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2 / 2)

穿成七零嬌嬌女 似伊 15902 字 9個月前

不過,他們兩人卻不知道對方住在哪裡,隻知道對方的職業是什麼,這就是男人之間的相處之道。

丁老師也有些意外,“你搬到這裡了??”,還成了他的老鄰居,這世界有點小啊!

顧衛強憨笑一聲,“那可不,我也沒想到,會和你個丁倔頭成了鄰居。”,往常請他帶東西的這麼多人裡麵就屬丁老師跟頭倔驢一樣,難啃的很。

“這是你閨女?”,丁老師有些意外,“你這麼五大三粗的臭男人,能生出這麼如花似玉的女兒?”,怎麼看,像是從彆家偷來的孩子啊!

顧衛強一米八的大個子,長的又壯,常年在外跑車,見識的人多,世麵光,自然有一番威嚴之像。

安安不同,她生的小巧玲瓏,個子隨了唐蘭芝,皮膚也隨她,現在皮膚養白了一些,一雙杏眼濕漉漉的,看人三分笑,瞧著就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和顧衛強那般凶神惡煞的樣子,還真有點區彆。

其實以前顧衛強的相貌沒有這般凶神惡煞的,但是經曆過幾次顧家的事情後,他整個人就冷硬了起來,那是由內而外的,對於外人來看,可不就是醜凶醜凶的,當然這是丁老師的看法。

在安安和冬冬眼裡,自家爸爸可帥氣了。

顧衛強臉一黑,甕聲甕氣的,“怎麼,還不許我有個漂亮的閨女。”,說著,他故意,“閨女,快喊聲爸爸,讓老丁知道知道,我顧衛強的閨女可是頂好的。”

安安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爸!”,旁邊的冬冬不甘示弱,跟個小陀螺一樣,撲倒顧衛強懷裡,雄赳赳氣昂昂的喊了一聲,“爸爸!”

可把顧衛強美的,比喝了蜜還舒服。

他得意的挑了挑眉,“看到沒,如假包換!”

丁老師扯了扯嘴角,笑罵,“你小子有福氣!”,這也是和顧衛強熟悉,說話才這麼隨意,平時的丁老師可嚴肅的緊

丁老倔這個外號不是白來的。

他看向安安,“往後分到我班上,可要好好教你。”,安安身子一僵,她最不喜歡這種被老師特殊關照的,隻能默默苦笑,“謝謝丁老師。”

明明是這麼心口不一,丁老師看到了也不拆穿,提著白菜回到自己家裡麵。

這一早上的折騰,屋內的片麵湯兒也好了,之前那鍋粥分給彆人,安安倒是不心疼,她喊了聲冬冬,冬冬立馬不玩了,跟同伴囑咐,“我吃完飯就來找你們玩。”

一群同伴羨慕的看著冬冬,都知道新來的鄰居家有好吃的。

顧衛強的手藝不錯,尤其是做他拿手的片麵兒湯,信手拈來,可比安安一早做的白粥更喝好,當然這是她看來。

在冬冬的眼裡,還是姐姐做飯好吃,自家老父親做啥飯都是一個味道。

趁著吃早飯的功夫,顧衛強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咱們今天回下顧家村,把戶口先遷到縣城裡麵。”

安安怔了一下,放下勺子,“咱們戶口掛靠到哪裡?”,這年頭戶口落戶可是頂頂重要的,不然就成了黑戶,做啥啥都不方便,就拿學生來說,若是黑戶可是上不了學的。

顧衛強沉吟片刻,“就暫時掛在縣城高中,咱們在這片區有了房子,掛靠戶口倒不難。”,無非是每年交掛靠費,一個孩子一百塊。

要知道,這一百塊可是天價了,沒幾個家庭能拿出來的,這也是城裡人為何少的原因,而且每年還會有定期精簡城市人口的份額,若是你在城市無法立足下去,就會被劃分到精簡名額裡麵,被工會打到鄉下去,其實不用工會來精簡,基本上在城市裡麵沒了工作,就相當於沒了收入來源,這時候,一般都會自發的回到鄉下,因為在城市活不下去。

安安若有所思,“要錢的吧!”,這是肯定,不然人人都想留在城裡麵了。

顧衛強點了點頭,“小孩子彆操心那麼多,有爸在呢!”

