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安嵐自己現在身體有虧,距離巔峰狀態還有些距離。
但是另一方麵,安嵐其實還是貨真價實的致知巔峰,並且因為安嵐致知境的特殊,她的致知巔峰的峰值戰力,是能夠碾壓商陸的。
就算不燒命,安嵐也可以依靠紅蓮的爆發以及裝備的優勢速殺青鸞這個標準的致知巔峰戰力。
要知道青鸞可真的不是什麼水貨致知巔峰。
但是主要是安嵐自己的致知巔峰,過於特殊了。
因為害怕打不過對方,所以安嵐致知境全點了攻擊。
所以正常情況下,大多數法相境事實上都不是安嵐的對手,如果對手輕敵而安嵐火力全開,甚至說安嵐能夠對洞玄境或者說法相的妙境修行者,造成威脅。
因此安嵐是非常熱衷於執行這個任務的,因為她真的很想直麵一下海雲帆,讓對方明白自己在調戲的是怎樣一個怪物。
這就是全部的安排。
扮豬吃虎,引蛇出洞,讓海雲帆那邊主動發動,然後讓自身陷入一種自衛反擊的境地,這樣到最後鬨大了,隻要不是太過分,齊天這邊就占著理。
大不了告上蘭藍聖城!
蘭葉帝國不管怎麼說,還是有王法的。
而眼下,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安嵐就已經被刁愛抱進了城主府中,但是刁愛並沒有直接將安嵐送到海雲帆那裡,相反,他把安嵐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陰柔的白衣男子將安嵐放在椅子上,然後用手輕輕抵住安嵐的眉心,氣息吞吐而出,安嵐知道他在刺激自己的大腦讓她蘇醒,所以也就順從地劇烈咳嗽兩聲,然後睜開眼來。
其實對於安嵐來說,她其實對這個刁愛印象還不算太差。
因為他一路把自己抱過來,並沒有對她有任何動手動腳的揩油行動,可謂是手腳乾淨得很。
否則安嵐沒法保證自己會不會中途就暴起把他殺了。
眼下能夠順利一路來到郡守府,讓安嵐對於刁愛非常滿意。
看著安嵐蘇醒,刁愛陰惻惻地笑了笑,然後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安嵐裝作驚慌地四處張望道:“不對,你們闖入我家,抓了我哥哥,你們是壞人對吧,到底想對我做些什麼!”
安嵐努力在進入角色。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刁愛望著安嵐淡淡道:“我姓刁,你叫我刁大人就可以了,這裡是郡守府,所以,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因為,能救你的人本來就隻有我們而已。”
他說的平靜,卻又非常可怕。
是的,你被人綁架了你還能報官。
但是如果你被官抓了,你又能報誰呢?
看著安嵐逐漸被震懾住了,刁愛繼續笑了笑:“總之,前日郡守府失竊,丟了大批金錢和一件珍貴寶物,經過查訪得知,是你哥哥做了這件大案,他一年前離鄉,已經在外成了江洋大盜。”
“這次回來手腳也不乾淨,竟然敢闖入城主府行竊,如今已經人贓並獲。”
安嵐心中逐漸升起一個問號,那就是——啊?
當時隨即,她也意識到了對方的陰險之處。
是的,郡守府失竊,那麼想從齊天家的鐵匠鋪裡挖出來失竊的財物,那肯定是輕而易舉。
然後人贓並獲,接下來就是審問了唄。
一通大記憶恢複術下來,八國聯軍都是你領進京城的,還有什麼彆的好交代的?
那麼接下來,肯定就是案子做實了,所有人緝拿歸案,然後聽候發落。
這樣的罪名,可大可小,可輕可重,全在一念之間。
重則滿門抄斬,但是輕也是發配流放。
麵對這種情形,如果甘菊真的是一個袖手旁觀的法相境強者,她又該怎麼辦呢?
如果關係不深,那麼肯定不會再多管閒事,畢竟甘菊也不知道,齊天真的是一個江洋大盜,還是單純被冤枉的。
而如果關係匪淺,甘菊又能怎麼做呢?
她能夠找人翻案嗎?
她做不到。
整個湖東郡郡守大人一手遮天,這案子辦成鐵案再容易不過了,而且郡守大人就是湖東郡的天,你就算告,也是庭下何人狀告本官?
她動手搶嗎?
一個法相境強者公然對抗郡守府,強搶犯人的罪名一旦落實,那麼蘭葉帝國自然會有對應的強者過來收拾你。
君不見強如商陸,當初滅了藏銀穀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壓製棘北歌,防止對方繼續向帝國上報。
因為一旦帝國知曉實情,那麼隨即而來的就是雷霆之威。
法相境確實很強,至少在一郡之內,算得上是頂尖強者。
但問題是對於蘭葉帝國而言,法相境真的不算什麼。
連螻蟻都算不上。
這一切對方設計的絲絲入扣,甚至說白天出事,晚上人家已經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人家有郡守府的大勢在手裡,動手是因為你是江洋大盜,我們是秉公執法為民除害。
安嵐不由輕聲歎了口氣。
是的,當時商議的時候,他們這邊其實並不知道海雲帆會以什麼樣的手段來報複。
但是現在看來,對方未免也太過於專業了。
安嵐自己從小都在父親的庇護下生活,長大後父親失蹤,但是蘭陰郡的最高長官棘北歌真的是一個謙謙君子,不屑於乾這種陰險狡詐的勾當,更何況蘭陰棘家各種生意遍布整個蘭陰郡,城主大人一不缺錢,二又沒有坑爹的倒黴兒子,所以安嵐也是真沒見過這樣的手段。
隻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但沒有想到,剛出來不久,這種事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甚至安嵐都有點想笑。
“我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刁愛看安嵐神情,知道她已經意識到了前因後果,不由神色放緩了些許。
“我叫齊嵐。”安嵐入鄉隨俗,當然需要跟著齊天改一下姓。
“我哥是被冤枉的。”她隨即含淚說道。
“你哥當然是被冤枉的,因為冤枉你哥的,就是我。”刁愛平靜笑道:“白天你沒有跟著少爺乖乖回來,才會招致這樣的禍患,乃至於家破人亡。”
“不過,一切還有補救的機會,你願意聽嗎?”
“什麼機會?”安嵐望著刁愛,一時間心情複雜地說道。
“很簡單,主動地,好好的服侍我家少爺,你用心地好好服侍,少爺高興了,也就會對你哥哥網開一麵,甚至你討少爺歡心,你哥哥說不定還可以從此平步青雲。”刁愛這樣平靜說道。
他在說謊。
安嵐平靜下了判斷。
其實事情如果最初甘菊沒有出手,海雲帆直接帶了自己和劍離開,那麼可能是最好的結局。
少女被海雲帆玩弄幾天之後,玩膩了應該就會放回來,海雲帆不至於殘暴到要將自己殺了。
如果運氣好一點,海雲帆將安嵐收為妾室,那麼甚至齊家也會從中得到一點好處。
但是甘菊壞了海雲帆的好事,這位郡守公子咽不下這口氣,動用了郡守府的力量來栽贓陷害,那麼事情就沒有這麼好結束了。
畢竟——如果齊天真的安然無恙地走出了郡守府,那不是打海雲帆自己的臉嗎?
明明是你說齊天是江洋大盜,並且偷了郡守府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