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2 / 2)

穿成七零嬌嬌女 似伊 14202 字 5個月前

可不是!從賬本拿出來以後,安安他們三個就圍在一塊,不停的演算。

而顧衛強和冬冬兩個像是被拋棄了一樣,隻能乾瞪著眼睛,絲毫幫不上忙。顧衛強是門外漢,對於算術他頭疼的很,至於冬冬他的天賦則在醫術上麵,怎麼學都不累,但是一到算術,老實說,他也是能避就避的,不願意去觸碰。

安安回頭一眼就猜到扶著父子兩人在想些什麼,她眼珠子一轉,頓時來了主意,脆生生的,“爸,我要吃您做的片麵兒湯,還有冬冬烙的酸菜餅。”,顧衛強做的片麵兒湯是一絕,冬冬這小孩兒調的餡更是一絕,搭配起來,做出來的飯菜,安安恨不得把盤子都給舔乾淨。

父子兩人有了活計,頓時不垂頭喪氣了,立馬起身,準備去廚房找到被秒成碎渣的尊嚴,安安還不忘囑咐,“冬冬,你去把阿奶接過來,咱們大夥兒一塊吃飯熱鬨一些。”

“哎,我現在就去。”,冬冬洗了一個手,還不忘從廚房的案板上撚起來了一塊酸蘿卜嘗嘗味,一陣風一樣出了門。

安安把這父子兩人都安排好了,又投入了忙碌之中,倒是丁老師看到這裡,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這個家裡麵,怕是所有人都要聽安安這丫頭的話,她倒是覺得有些新奇,這年頭哪家哪戶不都是心疼兒子,丫頭片子不值錢,一般來說都是賺錢的那個人,一家之主更有話語權。

但是在這個家裡卻相反,丁老師好奇,“安安,顧師傅和冬冬都聽你的話嗎?”

“啊?”,冷不丁的被這樣一問,安安怔一下,才反應過來丁老師這話還是什麼意思,安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也沒有!我說的對的他們就聽,當然大多時候是聽我爸的。”,在未來的後媽麵前,還是要給爸爸這一家之主留點麵子的。

丁老師哪裡沒聽出來安安話裡麵的意思,也不拆穿安安,她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這樣挺好的,溫馨!”,可不是,她這幾天來顧家有些勤,很少聽到這個家裡麵有雞毛蒜皮的吵架,更沒有那些爛七八糟的事情。

相反,她看到的都是爸爸護著孩子,弟弟護著姐姐,而被大家夥兒護著的安安,平時不出事,但是關鍵時刻卻跟個老鷹一樣,把一家子都護到了身後。

之前好多次,大院兒裡麵的鄰居來故意挑事的時候,不管是針對顧師傅還是針對薑薑和冬冬,安安都是第一個衝到前頭,把家裡的幾個男人給護到身後。

丁老師覺得,安安這孩子的脾性越來越和她相投了。

丁老師的話,讓安安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卻不遺餘力的誇讚自己家,“丁老師,您嫁過來多好,我們一家子護著您,而且家裡沒有彎彎繞,更溫馨呢!”

得得得!誇了一句,安安這尾巴就要翹到天上了,不止誇了顧衛強,可是裡裡外外把每個人都給誇了一遍了。

丁老師哪裡不知道安安話裡麵的小心機,她笑而不語,繼續撥弄著手裡的算盤珠子。

倒是一直在廚房忙活的顧衛強,聽到了一耳朵,身上還係著圍裙,探出個腦袋,“丁老師,你嫁過來,保管我們一家子都對你好。”,也虧得丁老師是一個結過婚加過人,生過孩子的過來人,臉皮也後,內心也強大,若是擱在普通人,被安安他們一家子這麼熱情的招待,指不定多害羞呢!

薑薑也幫著說話,“對!丁老師,你到我們家後,我可以讓你天天給我補習呢!”,這是小孩兒的真心話了,他一點都不討厭給丁老師補習,而且按照他的感覺,丁老師給他補習也挺開心的,既然這樣,他就勉為其難的讓丁老師天天給他補習,然後丁老師就可以天天開心了。

這話一說,屋裡麵的幾個人都哈哈大笑,安安更是忍不住要捏捏自家小孩兒的臉,她笑眯眯的,“薑薑,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讓丁老師到他們家給他補習,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擱在後世,丁老師這種一對一的補習,老貴了呢!

