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顧不得等後麵的顧衛強推車子過來栽她,她拔腿就跑,一連抄了三個箱子的小路,卻仍然還是慢了一步,到底是錯開了。
安安站在路口,彎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的汗珠子也不停的往下滾落,她抬頭,眺望這那小汽車越開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她猛地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打的她腦門金星子亂冒,呢喃,“顧安安,你蠢死了。”,若是她能提早發現丁曉曉和顧婉婉背後有人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丁曉曉就不會走了。
如今在太鬆縣的線索算是斷掉了,想要抓到幕後的人,除非丁曉曉再次出現,或者她去省城找顧婉婉,但是如今已經驚了蛇,再想去抓住蛇太難了。
安安有些喪氣,對著那小汽車消失的地方,呸了一口,叉著腰罵,“奶奶個腿,給老娘等著,早晚把你給扒出來。”
陸衍剛從巷子裡麵穿出來,就聽到安安這個小丫頭正在罵人,他一樂,順著樓梯走了上去,“這是在罵誰呢?”
“罵那個黑心的王八羔子。”,安安把話一說完,察覺到不對勁兒了,她這是在回答誰?怎麼覺得問話的人聲音這麼耳熟呢!
她一回頭,看到來人的時候,著實怔了一下,“衍哥???”,他怎麼會在這裡。
安安眼珠子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巷子,這裡離他們家有段距離了,她剛跑起來慌不擇路,一連穿了好幾條巷子,這會到底在哪,她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陸衍晃了晃手上提著的半瓶子黃酒,他指了指後麵的院子,“那是陳師傅家!老爺子想喝酒,我就過來給老爺子打了一瓶子的黃酒的,帶回去給他解解饞。”,郎老爺子年紀大了,喝不了陸衍帶過來的烈酒,相反,這太鬆縣陳師傅釀的黃酒,度數不高,喝兩口解饞又能對身體好,陸衍也就不拘著老爺子喝黃酒了。
安安抓了抓腦袋,滿腹委屈的告狀,“衍哥!我做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情。”,陸衍從兜裡麵摸出來了一條手絹,擦了擦安安鼻子上晶瑩的汗珠,他軟聲哄著,“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安安越想越氣嗎,“你不知道,那丁曉曉背後有人,你那會走了以後,我被丁曉曉給堵住了,後來我從她口中炸出來,是省城的顧婉婉讓她來的!”,說到這裡,安安頓了頓,繼續,“我當時以為就隻有顧婉婉和丁曉曉勾結了,卻沒想到顧婉婉哪裡來那麼大的能力,就把丁曉曉給放了過去,等回去後,我才反應過來,丁曉曉和顧婉婉背後肯定還有人,還是衝著我來的。”
安安沮喪極了,若是她能早點發現,保不準現在已經從丁曉曉那裡問出幕後的人了。
陸衍聽完安安的話後,他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裡麵的帶著隱隱的冷色,“他們是衝著你來的?”
安安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陸衍若有所思的盯著安安之前看著的方向,他詢問,“是不是丁曉曉上了之前那輛車子?”
“對!我就是追著那輛車子的,沒想到追丟了。”
“啪”的一聲,陸衍一巴掌拍到了安安屁股上,語氣帶著危險,“你一個人來的?”,還好這會巷子裡麵沒人,不然以陸衍這動作,定然會被人稱做流氓。
安安癟了癟嘴兒,原本自己被打了,有些委屈的,但是聽到陸衍的話後,她頓時縮了縮肩膀,連忙晃了晃陸衍的肩膀,狗腿地笑著,“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嘛!”,猛地一下子想通了裡麵的管卡,當時哪裡顧得上這麼多啊!
當然想抓著丁曉曉回來嘛!
陸衍抬手揪了揪安安白嫩嫩的麵皮子,威脅,“你這膽子越來越大了,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追上來,萬一像上次樊七那種,你要怎麼辦……”,陸衍突然很嚴肅,“安安,出了事情,那種代價誰都付不起!”
安安自知理虧,她輕輕的拽著陸衍的衣角,小聲,“我知道自己魯莽了!但……”
陸衍直接打斷,“沒有但是!安安!你要知道,天底下任何東西都比不上你的安全重要。”,陸衍不敢想,若是失去了安安……
若是今天車上那人突然下來,真的要對付安安的話,那一切都晚了。
那會的衝動早已經退了下來,經過陸衍這一說,安安渾身嚇的一激靈,今兒的能沒追到那人,算是自己的運氣好了,若車上那絡腮胡子當真是丁曉曉背後的人,知道自己一個人落單來自告奮勇的去追他們,怕是她今兒的就要交代到這裡了。
安安低著頭,跟犯錯的孩子一樣,看著自己的腳尖,認真,“衍哥!我知道錯了!”,下次,她一定不會這麼魯莽。
見安安都這般認錯了,陸衍哪裡舍得在說安安什麼,他安慰,“那車子的事情交給我,我剛有記下車牌號!”,至於背後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的,不可能讓這麼一條毒蛇放在暗處,對安安有半點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