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份排骨都一直在放著,這仔細算一算,攢的可不少咧!今兒的把以前攢著的份量全部做了,可是一頓大餐呢!
瘦子這一說,周圍的兵都歡呼起來,要知道他們的夥食雖然不差,但也隻是能吃飽的地步,葷腥更是少的很,今兒的能吃上排骨,這還是沾了未來嫂子的福氣。
瘦子顛顛的跑到了政委那裡,詢問,“秦政委,嫂子長啥樣你看過沒??”,這秦政委名字叫秦名徳,長的斯斯文文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厚厚的黑眼眶,遮住了眼裡的精光,他和陸衍是多年的老搭檔了,不過他一直留守在京城大本營,替著陸衍照看著一大攤子,而陸衍這貨就隔三差五往太鬆縣跑,守著他的小媳婦,前幾天才把陸衍給催回來,這都到了大本營了,還不忘記撒狗糧。
秦政委表示,看到陸衍這番樣子,他也想找媳婦了!
聽到瘦子的問話,秦政委把手上的最新報紙給放了下來,擱在了桌子上麵,他挑了挑眉毛,“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想和你們團長搶媳婦了??”
這話一說,瘦子立馬渾身一哆嗦,他們團的誰不知道,自家頭兒有個小媳婦捂的可緊了,而且還是放在心尖尖上那種,他抬手抹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汗意,“政委,你可彆把我害死了??”
“我隻是好奇嫂子長啥樣!”,能把他們閻王爺都給迷的七葷八素。
“看來今天的訓練還不夠!”,陸衍推門而入,斜睨了一眼瘦子,“讓你們還有心思打聽小道消息!”,聽到這話,瘦子差點要給自家團長給跪下來了,他腿一軟,“頭兒,胖子那裡還有些事情,我去幫忙!”
陸衍抬了抬眼皮子,“訓練場十圈,跑完了再去!”
瘦子一臉便秘,“收到!”,說完轉身離開了屋子。
屋內就隻剩下了陸衍和秦政委。
秦政委和陸衍兩人相識多年,自然是明白,這貨的臉色代表什麼含義,瞧著他的樣子,若是心情不好,瘦子可不是十圈這麼簡單了,指不定是二十圈或者更狠了。
秦政委端起來搪瓷缸,輕輕的抿了一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喝茶,實際裡麵確實泡的土坷垃,這可不是一般的土坷垃,而是那種有上百年的曆史的土房子牆根下麵的。
他這人哪裡都好,就是愛流鼻血,這不!喝藥沒用,就信了人家的偏方,專門去找那種泥巴牆根下麵的土,挖回來泡水喝,那水泡出來是淡黃色的,下麵沉澱著一層土坷垃,許是喝習慣了,這秦政委喝著泡著的土坷垃水,還頗有滋味,“恭喜你,好日子要來了。”,既然陸衍的對象考了高考狀元,那麼來京城上大學是很自然的。
若是安安來了以後,陸衍這貨也不用天天當甩手掌櫃 ,往太鬆縣跑了,指不定他到時候也能輕鬆一些。
陸衍淡淡,“同喜同喜!”
“聽說你家老太太給你找了一個會琴棋書畫的媳婦?”,他這話一說,秦政委的臉色一僵,是會琴棋書畫,但是那女的長的跟豬一樣,有他兩個寬,老太太振振有詞,屁股大,會生養,他怕那女的一屁股坐下來,自己被坐殘廢了。
秦政委把搪瓷缸放了下來,麵無表情,“那女的聽說我天天用土坷垃泡水喝,被嚇跑了!”,一般人見到他喝土坷垃水,都以為他是神經病。
陸衍挑了挑眉毛,“恭喜恭喜!”,隻是這聲恭喜和秦政委之前的恭喜可有不同的意味。
秦政委抬手扶了扶眼鏡,遮住了那一閃即逝的精光,“你覺得你家老太太,會看得上你小對象的家世?”,像他們這種家族,最開始的第一代,那基本都是泥腿子,跟著大老板一塊打江山的,也是最開始製定規則的那一批人,但是如今到了他們這一代,已經形成了各個家族的勢力,當他們姓了這個姓的時候,就代表著他們身上有著責任,連帶著婚姻也不是他們想要做主就做主的了的!
像陸衍這種,更難!不是秦政委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而是實際如此。
聽到秦政委的話,陸衍理所當然,“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的!”,說到這裡,他同情的撇了一眼秦政委,“至於你??還是乖乖的聽著老太太的話,去和第十六個對象相親吧!”
