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聽雲嫁入林家之後,村裡人也暗中觀察了林家好幾天。
“娘,這不對勁啊。”
陳二嬸子的兒子陳大柱在地裡乾活,天天看到陳聽雲背著一個背簍上山。
那個背簍他看過了,裡麵沒有什麼東西,充其量就有那麼幾顆酸不拉幾的野果和幾條野菜,可是林家的炊煙天天都往外冒,時不時還聞到肉香味。
“你不是說林家的靈米和臘肉都被我們分完了嗎?怎麼他們家還能天天做肉吃?看那個死丫頭的走路的模樣,也不是餓肚子沒力氣的。”
“怕隻怕林家有地窖把靈米藏起來了,並沒有將所有靈米運回林城。”陳二嬸子一琢磨也覺得自己失算了。
“娘!這靈米拿出去換普通米,一斤能換二三十斤呢!”
陳大柱沒少拿陳二嬸子偷偷拿回來的靈米出去城裡倒賣,就這段時間裡發了一筆不小的財。
“不行,我得去看看。”
陳二嬸子說乾就乾,馬上起身去隔壁拍門。
可沒想到裡頭的人根本不給她開。
陳二嬸子的孫子陳東就自告奮勇地要從後院菜園裡鑽進去給陳二嬸子開門。
陳東早就饞林家的肉了,以前陳二嬸子每天都順手牽羊把林家的肉和果子帶回家裡來,陳東就將林家裡的東西當自個兒家的。
陳聽雲不知道隔壁陳二嬸子一家賊心不死,她假裝上山走了一趟然後弄了幾個水蜜桃和蛋糕出來給林乘雨之後就打算開始做午飯,正在廚房那邊忙活著就聽到了大廳那兒有吵鬨聲。
趕忙出去,就看到隔壁陳二嬸子一家老小居然在欺負林乘雨。
原來陳東從後院菜園鑽進來之後正要給陳二嬸子開門,瞧見林乘雨在吃蛋糕就要搶。
這些日子以來陳二嬸子理直氣壯從林家拿東西的行為已經養叼了陳東。
陳二嬸子的大孫子陳東都十歲了,這麼大還搶彆人東西吃,果真一家子都是膿種,從根子裡就壞透了。
林乘雨不給,陳東就把林乘雨一推摔倒在地,腦後撞了一個大包,痛得林乘雨哇哇大哭。
客廳那兒的動靜最先引起大公雞的注意。
等陳聽雲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大公雞大戰隔壁陳二嬸子一家。
二十斤的大公雞不愧是雞中之王,就算是兩個熊一樣高大肥胖的成年人加上一個大胖子也依舊遊刃有餘。
一雙比鐵還硬比刀還鋒利的雞爪在三人身上留下不少血口子。
陳東他爹明顯是個橫的,眼見打不中那個大公雞就惡向膽邊生抄著扁擔往陳聽雲頭上砸勢要找回場子。
“!”臥槽!隻敢欺負手無寸鐵的弱小?!
陳聽雲往旁邊一躲,身手靈活地躲開陳大柱砸過來的扁擔。
可是陳聽雲身後還有一個傻乎乎被人欺負也不懂得反擊的林乘雨,就在陳聽雲打算從空間裡掏武器出來的時候隻聽一聲帶著靈壓的怒喝突然在門口響起:
“放肆!”
含著靈壓的怒喝讓陳家三人渾身發抖,陳聽雲趁勢一偏沒有被那扁擔打中腦袋。
幾人顫顫顛顛扭頭一看,駭然發現林大少爺林乘風竟然已經醒來了,此時正依著門框冷眼看著他們。
陳聽雲順勢看了過去,看到那張和林乘雨一模一樣卻氣質完全不一樣的臉,她不得不說林乘風真的要比記憶中有氣勢多了。
這就是活著的煉氣修者?
原諒陳聽雲沒太把林乘雨當一回事,因為林乘雨實在太人畜無害了。
就是一個誰都能欺負的小軟包。
明明就是同一張臉,內餡兒完全不一樣。
而林乘風很不一樣,他身上隱藏著的氣息讓陳聽雲心中暗暗忌憚。
“陳二嬸子,你膽子挺肥的啊。”林乘風目光一一掃過陳二嬸子全家,冷冰冰的眼神如刀子似的刮得陳家人心底生寒。
“大少爺,大少爺,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陳二嬸子嘴裡發苦,不由得一陣陣後悔。不是說林大少爺死定了嗎,怎麼還真讓這死丫頭衝喜衝醒了啊。
“嗬,誤會?滾!不滾就不用滾了!”林乘風抬手醞釀火焰術作勢要取陳二嬸子一家的狗命。
陳家人被嚇得屁滾尿流,立即連滾帶爬從偏門狼狽逃竄。
“大哥你醒啦!”
看到林乘風把壞人打跑了,傻小叔子一臉雀躍地蹦躂了過去。
結果林乘風帥不過三秒就一口黑血噴了出來癱坐在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