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顧衛強一喊丁老倔, 丁老師的臉色一垮, 認真的教訓, “顧師傅, 你都幾十歲的人了,一件事情要說多少遍才能記得住,不要問我喊丁老倔。”
顧衛強乾巴巴的笑著,“我這不太高興了嘛!口誤口誤!下次我一定記住。”
說完,他就一躍而上翻到了自行車上,拍了拍車座子, “上來。”,得虧是二八的自行車,若是安安那個女士自行車, 本就是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騎著,後座在帶著一個瘦高男人, 那可就讓人生笑嗎?
隻是這二八的自行車, 坐著兩個大男人也不容易,丁老師坐在車子後, 一時之間, 手有些無處安放,向來都是她自己騎車的, 何時坐過後座位?還是坐在一個男人的身後, 她有些不自在的把手緊緊的攥在車座子那裡, 就是不抓著顧衛強的衣服。
顧衛強有些失望, 他原以為這樣坐著,丁老師怕掉下去,會摟著自己腰的,在退一步就算是不摟著腰,也會抓著他的衣服的,哪裡想到,丁老師真是不愧為丁老倔,寧願自己差點摔下去,也不願意拽著他,顧衛強揚聲,“丁老師,你抓好,彆掉下去了,我要提速了。”,再晚點回去家裡的飯菜都涼了。
到底是男人,心大考慮事情來也不周全,顧衛強一心想和丁老師拉近點關係,卻忘記了這會他們兩個人都是大男人的身份,若是丁老師小鳥依人的牽著摟著他的腰或者牽著他的衣服,在外人看來是什麼樣的?
指不定大院兒的人怎麼編排這兩人呢!兩個大男人之間,親親我我的,像什麼話啊!
隻是丁老師現在完全沒有麵上那麼平靜,她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仰頭看向顧衛強那厚實的脊背,心裡到底是柔軟了不少。
要說丁老師對於顧師傅沒有一丁點好感,那也是不可能的,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忙雖然有看在安安的麵子上,安安的麵子卻沒有這麼大,讓丁老師下了這麼大的心思去找丁書記,把人給救出來。
隻是丁老師自己都沒發現內心裡麵,至始至終對待顧衛強都是信任的,雖說有兩人相識多年的情誼,但是和彆人比起來,顧衛強到底是有些特殊的。
以前丁老師自己沒發現,昨兒晚上被安安給拆穿後,她從顧家回去,和顧衛強一樣一宿沒合眼睛,腦子裡麵全部是顧衛強的影子,甚至連她已故的亡夫的身影一件慢慢的淡了,她用儘一身力氣拚命去記住的那個人,終究抵不過時間的消磨,慢慢的消逝在時間的長河裡麵。
而身邊的人,卻以另外一種蠻橫的姿態,強勢的打破了現有生活的平靜。
老實說,顧衛強和丁老師都不年輕了,到了不惑之年,前半輩子經曆了風風雨雨,如今遇到對方時,到底是顧慮太多。
若不是安安和冬冬薑薑這三個孩子一致的支持,顧衛強就算是有對丁老師有著幾分好感,卻會一直壓在心裡麵,不會表露半分的,但是有孩子們的支持,這效果完全不一樣了,這也是顧衛強能夠放開手腳的最大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