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沉,喊她的名字。
初一有點驚慌失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局促起來,眼神怯怯地看著他:“季大哥。”
季洛甫似乎是談事中途遇到她的,他偏過頭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身邊的人提早離開,並說:“那我在樓上包廂等您。”
季洛甫轉眸看向初一:“怎麼會在這裡?”
初一回過神來,她說:“我哥說給我辦了個什麼歡迎會。”
“歡迎會?”季洛甫唇齒一張一合地念著這三個字,那一瞬間,初一覺得羞恥極了。
季洛甫笑了下:“你剛回來?”
他的視線往她邊上銀灰色的行李箱上掃了一眼。
初一點頭:“嗯,剛從那邊回來。”
“還走嗎?”這個問題很突兀。
初一沒多想,說:“不走了,我考上南大了,以後估計會一直留在這邊。”
季洛甫是早就知道她考上南大的,但這個時候,他裝的有模有樣的,低聲帶笑地說:“恭喜你。”
初一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謝謝。”
季洛甫:“那倒是我的師妹了。”
初一啊了聲,她想起來:“你也是南大畢業的啊。”
季洛甫:“嗯。”
“那我……得叫你一聲,師兄嗎?”她小心翼翼地順著他的話茬問。
季洛甫氣定神閒地看著她:“也不是不可以。”
初一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來:“季師兄。”
季洛甫很是受用:“小師妹。”
江續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他看到季洛甫的時候,也有幾分詫異,“季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季洛甫臉上的情緒轉化的很快,一下子,眼裡的惺忪笑意都蕩然無存了。他神情寡淡,語氣很淡地說:“過來談點事情。”
其實和剛才單獨和初一對話時的語氣差不了多少,但是初一總覺得,有哪裡是不一樣的。
江續沒來的時候,季洛甫似乎更……溫柔一點。
初一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她會用“溫柔”這個詞,但她就是覺得,剛才的季洛甫,是溫柔的。
而隻有季洛甫自己才知道,剛才的那種溫柔,是——旁人都不可見,唯獨初一可見的溫柔。
等到初一神遊回來,就聽到江續對季洛甫說:“今兒個不是初一回來麼,我給她做了個局,你要是有時間,也過來坐坐?”
季洛甫:“有時間我就過來。”
江續拉著初一和他告彆:“那行,我先帶初一上去了。”
初一被江續拉著上了電梯,她迷迷糊糊地轉過頭,和仍舊站在原地的季洛甫揮手告彆。
季洛甫站在璀璨燈光下,迎著光芒萬丈,他寡冷的臉上有幾不可查的笑意閃過。
——在初一收回視線的那一秒。
初一到了包廂之後,眾人沸騰。
吃飽喝足之後,大家開始玩兒遊戲,燈一關,包廂就成了ktv,初一窩在沙發裡聽著大家鬼哭狼嚎地唱歌,一堆人玩著骰子。
初一坐了會兒,便起身去上廁所。
光線晦澀,她隨手往茶幾上抓了包紙巾塞進口袋裡出了包廂。
快要走到洗手間的時候,她往口袋裡掏了掏,掌心卻不是想象中的柔軟,她低頭一看,自己竟然拿了包煙出來?
大概是沒休息夠,腦子有點暈了。
她停在走廊上,捏了捏鼻梁,轉身準備回去拿包紙巾的時候,男士洗手間裡突然出來一個人。
是季洛甫。
他眼風一掃,掃到了她手心裡的東西,眉頭蹙起,走了過來。
伸手,敲了下她的額頭,力度不輕不重。
另一隻手拿過她手心的煙。
他的手帶著水的濕意,清冷冷地與她手心觸摸。
聲音也很冷:“女孩子還是不要抽煙比較好。”
初一小聲辯解,“不是我的。”
季洛甫以為她在找借口,更是不開心了,他彎下腰,和她對視,兩個人貼的極近,近到似乎隻有光能夠穿梭在兩個人之間。
初一的呼吸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她顫著嗓子說:“你、你乾嘛?”
季洛甫說:“不乖。”
初一辯解:“真不是我的,我以為是包紙,所以我才拿出來的。”
季洛甫挑了挑眉:“真的?”
“我騙你乾什麼呢。”
季洛甫想想也是,她不是會撒謊的女孩子。
這麼一想,他鬆了一口氣。
他直起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帶著微微笑意:“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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