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點,嗯?”
林乘風還在給陳聽雲揉眼睛。
寫符籙和布陣紋需要異常專注, 陳聽雲經常一頭紮下去就忘記出來。
“哦。”
陳聽雲努力控製嘴角肌肉, 將上揚的嘴角努力拉下來。
小肌肉抽動著, 笑得倍兒猥瑣。
就跟見著男神似的,猥瑣得不得了。明顯, 小錢錢大錢錢就是陳聽雲的男神。
“……”還是笑吧。
反正到時候慕一寒最後也會冤有頭債有主……全找他頭上。
“嘿嘿嘿。”
陳聽雲心神領會猥瑣笑,小懶腰一軟就全身骨頭集體解散, 軟趴趴挨著林乘風的胸口, 心裡數錢數得開開心心。
便宜師父武力值高, 可以當打手,也不怕彆人壓價, 簡直完美。
第二天,陳聽雲他們還真去接收彆人送的靈脈了。
沒帶陣法聯盟的人去,他們的老洲際傳送陣被毀了,還得留下來處理各種瑣事,他們沒空去。
“左丘陣師, 你是擔心我師父?”
陳聽雲一臉疑惑微笑故作不知反問左丘文瑞。
左丘文瑞這老狐狸就跟牛皮膏藥一樣死黏著不放, 還想跟陳聽雲他們一起去靈脈礦。
結果陳聽雲這個不懂禮貌的小家夥就直接捅破了。
是想分一杯羹,
還是覺得她便宜師父菜,
選一個吧。
“不是不是。”左丘文瑞哪裡敢質疑慕一寒的實力, 趕緊找借口要處理源源不斷趕來的修士, 省得人多事雜出亂子。
不懂事的老頭兒走了, 陳聽雲他們就趁著其他大陸修士還未聞風而動趕緊跑了。
省得又被纏上沒完沒了的。
除了給她送錢, 其他都不感興趣。
現在飛船上都是自己人, 他們也才能敞開來聊赤練雷帝和冰神宮。
殺死了赤練雷帝之後,他們仔細分析了一下大致猜出了為何冰神宮的黑手沒有伸過來。
聖霆洲裡但凡能力出眾的勢力都被赤練雷帝控製著,而冰神宮的目的就是為了奪舍能力出眾的元嬰修士,這頭才趁著金丹渡元嬰心魔劫搶奪了軀殼,那頭就被赤練雷帝用靈契控製了,難怪冰神宮沒敢伸手。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過也隱約推測出冰神宮背後的勢力強弱程度。
“那個符天工不見了?他去哪了?”陳聽雲後知後覺她沒看見符天工。
“喔喔。”
金燦燦小驕傲地仰著脖子。
“啊?沒了?”
陳聽雲驚訝。
沒了的意思就是真沒了。
原來金燦燦渡劫的時候昂首高鳴,從內而外震蕩而出的太陽精氣讓來不及躲閃也沒處躲的符天工當場現行。
純金色的大公雞不再是以前的大公雞了,太陽精氣愈發濃厚,陰垢之物本能懼畏金燦燦。
即便金燦燦此時是七彩大公雞的普通模樣,它當初結成元嬰時散發出的太陽精氣把天空都逼亮了幾度。
奪舍他人魂魄和軀殼契合度始終比不上原裝,掩飾得再好也會有痕跡存在。
離魂脫體還慘叫著彌散,這一看就是邪修之流。
左丘文瑞那老頭見狀不對,偷偷把符天工的屍身藏了起來,結果卻被金閃閃拍了個正著。
“真厲害。”
陳聽雲三百六十度花式誇讚金燦燦。
“真看不出左丘老頭兒如此奸滑啊,人都在他眼前直接消散了,他還能當什麼事都沒事發生。”
“符天工是陣法聯盟的高層,被奪舍了而陣法聯盟卻不自知,傳出去不隻是名聲受損。”
隻怕此時陣法聯盟已經自顧不暇,亂成一團了。
“所以我才說左丘老頭兒心理素質杠啊,都這樣了還能麵不改色占我便宜。”
現在符天工死了,冰神宮會怎麼樣可就不知道咯。
見招拆招吧。
現在先去收靈礦脈。
有著大飛船開路,陳聽雲他們很快就到了靈礦脈。
這條靈礦脈本來是一個中型勢力發現的,按套路就被聖霆皇朝征用了。
靈石儲量豐富,不過因為開采難度大,才會開采了幾百年都還未礦產枯竭。
這個中型勢力是一個叫破地宗的古老傳承世家。
在聖霆洲就沒有特彆惹眼的大勢力,除了聖霆皇朝。
破地宗很樸實,他們祖上就是乾采礦的,宗門弟子和後代多以土金靈根為主,對勘探各種靈礦脈稀有金屬礦脈特彆有一套。
因為他們的這種天賦,他們被聖霆皇朝控製得最為嚴格。
當慕一寒殺死赤練雷帝之後,破地宗幾乎是整個兒被解放了出來。
無怪他們會如此慷慨直接把一整條靈脈送與慕一寒當救命之恩的謝禮。
不過陳聽雲也瞧出了破地宗的小心思。
現在整個聖霆洲群龍無首,梟雄亂鬥起。
破地宗又是一個掌握不少靈脈礦脈分布的采礦宗門,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貪婪的群狼撕成碎片。
把最值錢最惹眼也最難開采的靈石礦脈拿出來送人,轉移了大部分注意力之後,他們可以退居到人群之後小心經營自己的小小宗門。
可謂是另外一種智慧的生存之道。
陳聽雲不介意被人這麼利用一下,她很開心彆人送錢來利用她啊。
大飛船到了靈脈礦範圍時,陳聽雲發現破地宗的人已經很識趣將礦工全都清場了。
隻有破地宗的小宗主以及幾個元老手下跟著。
小宗主金飛英已經重新收拾了一翻,臉上的血汙洗乾淨之後露出一張嫩臉,陳聽雲才後知後覺昨天見著那個惡鬼一樣的領頭人居然才隻有百來歲,是個很年輕的元嬰。
他爹在反撲聖霆皇朝的戰爭中死了,他臨危受命當了小宗主。
把這條最惹眼的靈脈送出來的決定是金飛英提出也受元老們擁護同意的,甚至還讚許金飛英有前宗主之魄氣沒有給他丟臉。
小宗主和幾位元老手下戰戰兢兢,擔憂化神大能不滿意。
皆因這個靈脈的空間罡風很烈,老手礦工都有可能被地底罡風刮走不見蹤影,怕化神大能以為他們在糊弄他將他們一掌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