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進看著眼前的安嵐雙手都提著荷葉包的繩子,正要遞給自己。
眼前這少女真的生的極美。
黑發黑眸,發色漆黑,雙眸大而明亮,雪白臉龐,俏鼻櫻唇。
仿佛隻有在畫中才能夠看到的美麗少女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她身材高挑,健美修長,全身上下挑不出半點缺憾。
她是誰?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然後才是甘菊在一旁那句致命的補刀。
“她叫安嵐,是齊天剛認的妹妹。”
這倒也沒說錯,畢竟齊天之前給海雲帆介紹的時候,就是說自家舍妹,還請海涵。
反正都是黑眼睛黑頭發,認安嵐當妹妹總比甘菊認甘草當弟弟靠譜得多。
但是齊進這才是徹底傻了。
什麼?
齊天新認的妹妹?
那不就等於自己的乾閨女?
但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齊天有哪一點配認這女孩當妹妹的?
反而是麵前的安嵐爽朗笑了笑:“伯父彆聽那位姐姐瞎說,我叫安嵐,是齊天的朋友,這次他回來是我主動提出要來看看您。”
齊進看了看安嵐,又看了看齊天。
他不懂齊天哪裡配得上人家的。
和媽媽不同,媽媽眼中自己的兒子總是最棒的,配上天仙一樣的人物也是對方高攀自己的兒子。
但老爹不一樣。
老爹隻會感覺兒子是不是在外麵做壞事了。
“齊天!”齊進望著齊天含怒叫出來全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老爹對你稱呼全名的時候,你最好有一點點必要的覺悟。
齊天滿臉的苦瓜臉:“老爹,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給你好好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齊進伸手將安嵐攬在自己的身後:“我不知道齊天對你做了什麼,但是我肯定會給你做主的,有什麼委屈,不用怕,都可以告訴我。”
“我替你好好教訓這個兔崽子。”
甘菊在一旁,是真的笑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
……
一匹火紅駿馬快速在街上奔馳而過,左右行人遠遠望到駿馬影子,就馬上自覺避讓。
湖東郡郡守海東青就任不過兩年,他的兒子海雲帆已經在整個湖東郡闖下了赫赫凶名。
無他,足夠橫行霸道就夠了。
海東青膝下隻有這一子,偏偏上天垂青,這孩子又有修行天賦,海東青自然是將他視若珍寶,更何況這孩子還有個驕縱他的老媽,從小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就沒有他想要拿不到的東西。
如今湖東郡這一郡之地,海東青是那個土皇帝,那海雲帆自然就是唯一的太子殿下。
他今年方才二十二,正是肆無忌憚胡作非為的年紀,尋常閒來無事就在鄉間遊弋,看到什麼有趣的物件就隨手帶回來,看到姿色尚可的女子就要一親芳澤。
誰敢違逆於他?
誰敢惹他不開心?
整個湖東郡的地界,他敢自稱老二,就沒天王老子敢自稱老大。
就算是海東青本人,見到這個寶貝兒子也不敢隨意打罵管教。
畢竟——他母親姓蘭。
蘭姓的蘭。
隻是海雲帆自己卻異常的煩躁。
今天本來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他就是信馬由韁地走過,偶然被那抹寒光所吸引。
這窮鄉僻壤竟然有這樣不凡的劍器?海雲帆一時興起,就駐馬讓店家把這柄劍包起來給自己。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劍倒是在其次。
這個鐵匠鋪裡的這個小小女工,竟然生的出奇的可人。
甚至說不能用可人來形容了。
海雲帆也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是眼前這個嬌俏的小丫頭,其美貌程度,其身姿曼妙程度,在自己所見過的女子中,保底都是前三的水準。
這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竟然養的出來這樣水靈的女子?
看她神態模樣,八成還是個雛兒,這就更讓海雲帆自己見獵心喜,迫不及待想要將這小丫頭帶回去好好寵幸拿捏,最起碼能放在床頭一兩個月不會厭煩的。
如果她真的可人又聽話,給她一個偏房的身份也不是不行,那個時候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好事竟然被人生生打斷。
一想起那個金發的魔法師,海雲帆才是真正的心頭火熱。
如果說那個黑發小丫頭在他所見的女子中可以輕鬆排得上前三,這個金發魔法師,就毫無疑問是他平生所見的女子中,毫無疑問的第一。
樣貌不說,堪稱絕色。
身體不提,玲瓏有致。
那少女談笑自若,絲毫不將他半點放在眼裡的氣質和自信,就讓海雲帆心頭癢癢,恨不得讓她馬上媚眼含春地跪在自己麵前曲意逢迎。
更何況這樣一位在蘭葉帝國相當罕見的異國風情的少女,竟然還是一位法相境的大修行者。
是即使放肆狂妄如海雲帆,也知道自己不能輕易得罪的大人物。
且不說她想要殺自己易如反掌。
更重要的是,就算自己請動老爹,老爹也不會對這樣年輕的一個法相境魔法師大動乾戈。
誰沒事願意招惹這樣的強者,更何況真說起來,自己這邊又占不得理。
是的,就算海雲帆自己,也知道他隨意強搶民女,肆意吃拿卡要的行為不甚光彩。
但是偏偏,這樣的行為就真的能給他為所欲為的快感。
況且他又不輕易動輒殺人,也就是隨意拿點東西,見獵心喜,找一兩個女子助興罷了。
要擱早些時候,像他這樣的大人物,那可是享有封地內所有未婚女子的初夜權的,自己這樣年富力強又英俊高大的少年,怎麼不比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膩貴族老爺們強上千萬倍。
其實海雲帆自己身邊也是完全不缺女人的,他站在那裡,自然有大把的女子往身上撲,無論是自己的潛力,還是父親的地位,乃至於母族的高貴身份,他就是最頂尖的金龜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