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開心(1 / 2)

今夜愛濃 慕吱 10520 字 8個月前

() 眾人見到季洛甫, 都愣住了。

換做是其他人的男朋友, 大家估計都揶揄打趣來了,可麵對季洛甫, 大家還是不敢造次的。

尤其是蘇花朝在見到那張大家偷拍初一和季洛甫辦公室接吻的照片之後,她語氣淡淡道:“以後彆拍了。”

“為什麼呀?”有人問道。

蘇花朝輕蔑一笑:“你們和各大報社的人也有聯係的吧,你們去問問南城政界最難約訪談的人是誰。”

沉默幾秒,有人試探問道:“是季部長嗎?”

蘇花朝:“除了他還會有誰。”

她提醒眾人:“季洛甫是一入政界便風頭無限的,上麵逼著他答應幾個采訪,他都拒絕了, 換做彆人誰敢呢?他是真的有那個資本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大家夥兒點點頭,又好奇道:“老大,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你和季部是老相識啊?”

蘇花朝冷哼,咬牙切齒道:“霍綏叫他一聲大哥。”

“……”

“……”

就這麼一句話, 就這麼一句話,大家對季洛甫的印象,從清淡高冷、高高在上不好接近的季部長,變成了惡魔一樣的存在。

畢竟霍綏的存在, 就足夠令大家膽戰心驚了。

更何況是霍綏叫一聲“大哥”的人。

於是今天, 大家喊了聲“季部長”就沒再多說話了。

但是餘光仍舊偷偷瞄向他。

季洛甫倒也無所謂這些, 他坐在初一邊上,幫她把外賣從盒子裡拿出來,掀開蓋子,菜香四溢。

初一在彆的事上能保持冷靜從容, 唯獨在吃的上麵不行。

人這一生有太多的委屈與痛苦了,她大部分的開心都源自於世間的美食,因為隻有在吃東西的時候,那一刻的快樂是真實的、沒有絲毫偽裝的。

誰都會騙你,但是你的胃不會。

初一眼裡盛滿欣喜,她拿起筷子,小聲道:“那我開動啦。”

季洛甫卻抓住她的手腕,初一疑惑地望向他。

他從外賣盒裡拿出一包濕紙巾,打開,抽出紙巾把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擦乾淨。二十歲出頭的女孩,手指白皙又纖長,骨節分明,捏在手心裡隻剩小小的一團,他連用力都不舍得。

在床上也是的,他每次都控製著自己的力道,從未有過一次真正的儘興。

怕她疼、怕她難受、怕她不舒服。

他時刻顧忌著她的感受,卻忘了自己。

在他與她之間,他選擇的從來都不是他自己。

擦手的時候,初一不習慣,她想要收回來。

但無奈男女力量懸殊,季洛甫扼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蹙著眉,聲音裡有一點兒的不耐煩:“安靜點兒,彆動!”

邊上還有人,初一也不敢大聲說話。

她壓低了聲音,和他說:“我自己可以擦的。”

季洛甫擦完了她一隻手,沒做停留:“另一隻。”他朝她伸手。

他掌心朝上,五指纖細修長,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光,骨節清晰分明,掌紋也很清楚。

初一垂下眼來,也沒再反抗,手心向上,放在他的手心上。

她的手不小,但即便如此,手指也隻在他第二根指節位置。

季洛甫作勢幫她擦手,卻被她一個用力抓住他的大拇指。

四目相對,初一眼神空洞得很:“先彆急著擦,看看我的掌紋。”

季洛甫鬆開手,低眸仔細打量著她手心的掌紋。

紋路錯綜複雜,彆人是愛情線事業線生命線清清楚楚的三大條,但在她這裡,這三條痕跡都很淡。

初一用另一隻手撐著下巴,背對著眾人,她的笑容很鬆散,被陽光揉捏進灰塵裡:“小時候媽媽帶我去看過手相,那個師傅說,我這紋路太亂了,命不好。”

季洛甫是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胡扯。”

雖是這樣說,但是擦著她掌心的動作卻那樣的輕,近乎於溫柔的力道,他聲音浸在陽光裡,平素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此刻多了一點點、真的隻是一點點的溫柔:“命再不好,你嫁給我了,我對你好不就夠了麼?”

命不好,那是命運對她做的事。

他能做到的,就是竭儘全力的把自己身上那少許的、所有的溫柔傾注在她的身上。

她的命不好又如何呢,他和她的命做抵抗不就好了嗎?

陽光在空中沉浸,被光線滌染過的塵埃在空中安靜地浮動。

初一眼睫輕顫,她抬起眼眸的那瞬間,似乎聽到命運呼嘯而過的風聲,她抬眸,和他對視,心裡總有一種自己和眼前的人在相愛的感覺。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深愛已久的人。

初一瞬間手足無措,眼神慌忙移開。

吃完飯之後,團隊要去拍視頻。

一堆人扛著設備去裡麵拍攝,視頻拍攝十分繁瑣,光線、角度、鏡頭切換等等都要考慮進去,初一對於這種技術活兒不太了解,隻在邊上看著。

季洛甫也陪她在邊上看著。

初一突然想到什麼,問他:“你學過攝影嗎?”

“沒有。”他低頭,注意到她頭頂上有兩個旋,可愛極了,“怎麼突然這麼問?”

初一:“第一次開會的時候,感覺你蠻了解這方麵的。”

季洛甫很想摸摸她頭頂上的兩個旋,忍住,回她:“場麵話罷了,接觸的多了,就會說了。”

初一點點頭,沒再問了。

兩個人又站了會兒,初一問他:“無聊嗎?”

季洛甫:“還行,你呢?”

初一想了想,說:“有點悶的慌,出去走走?”

季洛甫自然是同意的。

出來之後,外麵陽光暴曬,雖是初秋,但盛夏餘韻仍在,高溫炙烤著大地,蟬鳴聲不斷,風迎麵吹來,送來一股熱氣。

太陽太大,季洛甫拉住她,說:“來的時候看到那邊很多工人,那邊是做什麼的?”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初一說:“是彆館,放一些明清時期的書法繪畫的。”

季洛甫:“能去看看嗎?”

“可以啊,博物館對我們是完全開放的。”她帶他過去,走到一半,又覺得哪裡奇怪,嘟囔著說,“你這個身份,博物館對你也是完全開放的好吧?”

季洛甫故作不知:“是嗎?”

“這個項目都是你一手操辦的,你說呢?”

季洛甫摸了摸下巴,作恍然大悟狀:“好像是這樣。”

“……”

彆館也沒什麼好逛的,不過就是一些明清時期的書法繪畫,季宅書房裡擺放著的字畫都比這貴重幾倍,老爺子沒什麼興趣愛好,最喜歡字畫,這些年收集、拍賣過不少字畫,季洛甫跟在老爺子身邊,對此也是耳濡目染的了。

看完所有字畫,初一摸了摸脖子,說:“去彆的地方逛逛吧,這些都逛完了。”

“嗯。”他隻字應道。

初一走在前麵,他跟在後麵,離她不過三步左右距離。

到一個轉角位置的時候,他突然叫住她,聲音如這室內溫度般微涼,初一腳步不穩地停下腳步,還沒等她轉過身,腰間突然多了一股重力,她被人推的往後倒退幾步,背脊直直地撞在柱子上,背上卻沒有任何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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