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眼下的局勢完全在自己的控製當中。
當然,在海雲帆的角度來看,是他控製了整個局勢。
但是當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控製局勢的時候,齊天想看看海雲帆的那副表情。
當然,眼下需要的是應對眼前的刑訊逼供。
首先,齊天需要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
少年控製自己的身體不去反抗,甚至主動製造一條合適的鞭打痕跡,他一邊慘叫,一邊在地上打滾。
少年經曆過黑糖的痛苦,所以現在模仿起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老實說,這世間任何的刑罰,都很難和黑糖那樣永無止境來自內心與身體的痛苦相提並論。
“我幫你回憶一下。”甲胄中年人冷冷說道:“三天前,郡守府丟失了價值五百金錢的金錠,與一尊白玉羚羊雕塑,是不是你乾的?”
啊?齊天愣了愣,然後點頭:“是我,是小人一時豬油蒙了心!”
這次甲胄中年人自己都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審訊居然這麼順利。
因為一般來說,都是需要多打兩頓,對方才會逐漸覺醒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可是齊天這也太配合了吧。
“都記下來。”甲胄中年人向著一旁的書記說道,他會將兩個人說的所有話,有選擇性地整理成口供。
其實齊天隻是單純表演起來有點累,不如都招了比較輕鬆。
反正最後都得招,不如爽快一點。
“那麼你將贓物又藏在哪裡了呢?”甲胄中年人繼續問道。
“它們應該在哪裡?”齊天不由問道。
是啊,它們應該在哪裡?
我不造啊。
齊天的話音未落,第二記長鞭鳴聲響落。
少年再中一鞭,隻能疼的繼續在地上翻騰打滾。
齊天這一瞬間又氣又急——你給我個提示啊。
我怎麼知道贓物在哪裡啊。
他甚至都有點不想演了。
“說,贓物藏在哪裡?”甲胄中年人冷冷說道。
齊天這次認真想了想。
他為對方著想:“白玉羚羊雕塑我藏在了我房間的被褥底下,那些金錠我埋在了廁所旁邊。”
甲胄中年人這才綻放出來滿意的笑容。
他看著旁邊的書記將這些口供記了下來,然後冷冷問道:“你還有什麼彆的贓物要交代嗎?”
齊天低頭笑了笑,沒有讓對方看到。
然後少年抬起頭來:“有的,在我的車上。”
甲胄中年人這次真的有點意外。
他隻是例行公事地問一下。
沒有想到齊天真的敢答。
“你的車在哪裡?”甲胄中年人不由問道。
“敢請小人帶你過去。”齊天有些諂媚地說道。
因為——在天問這輛車上。
真的有很多財物。
可能多到讓海雲帆乃至於海東青都無法想象的財物。
隻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或許才會意識到自己動了怎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