“爸,我在哪裡上學啊?”,冬冬咬著勺子,滿臉的好奇,顯然對新環境很喜歡了。

“紡織廠小學。”,這是內部名額了,這片區的劃分小學都是去的紡織廠,高中則是縣城高中了,這可都是要錢才能進去的。

顧衛強顯然是花了大價格的,不然能一次塞兩個孩子進去?

安安笑眯眯的,“冬冬,到時候和姐一塊上學好不好?”

冬冬重重的點了點頭,吃完飯,他們三個就收拾了一番,一是回顧家村,去給長輩拜年,二是去族老家,讓他見證,去把他們落在族裡麵的戶口給遷出來。

這大過年的找人辦事,總歸不能空著手,顧衛強帶著倆孩子,去了一趟供銷社,打了兩斤燒刀子,還有半斤水果糖,這都算是出門送禮頂好的物件了。

而且也很誠心,老年人不都好那一口,吃飯的時候小酌兩杯,家裡有孩子的可不就愛吃糖嗎?

這兩個禮物,可是送到人的心坎裡麵去了。

顧衛強騎著一輛自行車,這自行車倒不是他們買的,而是丁老師的,顧衛強剛搬到這裡,啥都還沒置辦,隻能先借來了,安安坐在後座上,冬冬坐在前杠上,一路回來,可不威風的不得了,整個顧家村可還沒有哪家有自行車的。

一路上不少叔叔嬸子打招呼,“衛強啊!回來了啊!”

顧衛強按著車鈴,把自行車停了下來,讓安安和冬冬下來,推著車子走,他笑著回應,“對!回來給倆孩子遷戶口,這不在城裡麵上學,戶口在村子裡麵可不行。”

旁邊大嬸子附和,“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都成城裡人了,往後可彆忘了我們這堆窮親戚。”

“嬸子,你這是哪裡的話?我也是從顧家村出去的,往後大家夥想要帶東西,捎句話給我,我能做到的,一定給大家帶來。”,這話說的大家心裡可妥帖了,旁邊的年輕小嫂子問道,“安安身體可好點沒?”,當時顧衛強火急火燎的推著安安去城裡麵的時候,大家夥都瞅在眼裡呢!

安安聽到了,頓時在大家夥麵前蹦了蹦,“身體可好了。”

“那就成!去了城裡麵好好孝順你爸,他一個人帶孩子著實不容易。”

安安和冬冬兩人齊齊的點了點頭,乖巧的不行。

大叔接腔,“你們幾個不回顧家吧?”

顧衛強還沒回答呢!旁邊人就替他們給回答了,“可彆回去,那裡可是個狼窩,既然好不容易出來,就彆犯傻了。”

顧衛強怔了下,“怎麼了?”,自從安安生病了,他就一心在安安身上,昨天又招待大家,這顧家發生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大叔壓低了嗓音,“顧衛富不是瘋了嗎?現在見人就咬,前兒的還把你大哥的兒子平安給咬了,那可真是血流一地啊!可把孩子給嚇的哭都不會哭了。”,這顧家可不是狼窩,誰沾惹上了誰倒黴。

幸虧,顧衛強現在分出去在城裡麵立足腳了,不然這咬的說不定就是冬冬了。

冬冬聽到這裡,渾身一顫,顯然是被嚇著了,他哆嗦,“姐,咱們去看下平安?”,他試探的語氣,讓安安鼻子一酸,大人之間的恩怨,扯到了孩子身上,著實對孩子不公平。

冬冬和平安的關係好,因為上次大伯的事情,導致他們家和大房也很少有來往,這不嚇著了冬冬,想去找夥伴玩,都還小心翼翼的。

她認真,“去可以,要姐姐或者爸爸帶你去。”,冬冬一個人去,她可不放心,玩意被那喪儘天良的玩意兒咬了,可怎麼辦?

冬冬興奮的點點頭,他可好久沒見到平安了,想念的緊。

顧衛強聽到這消息後,整個人都怔怔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抬頭望天,心中默念,老天爺不會錯待任何好人,也不會偏袒任何壞人。

迷信點的說法,若是當初老大沒有私下挑撥趙桂芳兩口子去舉報老二被公安帶走,老二會對大房有如此大的怨恨嗎?

平安會被咬嗎?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的存在,不過到底是一報還一報,可憐了無辜的孩子受到牽連。

顧衛強越發覺得,幸虧他們一家子早早搬離了顧家去了縣城,離開了這不一家子的狼窩。

顧衛強帶著安安和冬冬告彆了一眾鄉親,直接去了族老家,把來意說的明明白白。

族老跟顧老爺子往日的交情不錯,他看著顧衛強帶來的禮,苦笑,“這遷戶口這種大事,可不是你說遷就遷走的,起碼要知會上上麵的長輩吧。”

顧衛強不急不緩,“我們四房這一支已經和上麵的分家了,我現在要遷走的是我顧衛強的閨女和兒子,不是遷走自己的戶口,這沒必要和老爺子和老太太打招呼吧!”