秦政委比陸衍還要大上三歲,馬上都要三十了,而他現在不說結婚了,更是連個對象都沒有,秦家可都急死了,那可是隻要是個母的,都想要往秦政委麵前塞的。
一想到自己的處境,秦政委悠悠的歎了口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若是魚肉的話?至於現在是第十六個??”,陸衍沒有絲毫留情的揭穿了秦政委的麵目。
秦政委意味深長,“我這不是也想養個小媳婦嗎?”,陸衍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政委,似乎在辨彆他話中的真實性,他眸光微閃,“祝你好運!”
接著話鋒一轉,“你確定要和我在這裡打啞謎?今兒的中午可是燒排骨,若是再不去可就沒了!”,說完也不看秦政委是什麼臉色,就直接出了屋子。
再說另外一邊,安安他們一家子熱熱鬨鬨的,打算在安安錄取通知書下來了以後,把席麵給辦了,要知道,這可是比當初他們搬家還要重要的事情,天大的喜事呢!
隻是一家子正商量的時候,胡小畫卻赤著腳丫突然衝了進來,她臉上腫了高高的一大片,而一雙眼睛也成了紫了一大塊,她進門就對著安安跪了下來,“安安,你救救我!”
胡小畫這一下子把屋內的人都給嚇著了。
安安猛地跳了起來,她看著胡小畫著狼狽樣,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對著孫老師和自家老父親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出去!
等屋內隻有兩個人以後,安安把胡小畫給扶了起來,她從兜裡麵掏出來了一條手絹,給胡小畫擦了擦眼淚,見她情緒平複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出了什麼事情??”,便問,還直接從桌子上給胡小畫倒了一杯水,“喝了再說!”,人在情緒緊張的時候,思緒容易混亂,喝點水以後,能緩解下緊張感,反而條理更清晰一些,畢竟磨刀不誤砍柴工。
胡小畫喝了一大口水後,她紅著眼睛,“安安!我爸媽又要給我換親了!”,當初她就已經被家人換過一次,那時候還是換給了老顧家,她嫁給老顧家的長孫,安安嫁到他們家給她的傻子哥哥做媳婦。
隻是,她以為自己在家裡,勤奮努力的乾活,考出來一個好成績,這樣她爸媽就會稍微對她好一點,可是沒想到,她的努力乾活,在她查了高考的成績以後,她爸媽卻讓她嫁給了隔壁縣的爛賭徒。
隻因為那賭徒家裡麵有個漂亮的妹妹,那妹子還是高中畢業的,那妹子來到他們嫁給他哥哥,而她被換到了那賭徒家,成為賭徒的媳婦。
安安不明白,胡家並不缺錢,相反,胡家的家底還在太鬆縣都是名列前茅的,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還是接二連三的要把小閨女換給出去,給傻子換一門親事回來。
按理說,他們家不差錢啊!沒必要這般作踐胡小畫的。
聽到安安的疑問後,胡小畫苦笑,“我在我們家是最低等的!”,頓了頓,“我前些天才知道,我媽因為生我的時候,傷了子宮,再也不能懷孕了,也是因為我,他們沒能生出來一個健康的兒子,所以我每次都是那個被放棄的!”,哪怕她在怎麼努力,都沒用,想到這裡,胡小畫慘然一笑。
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她們幾個當中,就屬於安安最聰明,若是安安也沒辦法了,她就拿著一根繩子吊死在家裡麵的橫梁上,看他們會不會拿自己的屍體去換親。
安安看到胡小畫眼裡麵的決絕,她飛快地說道,“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你彆太悲觀了!”,她這樣一說,胡小畫的眼睛一亮,“有什麼辦法嗎?”
安安沉吟,“你恨他們嗎?”
向來乖巧孝順的胡小畫,在聽到這話到時候,臉上閃過一絲迷茫,接著就是一絲怨恨,她沒有任何隱瞞,“恨!恨他們為什麼接二連三的拋棄我!”,上次是,這次也是!
安安,“你爸爸胡援朝在是黑市幕後的老板,你知道嗎?”
胡小畫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若是黑市第老板的話,他們家哪裡會窮到去換親,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可能,昨天我媽還在跟我說家裡沒錢,讓我體諒下他們!”,她雖然對黑市不了解,但是卻知道那裡是無數個人發財的地方,而若是他爸爸真的是黑市的老板,那家裡的錢還會少嗎??
安安點了點頭,也不瞞著胡小畫,“我之前去過幾次黑市,親眼見到的!”
胡小畫震驚,“不可能啊!”,既然家裡有錢,為什麼要拿她的終身幸福去換親!
他們家有一百個條件可以給她傻子哥哥用正當的方法娶一個媳婦回來!
安安微微歎了口氣,這胡家顯然是沒把小畫當做家裡麵的一員了,“你若是能拿到證據,我就能幫你整垮胡援朝!”,頓了頓,“而且在無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