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朝挑了下眉,沒說話。
初一自我介紹道,“初一。”
話音落下,眾人都愣了下,繼而目光落在坐在窗邊吃甜點的三個女人,初一的視線也就這樣落了過去。
江續說的果真不假,陳素和江晚有七分像,可江晚比陳素多的是與生俱來的溫婉氣韻,美人在骨不在皮,江晚美的是骨,陳素美的是皮。
邊上坐著的兩位年輕女孩,眉眼和初其風的很像,麵部輪廓和陳素像。
坐姿端正,模樣乖巧。
似乎是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她們三人齊齊地望了過來。
初一很明顯地看到,陳素在見到她的時候,眼神慌亂。
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姓……初啊?”
試探意味明顯。
初一落落大方地笑著:“我先生是季洛甫。”
“季洛甫”這三個字一出,引起一陣嘩然。
之後,所有人對初一的態度變得分外親昵,仿佛不是第一天認識似的。
初一臉上掛著進退得當的笑,沒一會兒,她看到陳素起身,似乎是去了洗手間,她也站起來,“不好意思,我上個洗手間。”
她微微笑著,離開了包廂。
走廊悠長,廊燈是曖昧的黃。
初一叫住前麵穿著旗袍的陳素,“不好意思,方便聊聊嗎?”
陳素脊背僵硬,她遲疑著轉過身,和初一對望,沉吟片刻,她說:“你真想和我聊聊?”
初一:“嗯。”
於是兩個人找了個空著的包廂坐著。
初一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陳素,歲月似乎在她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多少的痕跡,或許是現代科技先進,陳素看著像是三十出頭的女人,身上帶著成熟女人的誘惑力,優雅、端莊。
還是初一先開口的:“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陳女士,可以嗎?”
陳素淡淡笑著:“可以的。”
初一說:“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如果你覺得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嗎?當然,你要是介意,也可以不說。”
“你問。”
初一收起臉上的笑意,她神情淡淡,直勾勾地盯著陳素,“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初其風的?”
到底是能夠穩坐初其風太太這一位置這麼多年的人,陳素的神情沒有半分的變化,她微微笑著:“什麼時候認識的?很久了,記不太清了……”
初一:“有多久呢?”
陳素:“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能問嗎?”
“……”
沉默半晌,陳素笑得很是無奈:“真記不清了。”
初一換了個問法:“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知道他有家室吧?”
“這我也記不清了。”陳素油鹽不進,無論問什麼,都是一句“記不清”。
越是這樣,初一越覺得詭異。
她也沒再追問下去,與其這樣無休止地追問,還不如找人調查來得快。
她抿了抿唇,說:“就這樣吧,回去吧。”
陳素:“不問了嗎?”
“沒什麼好問的。”初一說,她低頭想了想,補充道,“今天見麵的事情,能夠保密嗎?我不想他知道,畢竟你也不希望我回到初家不是嗎?”
陳素的雙眼閃了閃,她重重地點了下頭:“……我不會告訴他。”
初一:“謝了。”
她起身,推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而在初一離開之後,陳素全身似乎都沒了力氣,她倒在位置上。
回到包廂之後,沒多久,初一就找了個借口離開。
回去的路上,蘇花朝問她:“問出什麼了嗎?”
初一搖頭:“什麼都沒問出來。”說完,她笑了下。
蘇花朝好奇:“什麼都沒問出來,怎麼還笑了?”
“就是因為什麼都沒問出來,才知道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初一語氣很淡,窗外有車一閃而過,白雪紛飛,她突然開口,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帶我來見陳素?”
蘇花朝開著車,側臉溫柔,她扯了扯嘴角,說:“之前你不是想來找過霍綏嗎?”
“可我沒去找他。”在霍家大宅門口,初一就退縮了。
蘇花朝語氣輕鬆道:“你知不知道,隻要你進了霍宅,霍綏就會無條件的幫你。”
初一詫異:“他……”
“霍綏不是個慈善家,他對你也沒有任何的想法。”蘇花朝提早撇清關係。
初一:“那是為什麼?”
蘇花朝歎了一口氣,她無奈地撇了初一一眼:“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季洛甫知道你會去找霍綏幫忙調查你母親死因的事,他早就和霍綏說過了,隻要你去找霍綏,霍綏就會無條件的幫你。”頓了頓,蘇花朝慨然一笑,喟歎道:“初一,你是哪裡修來的福氣啊,有個這樣對你的季洛甫?”
初一心底是猜到了是季洛甫的,但是從蘇花朝說出來,她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原來他是真的事事以她為先,為她的所有謀劃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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