這話裡麵的意思就是,他給孩子遷戶口,跟上麵的長輩沒有任何關係的。

族老總覺得不得勁兒啊,雖然說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做法著實讓孩子傷心了,但是再怎麼說,衛強也是個晚輩,天底下無不是的父母。

咋這麼不懂事啊!

顧衛強死扛著,頗有一副你不給我遷戶口,我就不走的樣子。

安安跟冬冬在一旁乾瞪眼,安安靈機一動,賣慘,“族老,若是這戶口遷不走,我和冬冬可就成了上不了學的孩子了,在城裡麵要被人恥笑的。”

“您就同意了吧!到時候我們在城裡麵立足腳跟了,讓我爸在顧家村挑選三個孩子,由我爸來資助他們上學。”,這變相的賣好給族老了,資助三個孩子上學,那定然是族裡麵成績最好的三個,若是有一個將來有成就的話,就是顧家這一族的驕傲。

安安對顧衛強眨了眨眼睛。

顧衛強連忙點頭稱是,“安安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族老這人足夠公正,也足夠有威望,但到底是思想陳舊了一點,一開始不同意顧衛強遷走孩子的戶口,是覺得他有些不孝順,到底是怨恨了長輩。

但是如今的利益擺在麵前,說不心動是假的,族裡麵孩子能才成,這是族老做夢都想的事情,他牙一咬,“成,我給你遷戶口,但是必須要讓老頭子和老太太知道,通通氣也行,就算他們不願意,這戶口我也給你遷出來。”,這就是族老的立場了,他會兼顧平衡,為了村子孩子的將來考慮,吃下這次的誘餌,又不失人心,對於顧老頭和周愛菊來說,他是儘心幫著點的。

雖說麵上是不偏不倚,但是到底對於顧衛強來說是不公平了點,見顧衛強有些不願意,他沉吟了一瞬間,“強子,顧家村是你們的根,你們在和長輩鬨的厲害,你可以不在乎,但是安安和冬冬不能不在乎,這年頭,孝道大於天,等安安說婆家,冬冬娶媳婦的時候,哪家不會上門打聽一番,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們。”

顧衛強身上一陣冷汗,是他想的不夠周全,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不指望娶媳婦,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虛的名聲,但是安安和冬冬還小。

將來若是想娶個好媳婦,說個好婆家,那麼對方勢必會來打聽他們家的情況。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管在哪個年頭,都是一頂大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安安臉色有些不好看,“爸,我和冬冬不在乎。”,冬冬小聲附和。

顧衛強摸了摸自家閨女的頭,“傻孩子,爸在乎。”,做父親的舍不得有任何汙點在孩子身上沾著,哪怕是一丟丟也不行。

安安沉默。

她改變不了父親的想法,改變不了這個時代的想法,她很想說,她可以不結婚,陪著老父親一輩子,這種話在安安以前的世界,是很正常的。

但是在這個時代,等於大不孝。

這種話她不能說 ,最多隻能在心裡麵想想看。

父女溫情的時候,周愛菊領著顧老頭子從家裡急匆匆的趕過來,經過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原本看起來身子骨還頗為不錯的周愛菊現在瞧著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倒一樣,越發瘦的跟竹竿一樣,臉上再也沒了以前慈愛的笑容,反而有些愁苦連天。

顯然,安安他們離開後,顧家的日子並不如意。

老頭子更誇張,他那天夜裡起來照看顧衛富的時候,發現顧衛富偷偷跑了,他出去追,被顧衛富一下子掀倒在地上,折了腿,走路有些跛腳。

兩個老人出門的時候,把顧衛富用鐵鏈子鎖在家裡,這才敢放心出門的,可以說,老太太和老爺子已經被顧衛富給絆的死死的,哪裡都去不了。

周愛菊站在族老家籬笆院兒的門口,看著裡麵的時候,渾濁的眼中有著淚光,老四變了,不再像以前的嬉皮笑臉,他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的肅殺,不過瞧人都精神了不少,倒像是一把要出鞘的寶劍,而那寶劍的鋒利的劍鋒指著的正是自己和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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