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聽雲慶幸自己有個能保鮮的玉佩空間。
三人一雞趁著天沒亮就出發。
等晌午時分陳自明滿臉獰笑在前頭領路帶三公子和金鳴山找到林乘風家時早就人去樓空了。
屢屢叫門不得而入,靈田護衛試圖硬闖卻被一陣陣法波動反彈回來摔倒在地。
背手站在金鳴山邊上的三公子林南羽不得不出動他的淨火劍,在金鳴山的指點下砍了幾處地方,在淨火劍快卷了刃之前終於把禁錮陣法砍開了。
靈田護衛們破門而入卻發現裡麵全空了,但凡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被搜刮乾淨,這明顯就是陳聽雲的手筆。
末世後遺症沒有辦法,習慣性把東西都收在空間裡帶走才安心。
而這就讓闖入進來的人們誤會大了。
他們以為打草驚蛇泄露了消息讓林乘風漏夜逃走。
陳自明當場就先甩了陳路一巴掌,質問他林乘風一家哪裡去了。
彆看陳自明色厲內荏,實際上他怕死了三公子責罰。甚至連頭都不敢抬,看一眼三公子身邊那個氣息非常可怕的仙師。
陳自明是跟隨他爹從林城主家分配下來的人,在林城有幸見識過築基期修士的可怕,當即就認出了眼前這個被三公子喊舅舅的人是一個築基期修士。
惶恐惹惱了築基修士被他一掌打死,陳自明戰戰兢兢背後的衣裳全被冷汗打濕了。
“他,他們昨天晚上還在啊。廚房那兒還飄著肉香。”
負責監視的陳路臉色煞白兩腿戰戰,竭力解釋他們一整晚都守著,沒敢玩忽職守。
“看來還有兩下子。”
金銘山繞著院子圍牆走了一周,覺察到還有殘餘的陣法波動,反而愈發肯定林乘風是獲得了機緣。
若不然以他練氣四層的修為不可能布置得了高深的防禦陣法。
“舅舅,我這就下令讓人追捕他們。”
林南羽臉色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林乘風在全村人監視下還能無聲無息跑了。
“去取根頭發來。”
金銘山手一抬就製止了林南羽。
天材地寶之事本就不宜張揚,他林乘風能靜悄悄逃跑,他們就能悄無聲息將之抓回來。
想逃出他金鳴山的掌心,沒那麼容易。
“是,舅舅。”
不需要林南羽吩咐,周遭跪了一地的靈田護衛立即進去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然後拿了幾根或長或短的頭發出來。
“哎呀。”
正在努力爬山的陳聽雲突然一陣頭疼。
“怎麼突然偏頭痛?難不成原主還有什麼毛病不成?”
林乘風見狀停了下來,一把握住陳聽雲的手腕,兩根修長的手指探了一會兒脈,之後還往陳聽雲體內輸入一股靈力。
“咋樣?”陳聽雲見他眉頭微皺,就怕他說出什麼絕症來。
“你被人做法盯上了。”林乘風不愧是曾經的元嬰老祖,把陳聽雲從頭到腳裡裡外外檢查一遍就察覺出了問題所在。
他一開始也以為是陳聽雲的身體有恙,畢竟原主就是得癆病早夭,身體底子早就熬空了。
當林乘風用靈魂力查看陳聽雲身上就發現了她的腦後有一條似有若無的黑線延綿至山腳下。
“做法?誰要害我?!”
“不是害你,是做法跟蹤你想把我們一網打儘吧,嗬。”
“頭發?”
“為什麼偏偏是我呀?我不信我的運氣就這麼背,三分之一幾率光我中了,你們又不是光頭。”
同樣是掉頭發,就隻撿了她的來做法,太過分了哦。
陳聽雲現在還偏頭痛呢,腦袋裡一抽一抽的。
“我每日掉落的頭發均燒了。”築基以後更不會掉頭發。
“燒了。”傻小叔子林乘雨應聲蟲一樣跟著點頭。
“每一根都撿起來燒了?”
陳聽雲看到林乘雨繼續搗蒜點頭,兩隻眼睛裡裝滿了大寫的服氣。
被害妄想症比她還厲害的可真不多了。
林乘風見陳聽雲還偏頭疼得厲害便抬手想用靈魂力抹掉陳聽雲腦後的那條黑線,手指都已經抬到陳聽雲耳朵邊上了,因著這追蹤術突然想到了上輩子交手過的一個舊仇便頓住了。
“先還你一個煉丹爐暫時用著如何?”林乘風看著山腳下微微一笑。
“這是……要打劫?”
那敢情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