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並不怯場, 指了指地上的小紙團, “不知道是誰把紙團扔到了我這裡!我懷疑是卷子的答案, 麻煩老師幫忙驗證一下。”, 相當於被動被攻擊, 她更傾向於主動攻擊,這小紙團若是她撿起來,有理也說不清了,但是若是由監考老師撿起來,意義就不一樣了。
監考老師從講台上下來 ,臉上的嚴肅更是加深了幾分, 他走到安安桌子前彎下身子, 把紙團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眼,看完後默默的把紙團捏在手心裡麵,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沉聲,“誰丟的?”
沒人回應,整個考場一片靜悄悄的,安安餘光掃到了胡小書緊緊低下的頭,勾了勾唇,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敢做不敢當。監考老師見沒人吱聲,他把目光鎖定了安安, “你有看到誰丟的嗎?”
安安搖了搖頭, “沒看見!”, 她不知道,在她說沒看見的時候,胡小書整個頭都抬了起來,滿是不可置信,她沒想到安安為什麼會幫她!那是因為安安比任何人都清楚,丁老師有多希望這次他們太鬆縣高中能在賀州市算數比賽裡麵拿到名次。
她看在丁老師的麵子上,不會大張旗鼓的說出這個人是誰,那是因為不想給學校抹黑,但是!不代表著胡小書的做法她就完全這樣算了,她郎聲,“老師,這紙團很輕能夠丟到我桌子腳下的地方,說明這個人本身就離我不遠,不然這個力度達不到。”
話說到這裡,胡小書臉上的慶幸頓時僵在了那裡,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顧安安之前明明是放過她了,為什麼又突然反水了。這是反水嗎?不!這是鈍刀子割肉,在你有希望的時候突然破滅,這種心情起伏,安安比任何人都明白。
隨著她話音剛落,監考老師再次把紙團給拆開了,他看完紙團上的筆跡,抬了抬眼皮子看向安安,第一句話,“你很聰明!”,第二句話卻是,“你是哪個學校的?”,安安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監考老師話裡麵的意思,她舌尖抵著上顎打了一個卷,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太鬆縣高中的。”,說完又補充,“丁老師是我的算數老師!”
說起丁老師的時候,安安的小臉滿是驕傲,沒人在比她知道丁老師的才華了,越是和丁老師接觸,越能明白像丁老師這種,連一個算數比賽的題目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的人,她到底把小學初中高中的算數給摸的有多清楚。
聽到安安提起來丁老師那股子的驕傲勁兒時,監考老師嚴肅的臉色也柔和了一瞬間,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在提起自己的名頭時,帶著難以言說的驕傲,他笑道,“幫我回去帶一聲好,就說我姓謝!”
這謝老師當年和丁老師是同一批進的學校,算是校友了,隻是後來經曆過那一場革命後,更是不知道失散了多少人,如今能從學生的口中聽到當年的老熟人,可不就是有幾分感慨嘛!安安有些詫異卻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說可不就偏題了,謝老師又回歸正題,拿著小團子展開後,記下來了上麵的字跡,走到安安周圍的座位,並沒有抽出學生的卷子,反而就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基本就心裡有數了,他的動作很快,很快就掃完了兩排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