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薑薑可不像冬冬那般傻,趁著冬冬和老父親爭嘴兒的時候,薑薑立馬拿起來掛在床頭的衣服穿了起來,他的這套衣服是燈芯絨立領的小外套,下麵配著一條尼龍褲子,彆提有多精神了,薑薑的五官本就生的秀氣,皮膚又白,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穿好了衣服後,會心一笑,當真是唇紅齒白的小正太了。
若是單論五官的話,薑薑的五官要比冬冬還要出色幾分。
他可不和老父親胡扯,到了門口,他看了一眼時間,回頭喊道,“冬冬,我要和姐姐一塊上學了。”,聽到喊自己,冬冬抬眼看了過去,發現薑薑這個壞蛋穿戴的整整齊齊的,他又揭開被子看了一眼隻穿著大褲頭的自己,哀嚎,“姐!等我啊!”,不喊薑薑,那是因為他知道喊了以後,薑薑這壞蛋還會嘲笑他。
顧衛強把衣櫃裡麵的衣服隨便摸了一套,擱在了床頭,“快穿衣服,我們都走了,不然就留你一個人在家陪奶奶!”
冬冬立馬著急了,也不管衣服是前還是後,套上就往床下一跳。
此時安安已經吃完早飯了,不急不緩的出門,現在的學校不同後世,有早自習,他們早上上課是比較晚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住在縣城裡麵,雖然學校有宿舍,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住得起學校,更吃得起食堂的,有些住在太鬆縣周邊村子裡麵的學生也不少。
通常,他們都是早上四五點就出發了,一走都是十多公裡,等來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像安安這種住在學校周圍的,走路十分鐘就能到學校的,更有一個高中老師當媽還能隨時補課,就這條件,不知道羨煞了班上的多少同學了。
安安出門的時候,到底是心軟了,哪裡舍得撇下冬冬一個人孤零零的上學,還是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冬冬起來的最晚,刷牙洗臉又是最磨嘰的,到最後,壓根沒了吃飯的時間。
孫老師從案板下麵的搪瓷缸裡麵,摸出來了一個雞蛋,他們家每天早上煮四個雞蛋,三個孩子一人一個,還有老太太也一個。
當然,沒有顧衛強和孫老師的份。
不要小瞧了這四個雞蛋,一個月下來,可是百十個呢!
一般家庭,還真消耗不起,也就是顧家,顧衛強和孫老師拿兩個人的工資,在加上安安時不時的去大山凹子裡麵,悄悄的抓一批獵物回來,拿到黑市去賣掉,再加上安安手裡還有一個超市,那麼多貨物,隨便從指頭縫裡麵漏一點出來,都夠貼補家裡了。
而且安安每次都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她就悄悄的去顧衛強他們房間,把屜子一抽開,就能看到他們家存錢的地方,顧衛強和孫老師對家裡人放心的很,所以放錢的地方就沒有上鎖。
安安就隔三差五的往裡麵放幾張大團結,不多,一張兩張,三張,反正都是悄咪咪的放著,孫老師畢竟是個女人,心細一些,好幾次晚上休息之前打開抽屜數錢的時候,都發現自家的錢怎麼越用越多啊!
為了這事情,她沒少在顧衛強麵前吐槽,顧衛強聽了以後以楞,腦子裡麵微微轉了一個彎,會往抽屜裡麵偷偷放錢的人,怕隻有安安那個傻丫頭了。
他原本不打算把安安給供出來的,但是瞧著安安這孩子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就直接了當,“估計是安安那孩子放的吧!”
孫老師好奇,“安安一個學生,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顧衛強猶豫了下,還是沒把安安會吸引小動物的能力給說出來,岔開話題,“估計是在上海開的那個服裝鋪子賺了點?”
孫老師微微一愣,“那也是安安的體己錢,總不能一直貼補家裡麵。”,這就是孫老師的為人了,擱在其他家裡麵的父母,若是知道自家孩子會賺錢,指不定要怎麼來吸血呢!
但是孫老師和顧衛強卻都是為安安考慮的那一眾人,顧衛強是擔心安安彆暴露了危險,寧願少吃點少喝點,但是輪到了孫老師卻覺得,這是孩子自給兒賺的錢,那就應該是孩子自己的,拿孩子賺的錢來貼補家裡麵,她老臉臊的慌。
顧衛強後來一想也是這個理兒,他和安安私下說了一回,安安倒是不往抽屜擱錢了,改成了往家裡麵拿吃穿用度的玩意兒。
早上那雞蛋就是安安說了個幌子,自己從黑市有渠道收回來的,實際哪裡是從黑市收回來的?不過是她從超市裡麵拿出來的罷了。
還有家裡的精白米和細白麵也是,反正這樣一來,反而給了安安一個正大光明往家裡拿東西的機會,至於每次孫老師和自家老父親問這東西哪裡來的?
安安無辜,“黑市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