到了薑薑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種活躍的氛圍,讓丁老師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老實說丁老師這幾十年來,都是一根弦崩的緊緊的,她這幾天笑的次數,甚至比以前幾年都多。

而且整個人精神也好了不少。

見到大家都殷切的盼著她過來,丁老師落落大方,“事情一件件解決,先把你爸爸的事情給了解了,在弄我身份的問題。”,這些都是麻煩事,不說嘴皮子一張就能解決的。

事有輕重緩急,顧衛強這件事在丁老師眼裡,比她改身份更為重要,更何況,她都單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把事情都解決妥當了,往後才好安安生生的。

安安一聽也是這個理兒,他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麵前的賬本給算出來,貪了多少錢,這才是實打實的證據,也是絆倒魯平和張棟的唯一法子,想到這裡,安安詢問,“丁老師,我們若是把這個證據拿到後,交給丁書記他會管嗎?”,其實這一點也是她所擔心的地方,外人都說丁書記清正廉潔,公平公正,但是安安畢竟沒和丁書記打過交道,還是有些擔心的。

提到丁書記的時候,丁老師臉色一正,“安安,在太鬆縣,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唯獨丁書記你可以信任。”,她說的是丁書記,而不是丁大哥。

能讓丁老師都這麼推崇的,可想而知,丁書記這個人是真正的清正廉潔,而不是大家口中的人雲亦雲。

安安若有所思,“那我們查出來後,把賬本交給丁書記。”

丁老師點了點頭,意味深長,“你以為丁書記為什麼會把周文華放到身邊,而你爸爸又為什麼會這麼輕易拿到賬本,還有我又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安安覺得腦袋裡麵的那根弦全部打開了,仿佛給了她一個不得了的信號,而丁書記就是給他們撐腰的那個人。

安安更是要大刀闊斧起來,娘了個腿啊!欺負了他們的都要給還回來。

查賬本很快,不過一天的的功夫,賬本被查的一清二楚,前後裡麵虧空了快五萬塊錢,而且還都是在顧衛強離開了運輸隊以後虧空的,也就是說從顧衛強,王師傅,周文華三個人離開了運輸隊的那個大門,這帳就是亂的了。

可以說,原本運輸隊的行情是非常賺錢的了,經過這一番卻把今年所有的利潤全部給虧的乾乾淨淨的,顧衛強看到賬本的時候,心都是痛的,他雖然拿的是固定工資,但是對於運輸隊,那是相當於他的半個家的,等於說他好好的一個家,被老鼠給掏的乾乾淨淨的,哪裡能不恨的。

光賬本這一項都虧空了這麼多,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安安帶著賬本,再加上顧衛強和薑薑冬冬,一家子直接去了丁書記辦公的地方,而不是家裡。

丁書記雖然年齡到了退了下來,但是辦公室卻仍然有他的一間,而他辦公室的正對麵就是徐衛兵的,可以說是針鋒相對了,而平時丁書記來辦公室的次數並不多,這一次會過來,完全是因為提前從丁老師那裡拿到了消息,安安他們去的時候,辦公室不僅僅有丁書記,還有運輸隊的頭兒周文華。

安安雖然沒有見過周文華,但是從自家父親見到周文華的時候,瞬間通紅的眼眶,安安就知道了,這周文華是跟自己的父親是一國的,顧衛強顫聲,“頭兒?”

周文華點了點頭,招呼,“強子,進來坐。”,周文華的個子並不高,甚至和安安的個子差不多,但是那眼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卻不敢讓任何人小覷。

安安站到門口的時候,就發現對麵的辦公室正有人在看著他們,還正是徐程程的爸爸徐衛兵,丁書記能接到消息,徐衛兵何嘗沒有接到,隻是遲了一步,沒有攔住安安他們罷了。

安安見到徐衛兵在看向他們,她笑眯眯的走向前,“徐叔叔,程程在家嗎?”,她這幾天在忙活家裡的事情,學校可不就耽擱了下來,好多天沒見到徐程程了呢!

徐衛兵顯然是不認識安安的,安安解釋,“我跟程程是同班同學呢!”,徐衛兵恍然大悟,臉上有一絲的不自在,不過卻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立馬就哈哈大笑,“既然是程程的同學,往後多來家裡坐坐。”

安安點了點頭,跑到了丁書記麵前耳語了一番,丁書記點了點頭。

她這才揚聲,“徐叔叔,您也進來聽下唄!”

