我早上起床發現本該在櫃子裡手辦出現在我床頭櫃上,而且它麵朝我,眼睛也朝著我,好像在看我一樣。”
想象到那個畫麵,主持人心裡略有不適,手臂當即起了身雞皮疙瘩。
“我當時被嚇到了,就想把這個手辦轉手賣掉,但那個手辦身上莫名開始出現各種傷痕,導致手辦根本賣不出去,而且家裡也經常出現一些奇奇怪怪事情,我懷疑都和這個手辦有關。”
看著這姑娘周身乾乾淨淨,薛淮抿嘴問:“手辦帶過來了嗎?”
小胡立刻說:“帶過來了!”
主持人從後麵出去一個玻璃盒子,裡麵放置著一個音子手辦,本是相當漂亮音子臉上卻有著幾道明顯劃痕,手臂和腿上同樣有磕碰過痕跡,連衣服上都被刮花了。
然而薛淮看到卻是手辦四周湧動陰氣,這讓他有些意外。
按理說小胡身上很乾淨,這說明她所說經曆不是真,至少她沒有遭遇靈異事件,但手辦上陰氣又證明這個手辦確有問題。
“這個手辦到底是誰?”
薛淮盯著小胡,想要看清楚這人神情變化。
像是沒反應過來他會這麼問,小胡愣了下才說,“當然是我。”
她話音剛落,主持人驚叫起來:“啊!手辦動了!”
攝像機立刻把鏡頭對準展示盒,眾人紛紛看向大屏幕,隻見盒子裡音子突然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屏幕外觀眾。
“啊!!!”
台下觀眾被嚇得連連驚叫,場麵頃刻間變得嘈雜吵鬨起來。
薛淮無奈地吐出一口濁氣,語氣敬佩又複雜:“你們膽子是真大,連死人東西都敢拿出來作假,就不怕手辦主人生氣報複你們嗎?”
他真是小看這個無良節目組了,不僅用了死人愛物,還把人家珍愛之物弄成這個樣子。
這要不是遇上他,《鬼話》節目肯定要翻車,而且是一百八十度翻轉,有人想冒頭喘氣還被無情壓下去那種。
與此同時,舞台上方燈像是故障了似地不斷閃爍,第一位求助者周嶽倏地站起來,他死死盯著那個手辦,聲音粗糲如砂紙磨擦,像是剛學會說話一樣,一字一字地頓念:
“還、給、我、否、則、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