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蜜月的第一天, 兩個人睡到下午才醒。
一是因為時差, 二則是因為……昨晚實在是太放縱了,季洛甫直到清晨才放過初一。
醒來之後, 收拾了會兒便出門了。
酒店就在鬥獸場邊上,外麵太陽很大,初一在行李箱裡找著墨鏡,找了一會兒之後,她泄氣地把行李箱合上。
季洛甫:“沒找到?”
初一皺了皺鼻子,“我記得我帶了的啊。”
季洛甫坐在床邊, 單手把玩著自己的墨鏡盒,聞言, 失笑。
他說:“戴我的吧。”
初一下意識就要拒絕。
“不要。”
季洛甫也不惱, 他徐徐地指了指窗外的大太陽,說:“你確定這麼大太陽, 你就這樣出去?”
初一不是喜歡撐傘的人,這次出來前,她看了下天氣預報,發現這邊都是大晴天, 於是就沒有帶傘。
糾結了一小會兒, 她氣餒地走到季洛甫身邊, 攤開手:“墨鏡。”
季洛甫打開盒子,拿出墨鏡放在她的手裡。
他的墨鏡是gentle monster的一款,jack bye,這款是大框, 適合男生戴,不過幸好初一的鼻梁高,也能撐得起來,隻是一戴起來,那張臉顯得更小了。
季洛甫起身,笑著說:“挺好看的。”
初一扶了扶微微垮下來的鏡框,仍舊不甘心:“我記得我帶了的,怎麼就沒了啊?”
“找不到就算了,彆糾結了。”
初一歎了口氣,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覺得這幅墨鏡戴著也挺好看的,於是也就沒再糾結了。
她轉身找了個合適的包,搭今天的衣服。
坐在邊上的季洛甫看到她拿出了個雙肩包,他蹙了蹙眉:“不背單肩包嗎?”
初一:“這個包比較搭今天的衣服。”
季洛甫踟躕了下,說:“其實我們出去不需要帶太多東西,錢和卡我都帶了,你隻要帶上手機和一包餐巾紙就行。不需要背包的。”
他向來不乾涉她這些的。
初一有點困惑:“這個包不好看嗎?”
“不是。”季洛甫想說意大利的治安並不好,走在路上也會無端被搶劫,尤其是你這種雙肩包,可能一個轉彎,包就被人劃了一刀,但見她已經把這個包背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他又無法開口了。
季洛甫問她:“很喜歡這個包?”
初一想了想,說:“這樣搭很好看。”
季洛甫琢磨了下,說:“包裡彆放貴重東西了,錢和卡我都帶了,你包裡就放包紙就行。”
初一也懶得背那麼多東西,背著包主要還是覺得這樣好看,她往包裡扔了支口紅和氣墊,再扔了兩包抽紙進去。錢包就在邊上,她猶豫了下,還是選擇沒有帶。
帶了又如何?
季洛甫總不可能讓她買單。
而且和他出去,她買單的話,實在是太不給他麵子了。
她不記得從哪裡看到過一句話:男人在為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錢的時候,是最驕傲的時候。
羅馬景色很好,初一和季洛甫在外麵轉著。
初一來之前做過功課,據說意大利的冰激淩全世界最好吃,她記住了比較有名很多人推薦的冰激淩,甚至為了吃冰激淩打車,坐半小時的車特意去吃,然而沒有一個讓她驚豔。
有不錯的,但大部分都是就那樣,甚至還有吃了一口她就不再嘗試了。
季洛甫見她吃了一上午的冰激淩,有些無奈,覺得她在飲食這方麵真的是個實打實的小孩子。
他問她:“比較喜歡哪個?”
初一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午餐,說:“一個都不喜歡。”她用手撐著下巴,慢吞吞地說,“還是coldstone的薄荷冰激淩最好吃。”
季洛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還是和小孩子一樣喜歡吃甜的?”
初一第一次沒躲開他的手,“吃甜的心情好。”
她和季洛甫可不一樣,季洛甫的生活習慣比他的年紀還大,早起早睡,每周一次健身,從不喝奶茶,至少初一從沒見他喝過奶茶,他也不會叫外賣,有時候初一嘴饞想吃炸雞,叫了外賣到家裡之後,一屋子的炸雞味,季洛甫蹙著眉經過,默默地打開了空氣淨化器。
初一:“……”
她吃的時候,他不說什麼。等她吃完,他便會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和她說:“這些東西不健康,以後少吃點。”
初一想反駁他,哪裡不健康了。
炸雞是用雞和麵包糠做的,用油炸的,這些不都是正經東西嗎,怎麼裹在一起就不健康了?
她在吃的這一項事上,格外偏執。
十足的吃貨。
但是麵對的是季洛甫,她也不敢反駁,隻乖乖的點頭,說:“好。”
不過隔了一個星期,還是會樂此不彼地叫外賣。
初一想到這些,忍不住問季洛甫:“你喜歡吃什麼?”
她突如其來的關心令季洛甫有點兒措手不及,他想了想,說:“沒有特彆喜歡吃的東西。”
想想也是,他這個身份的人,就算有喜歡的人事,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喜好這種東西,如果自己不是特彆有勢力,最好還是不要讓彆人知道。因為喜好,近似於弱點。
初一換了一個問法,問他:“你喝過奶茶嗎?”
季洛甫:“沒有。”
“炸雞呢?”
“沒有。”
“火鍋?”
“吃過。”
“你覺得好吃嗎?”
“說實話,火鍋不是一鍋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