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巔峰境,我的巔峰名為金身,讓防禦得到了全方位的擴展,從此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這樣說著,商陸已經來到了棘北歌的近前,毫無花哨的一拳擊出。
棘北歌橫劍格擋,然後整個人被直接一拳打飛出大廳之外,到了院中的雪地之上。
黑衣白雪,如冰湖生墨蓮。
商陸依舊沒有停止,繼續向著院中走去,他抬眼望著雪中的城主。
“然後便是我的圓滿境,圓滿境登堂入室,自成天地,渾圓如一,可稱圓滿。”
“我的圓滿境名為金剛不壞。”
“神魔辟易,萬邪不侵。”
“僅僅憑借這個圓滿,我便可格物戰法相而不敗。”
“但是我的修行道路,依舊沒有終止。”
棘北歌遠遠望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雙手不住地顫抖。
他一拳之下,自己就被打飛近十丈之遠,此時虎口幾乎綻裂,他養精蓄銳修煉到此,竟然連對方的一拳都幾乎無法接下。
兩個人的差距,有那麼龐大嗎?
棘北歌大喝一聲,身周的青色荊棘鬥氣更盛,那些荊棘的尖刺,更加修長鋒利凝實。
商陸嘴角含笑:“所以城主大人竟然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就成功修煉晉級?令人歎為觀止。”
棘北歌不再隱藏實力,他的境界也從法相中階,正式攀升到了法相後階。
在修行境界中,初階中階後階的差彆其實很小。
準確來講,就是鬥氣的強弱多寡,量變引起質變的過程。
隻有到了不惑境,然後再自開妙境,進入洞天,進入巔峰,進入圓滿,才能夠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區區一個法相後階,商陸完全沒有放在眼裡。
他的身周開始彌漫起來黑色的鬥氣。
如同一層薄薄的鎧甲,將他的身軀徹底籠罩在其中。
“出於尊敬,我就給城主大人展示一下我致知境的能力吧。”商陸伸出手指,一簇黑色的鬥氣火焰在他手指上熊熊燃燒。
“最初的奠基四階我就不費舌介紹了,我的致知洞天,名為墨染。”
“因此,莪的鬥氣從內到外發生了許多變化。”
“接下來,我給城主展示一下。”商陸這樣說著,腳步輕移,但是這一次有了黑色鬥氣的加成,他的速度更是快如鬼魅一般。
幾乎頃刻之間,商陸就再次來到棘北歌的近旁,然後毫無花哨地再是一拳擊出。
他不屑於使用任何的兵器,不使用任何的招式。
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一拳一腳就是最強的招式。
棘北歌側身躲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商陸的速度奇快,招式精準,他欺身上前一拳揮出,一切行雲流水,水到則渠成。
棘北歌被一拳擊中胸口,就算有著層層疊疊的荊棘鬥氣護體,但是最終,商陸還是衝破了層層阻礙,最後一拳毫無花哨地正中胸口。
以力破巧,大巧不工。
棘北歌向著身後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倒飛出去,整個人正正擊垮一整道院牆。
轟隆巨響,院牆應聲而倒。
磚石瓦礫,將棘北歌徹底吞沒其中。
商陸在雪中一步步繼續向著棘北歌的方向走去,表情帶著若無其事的微笑。
“墨染,我的鬥氣將會帶有很強的侵蝕與汙染的能力,對於接觸到的敵人,會直接腐蝕他們的鬥氣,侵蝕對方的體內,然後進一步地控製,汙染,與破壞。”
棘北歌從瓦礫中站了起來,他嘴角流血,體表的護體荊棘鬥氣也開始有些虛浮不穩。
而更加嚴重的是,棘北歌的青色鬥氣中,已經開始摻雜那些黑色的氣息。
那些氣息在青色鬥氣之中,就如同毒素一般,飛快地複製蔓延,並且不住朝著棘北歌的體內鑽去。
棘北歌感受到了來自身體內部的劇痛與失衡。
他意識到,一旦被商陸的鬥氣接觸,那就意味著,幾乎已經徹底落敗。
是的,就如同商陸自己所說,他格物境圓滿,就可以力戰破法相。
但是到了致知境,幾乎所有的法相境,在他麵前都如同土雞瓦狗一樣,任其屠殺淩虐。
這是絕對的強大與自信。
棘北歌此時連站立都很困難,更彆說想要擊敗眼前的商陸了。
商陸站在雪中,平靜望向不遠處的棘北歌:“至於我的致知巔峰,其名為黑天。”
商陸身周的黑色鬥氣,陡然大盛,以他為中心,數米範圍內都包裹了那層濃重的黑色霧氣。
他站在霧氣之中,影影綽綽,猶如神靈。
“黑天是墨染的全麵強化,我可以隨意擴大墨染的影響範圍,直到形成一個小型的簡易領域。”商陸平靜說道:“這是非常有效的戰鬥技巧,至少說同級之內,我天下無敵。”
商陸站在那裡望著已經站立不穩的棘北歌:“城主大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投降,我可以饒你一條生路。”
“我的力量還遠遠沒有窮儘,但是你已經黔驢技窮。”
棘北歌站在原地低頭低聲笑了起來。
他身體已經有一半被那黑色的鬥氣沾染,青色鬥氣搖搖欲墜,如風中殘燭。
但是棘北歌的笑聲,依舊在這個冬夜寂靜響起。
回蕩天宇。
“哈哈哈哈哈哈。”
棘北歌先是低笑,然後開始縱聲長笑。
商陸不明白棘北歌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但是至少有一點很明白,那就是棘北歌並沒有投降之心。
商陸靜靜抿起嘴角,然後下一刻化作疾風魅影,他幾乎就在原地消失,同時便出現在了棘北歌的身前。
右手蓄力,黑色的鬥氣幾乎凝結成實質。
全力的一拳,向著棘北歌的小腹,重重轟擊而出。
棘北歌的笑聲更大了。
“有誰告訴你,我還是法相!”
這樣開口的同時,棘北歌身周的鬥氣驟然消失,下一瞬間,青色如同實質的虛幻尖刺,瞬間貫穿了商陸的身體。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
那一瞬間,數十根鋒利的青色尖刺,同時以不同的角度刺穿了商陸的身軀。
棘北歌捂著胸口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不是我晉入洞玄,我怎麼會找你來做這拚死之搏。”
這樣說著,這些青色荊棘在商陸的體內儘數爆裂開來,商陸踉踉蹌蹌後退兩步,然後張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但是棘北歌的攻擊遠未停止。
他抬起手來。
那一瞬間,儘在咫尺的商陸,再次被無數的青色荊棘貫穿。
這便是洞玄之妙。
洞玄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