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出了意外,自己被困在這個礦洞之中,想要完成諾言就幾乎沒有任何可能了。
甚至還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少年緊緊皺起眉頭,他輕輕咬住嘴唇,然後望向安嵐:“安嵐,我要和你說一點話。”
安嵐有點好奇地側頭,而齊天已經自己先向著黑暗中走去,安嵐於是緊隨其後,甘菊望著離開的二人,沒有跟隨。
她全身此時已經被汗液所浸濕,正常情況下,她能夠連續使用四十個這樣的火球,而此時,少女已經至少釋放了五十個以上。
她早已經透支了自己的魔力,現在整個人全身都被那種奇特的焦渴與乏力所困擾,大腦深處是一種如同針紮一般的疼痛。
但即使如此,甘菊依舊沒有選擇放棄。
隻是身體的狀況已經完全不允許她再任性下去了。
少女緊緊咬著嘴唇,死死盯著前方的道路,但是最終,她沒有釋放下一個火球。
她已經真的耗儘了最後哪怕一絲的魔力,身體完全陷入了透支。
她跪坐下來,全身肌肉不斷地抽搐,連原本縈繞的三個火球,此時也暗淡地停留在她的身旁,微弱如同燭火。
甘菊不甘心地用手緊緊捂住臉龐,全身不可抑製地在顫抖著,在手指的縫隙中,少女死死盯著麵前被堵塞的通道,她綠色的眼眸中充滿了焦急與絕望,以及對於自己弱小的憤怒。
但是即使這樣,她沒有哭泣,沒有發泄的吼叫。
她隻是這樣死死盯著前方,甚至希望用自己的目光為自己開出一條道路出來。
僅此而已。
……
……
“你想說些什麼?”兩個人足足在黑暗中走出了一百米之遠,安嵐才開口問道。
不過既然要避開甘菊,那麼齊天所說的當然是一些比較隱秘的話。
“我想要幫助一下甘菊,當然,也是幫助我們自己。”齊天開門見山說到。
“這不是必然的嗎?為什麼要叫我來到這裡。”安嵐無法理解地說道。
在她看來齊天說的都是廢話。
自己現在和甘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幫甘菊就是幫自己,怎麼可能需要猶豫幫還是不幫的問題呢。
“那該怎麼幫呢?”齊天突然問道。
這一問就把安嵐有點問住了。
該怎麼幫呢?
實際的幫助幾乎沒有,兩個人在這裡是純純的廢物,論盾構甘菊是專業的,他倆隻是啦啦隊罷了。
“這個……”安嵐腦海中突然一亮:“樹枝?”
她取出了身上的樹枝:“我有三根大魔棒,你也有一根,再加上兩根樹枝,都給她應該會有幫助吧。”
而瞬間安嵐已經理解了齊天的想法。
因為目前為止樹枝的存在還是秘密,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而甘菊是今天才和他們見麵的人,就這樣把這種秘密告知甘菊,多少會有點危險。
那麼齊天來找自己,就肯定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我同意把樹枝和大魔棒暫時借給甘菊使用,我感覺甘菊姐姐是個好人。”安嵐這樣確定說道。
她也確實這樣感覺。
而齊天望著安嵐,幽幽歎了口氣:“但是這沒用,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