徐衛兵身子一僵,倒是沒想到,竟然會主動邀請他進來。

安安的話音一落,不止徐衛兵驚訝了,周圍的人都驚訝了,但是轉念一想,這會就算是讓徐衛兵進來後,也不一定能翻盤。

不然,丁書記不會同意的。

大家夥兒的人來齊了以後,安安就把賬本給拿了出來,這幾天的功夫,賬本被安安拿到了超市,複印了一份底板,留在了超市,算是留一手。

剩下的老賬本則在她的手上,見到顧衛強對自己點了點頭,安安才朗聲,“眾位叔叔伯伯,我是顧衛強的女兒顧安安,三天前我爸爸曾經被他工作了二十來年的運輸隊給開除了。

不僅如此,開除的還有運輸隊的老板周文華周叔叔,以及王師傅,做為家屬,我很好奇,此次被運輸隊趕走的三個人,到底是犯了什麼大錯,會有如此嚴重的懲罰,讓他們從運輸隊離開後,讓整個太鬆縣不管任何一家運輸隊都不能收留他們,對於隻會開車,開了一輩子車的人來說,這是在要了他們的命。”

說到這裡,安安掃了一言眾人的神色,坦坦蕩蕩的繼續,“因為我爸爸的問題,所以我們就大膽的拿到了運輸隊的賬本,經過這一番核查,知道我爸爸還有王師傅,周叔叔走了以後,不過三天時間,運輸隊就有五萬塊錢的賬不翼而飛,同時還有登記在冊的貨車也無緣無故憑空消失了六輛,還是使用期限不過半年的新車子。”

這年頭一輛貨車的價格,基本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是要傾家蕩產了,而運輸隊攏共也不過才二十輛車子,這一次就消失了快三分之一,而這消失的三分之一的車子,全部都是在去年年底,運輸隊花了大價錢從外麵購買回來的。

安安每往外麵說一句話,辦公室的人臉色都拉長了一分,這個賬本算出來以後,就隻有他們家裡麵幾個人知道,包括周文華在內的,他們雖然知道運輸隊這次會有掏空,但是卻不知道虧損的這麼厲害。

短短三天,運輸隊的根基毀了一半,可不就是一半了,那五萬塊錢是下半年的投入資金,想要接到單子,他們前麵需要大量的運輸隊自己墊款,到了年底才能結賬。

而那六輛最新的貨車,則是運輸隊未來三年的主力軍,運輸隊的車子雖然有二十來輛,但是有十多台都是已經很多年的車子了,基本是要退休一批的,而這五輛新車就是運輸隊未來的希望。

如今錢沒了,車子沒了,希望沒了。

安安眼見著周文華,他臉色憋的通紅,渾身發顫的從安安手裡接過賬本,越看他越心驚,這運輸隊是他一一輩子的心血,沒人知道他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又在大夥兒的幫扶下,這才建立了運輸隊,更是養活了太鬆縣不少人。

可是如今,他近二十年來的心血,徹底的毀於一旦。

周文華眼睛有些發紅,這個個子不高的老人,此時如同困獸一樣,他紅著眼眶接過賬本,嗓音也跟著發顫,“謝謝你,顧安安同誌。”,說完轉身看向丁書記,把賬本給交了出去,“丁書記,請還給我們一個公道。”

他被莫名其妙的從運輸隊裡麵給擼了位置,這幾天更是度日如年,雖然丁書記讓他在一旁幫忙處理了不少事情,但是和運輸隊比起來,這位老人更傾向於回到運輸隊,在帶著他的運輸隊重回輝煌。

接下來的時候,便不是安安能插手的了,顧衛強也跟著附和,“丁書記,我們運輸隊的每一個人都希望還給大家一個公平。”,他的話音剛落,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口圍著了不少人,還全部都是運輸隊的人打頭帶領的是王師傅。

而他身後,則跟著運輸隊這麼多以來的老兄弟,至於最左邊,則是被大家夥綁著的魯平,不過幾天的功夫,之前那個陽光小夥兒,徹底消失了,深陷的眼窩,眼中充斥著後悔與痛苦,這個曾經運輸隊大夥兒眼中的好師弟,不過幾天的功夫,一下子瘦脫了形,再也不複之前那陽光倜儻的樣子。

丁書記拉開了椅子,緩緩的接過賬本,一頁一頁慢慢的翻著,這會周圍安靜極了,隻有他翻賬本頁子的嘩啦聲,安安站在最後,靠在薑薑的身上,沒錯這次安安把冬冬和薑薑兩個小孩兒也帶過來了,不過開始兩個小孩兒卻沒有進來,而是守在門口,運輸隊大夥兒來了以後,把門打開了,倆小孩兒才趁機從人群中擠進來。

薑薑想要問些什麼,卻被安安伸手給捂住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嘴唇旁邊,“噓!”,薑薑點了點頭,安安回頭看向冬冬,無聲,“衍哥,通知了嗎?”

冬冬眼睛亮晶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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