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這才想起來，甘菊今天早上就說過，她要去集市把熊肉賣掉。
隻不過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齊天甚至已經把這些有點忘掉了。
“嗯，你自己保存就好，我未來還會繼續給你一些家用的錢。”齊天這樣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錢袋。
錢袋原本已經幾乎被抽空了，但是今天在天空旅團又領到了一百金錢的工資，給少年的財政窘境緩解了不少。
“好的。”甘菊點頭說道。
基本的寒暄過後，吩咐好甘草在家裡看好家，齊天安嵐與甘菊在夕陽下出城，很快就來到了城外那處小樹林中。
這裡地勢頗高，距離蘭陰城又挺遠的，齊天曾與安嵐在這裡測試過樹之祭祀的功效，所以這一次，齊天還是選擇了這裡作為交談的地點。
因為相對來說較為安全，不容易被監視與竊聽。
“第一個問題。”齊天望著甘菊，開口問道：“就像之前那樣，你簡單說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你曾經是天空旅團的成員對吧。”齊天問道。
甘菊望著齊天，點了點頭：“是的。”
這件事情在商陸已經親口承認過之後，已經沒有太多震驚的成分。
這個問題最大的用途，反而是讓甘菊證明她的誠實。
畢竟，這是齊天已經知道準確答案的問題。
而如果甘菊正是天空旅團曾經的成員，那麼她之前的所作所為，都可以被理解了。
比如說關於不要相信她的那些話。
比如說關於自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蠢女人這樣的話。
“所以，在我們來之前，你就知道藏銀穀會受到襲擊？”齊天問道。
甘菊搖頭：“不知道。”
齊天有點意外：“詳細說明一下。”
“我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會跟你們下礦洞了。”甘菊平靜說道。
齊天點了點頭：“所以你是在礦洞入口被炸之後，才意識到這一點的對吧？”
“是的。”甘菊點了點頭。
當礦洞的震動發生之後，甘菊表現出來了強大的不安，並且在意識到礦洞被震塌之後，她所做出來的一切行為都顯得非常極端與絕望。
這一切的謎團也幾乎解開了。
“所以說，當來到藏銀穀廣場，你第一眼看到那些屍體，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也知道了就是天空旅團所為，對吧？”齊天繼續問道。
“是的。”甘菊點頭確認道。
“所以那個時候，你所說的要殺了他，是指的你想殺掉商陸，而不是火鳥對吧。”齊天繼續說道：“哪怕你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火鳥乾的。”
“是的。”甘菊平靜說道。
少女此時的眼睛中已經有了一點生氣。
是的，當初甘菊之所以在那個屠殺的現場那麼絕望，是因為她在第一眼就完全理解了一切，也明白是因為自己，才會給藏銀穀帶來如此的災難。
所以她才會絕望到崩潰的程度。
“所以，接下來有一個有點無關的問題。”齊天繼續說道。
“我今天去了骷髏寨，發現那裡的酒變得難喝了。”
“而你剛好非常擅長釀酒。”
“那麼，是不是因為你的離開，骷髏寨的酒無人打理和勾兌，才會變得那麼難喝？”
甘菊愣了一下。
她望著齊天。
這個問題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但是少女沉默了片刻，才開口給予了回答。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