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得不承認,這口氣出的她渾身都舒服,對於她來說,白婉婉就像是臭水溝的毒蛇,惡性又狠毒,而且難纏,她以為出了上次的事情,白婉婉應該從此一蹶不振了,卻沒想到,她不僅爬了起來,還來到了清大,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眼見著大家都要走完了,白婉婉猛地跟上了安安的步子,她怯怯道,“姐姐,我不熟悉,你可以帶下我嗎?”,原來這是姐妹兩人呀!周圍的人早已經燃起來濃濃的好奇心,之前當著大家的麵,白婉婉喊的那一聲姐姐,他們可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隻是那會教官管的嚴,他們都按捺住了好奇心,這會教官人走了,自然是要好好看一場大戲。
安安拿著搪瓷缸的手一頓,她嘲諷,“若是我沒記錯,你是白婉婉吧!彆亂認姐姐,我可沒有妹妹!”
白婉婉跟著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低頭看著腳尖,“姐!我以前也是姓顧!”
顧安安笑了,“那你為什麼現在姓白了?”,當時顧婉婉在台上介紹自己的時候,可是明晃晃的說的是自己姓白,安安的耳朵可好的很,自然是沒聽錯的。
“因為……”,顧婉婉把話說到了一半,跟徒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頓時沒了聲音。
“說不出來了?”,安安敲了敲自己手上端著的搪瓷缸底部,清脆響亮的聲音把周圍的學生都給吸引了過來,她揚聲,“既然你說不出來,我替你說!”
“因為你媽媽為了回城,拋棄了鄉下的丈夫和孩子,嫁給了文化人,而你至此跟著你的繼父,從顧婉婉變成了白婉婉!”,周圍的學生聽完後,都鄙夷的看著顧婉婉,雖然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但是當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們總是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嘲諷彆人,例如現在的白婉婉。
白婉婉泫然若泣,“姐,我當時還小,是媽媽讓我跟著她走的!”,她不過簡單的兩句話,就把責任給撇的乾乾淨淨的。
安安冷笑,“腿也長在彆人身上!還有,彆喊我姐姐,因為我覺得惡性!”,白婉婉這副樣子,可不就引起了男生的憐惜,雖然安安長的也好看,樣貌甚至要比白婉婉出色幾分,但是在男生的眼裡麵,顧安安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給人了濃濃的距離感,而白婉婉不一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當真讓在場的男生心都要化了。
蔣於寧突然站了出來指責,“顧安安,不管怎麼說,你和白婉婉同學都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妹,而且父母的錯誤,也不能延續在孩子身上,你作為白婉婉的姐姐,不能覺得白婉婉人好就欺負她!”
“人好?”,安安臉上的笑意徒然收斂,她一步步逼近蔣於寧,直視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嗎?”
不知道怎麼的,顧安安明明要比自己矮上三分的,但是她這樣逼近的樣子,卻沒由來讓蔣於寧產生了一股害怕,他打起精神,勸解,“你們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沒有隔夜仇的!”
安安不知道是該笑蔣於寧天真,還是愚蠢。
“可是當初白婉婉卻讓然綁架我,還讓我差點失了清白!”,安安話音剛落,白婉婉立馬尖銳,“姐!你彆瞎說!”,她沒想到,顧安安竟然這般膽大,直接把陳年舊事給扯了出來,而且還把她自己也給攀扯了進去。
安安看都沒看白婉婉一眼,聽到周圍的學生一片嘩然,其中的李笑笑削尖腦袋擠進來,“顧安安,那你豈不是……”,說著,她意味深長的在安安身上打量了一番,李笑笑的話,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安安一臉淡然,“可惜了!當初我對象陪著我一塊去的,我並沒有出事,但是……”,她還沒說完,白婉婉就衝了上來,作勢要捂著安安的嘴巴,隻是安安的伸手,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訓練,比以前更為敏捷幾分,她完美的側開了身子,一巴掌打開了白婉婉伸過來的那一隻手,“啪”的一聲,白婉婉的手背上就起了幾條清晰的紅印子。
安安吹了吹手掌,感歎,“真疼!”,隨即又不以為意道,“大家不奇怪白婉婉同學,為什麼攔著不讓我說話嗎?”
“姐,我求你,彆說!”,白婉婉紅著眼眶,晶瑩的淚珠掛在眼睫毛上,頗有幾分委屈求全的意味。
安安可不吃她這一套,她比誰都知道麵前這個小白花一樣的女生,內裡比誰都惡毒,她淡淡道,“男人的滋味不錯吧!”,說完,周圍的人一臉好奇,顧安安剛才低頭趴在白婉婉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讓白婉婉的臉色瞬間刷白,連整個人都抑製不住的顫抖。
安安離開了訓練場,直接和周華美,尼格拉雅三人一塊去了食堂,走了好遠以後,尼格拉雅心裡跟貓爪一樣難受,她不住的偷瞄著一旁的安安,安安“噗嗤”一笑,“拉雅,你想問什麼,彆憋著了,憋壞了可怎麼辦?”
尼格拉雅抓了抓腦袋,“你剛趴在白婉婉耳邊說的是什麼?”,讓白婉婉的臉色瞬間都變了。
安安歪著頭想了下,也不瞞著尼格拉雅,重複,“男人的滋味不錯吧!”,一句話,雷的尼格拉雅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向來淡定的周華美都鬨了一個臉紅,她好奇,“那你怎麼不大聲的說出來!”,明顯安安是和那個叫白婉婉的女生不對付,老實說,她也不喜歡這種老是哭哭啼啼的女生。
安安意味深長的說道,“留有想象的餘地才會更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