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燦燦乾的嗎?”沈玉堂湊近過去看冰雕臉。
沈玉堂還特彆有聯想能力,猜測那些黑線就是天鳩冰皇族的另外一種形態, 金燦燦一叫就把它們全滅了。
所以連雪瀟瀟也消散乾淨隻剩下個空殼。
“隻是她為何半截身子黏在牆壁上?難不成黑線都喜歡爬牆?”所以死了都沒忘記那個爬牆的本能?
有陳聽雲的眼睛和金燦燦的鳴叫, 經過陳聽雲繪聲繪色的轉述之後, 他們都知道天鳩冰皇族是以黑線的形式寄居在龍影絲銅蘭裡,即便是煉製成破魔丹那黑線仍頑固存在著, 伺機在修士渡劫的時候奪舍。
即便他們看不見,聽陳聽雲事後形容礦坑裡全是黑線, 牆上地上頭頂上全是, 密密麻麻的像塗滿了黑漆, 他們就惡心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們惡心的同時還對對那個能夠感應到黑線存在的段星劍表達深深的同情。
畢竟他們是什麼都看不見感覺不到,可段星劍就倒黴地被人奪舍過一次, 牢牢記住了那些黑線的可怕感覺。
段星劍真是有夠慘的,明明就怕的要死,還得硬著頭皮在數以萬計覬覦他肉身的黑線當眾穿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咦?”
沈玉堂還伸脖子往石屋裡看,他以為會在牆壁的另一麵看到雪瀟瀟的屁股和腿, 結果卻隻看到了滿屋子的丹書。
真的是滿滿一屋子的珍貴丹書。
沈玉堂以他絕佳的視力發誓, 他看到了不僅僅包括飛星宗的丹書,還看到了其他宗門的不外傳絕學。
“這這這天鳩冰皇族有點可怕啊……”
沈玉堂瘋狂地翻著裡頭的丹書, 越往下翻就越心驚。
這天鳩冰皇族怕是把整個星洲域的丹藥絕學都盜走了。
天鳩冰皇族到底滲透了多少勢力啊?
萬幸是暴露了, 若不然真的是沒有人類修士的立足之地。
不得不說沈玉堂真是誤會了, 這些丹書都是丹藥塔層爆出來混淆視聽的。
畢竟真正珍貴的是塔層本身, 丹書隻是一些記載丹方的載體而已。
“這應該是大河洲的?”
沈玉堂還一邊翻一邊往儲物戒指裡塞。
慕一寒沒有製止二徒弟的蠢行為, 林乘風這個當事人都沒出聲阻止, 可見沈玉堂搶救的這些丹書在於林乘風眼裡並不怎麼重要。
又或者更重要的丹方全都在林乘風這兒。
慕一寒粗略掃了眼整個石屋裡的丹書,基本上都是靈級封頂的丹藥書籍。
而林乘風都能夠煉製天級丹藥了。
世間鮮少天極煉丹師,也少有天極丹藥的丹方流傳下來。
偏偏林乘風就會。
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以後可以繼續蹭老友丹藥。
特彆是天極的。
靈石帶上去靈界用不著,可是天極丹藥可以。
管它是什麼丹藥,隻要是天極丹藥存起來沒錯。
把天極丹當錢來存便是了。
其實慕一寒若是逮著林乘風揍一頓,估計能把聖級丹藥給揍出來,這可比天極丹藥值錢多了。
不過目前林乘風的實力著實煉不了聖級丹藥,說了也是白搭。
儘管如此,慕一寒已經打定主意要存了。
畢竟大能飛升到靈界也是要吃藥的。
“嘖嘖,真的是包羅萬象,難怪雪瀟瀟能成為靈級煉丹師了。我要是有這麼多絕學丹方,我都能成為靈級煉丹師。”
“光說不練。”曲季桐拆穿他。
往儲物戒指裡塞丹書,也還都是帶回去給人煉罷了。
他會聯煉丹才怪。
沈玉堂還在想理由將這些丹書全部合理弄回飛星宗去,結果卻一點兒都沒想到真正珍貴的是這座石頭屋子。
就跟雪瀟瀟一樣,從雪瑟瑟那邊將一屋子丹書接收過來,也沒發覺這石屋才是真正的機緣,煉來煉去也不過是靈級丹師而已。
沈玉堂他們還在翻丹書,陳聽雲則蹲在石屋外麵研究那半截人型冰雕。
“不對,這個不是雪瀟瀟。”
陳聽雲斬釘截鐵道。
“何以見得?”
並不是所有人都在石屋裡,還有人在外頭看著陳聽雲和大飛船。
無論是哪個都金貴著呢。
“雪飲晴和雪飲月既然是孿生子,搞不好雪瀟瀟也有一個孿生姐妹呢?有孿生子生育史的家族會多有孿生子出生也不奇怪。”
陳聽雲這麼說是有科學依據的,所謂遺傳學。
即便她真的是瞎貓碰著死耗子,說中了雪瀟瀟真有孿生姐妹,而天鳩冰皇族多孿生子出生的緣由也並不是基因遺傳而是人為控製的分魂淨化血脈之術。
而每一對孿生子中沒有繼承冰靈根的那個總會被冷酷無情地吸收,親手殺死半身存活下來的那個才算真正地完整。
瞧不起出冰靈根以外的雜靈根,而自己偏偏又是被原始天鳩冰皇族看不上的混血,這些天鳩冰皇族真是矛盾得可以。
“而且我也不相信雪瀟瀟會如此輕易狗帶。”陳聽雲的那個直覺絕對不是蓋的。
她自從被傳送到這個地方以來,危機直覺小雷達就沒消停過。
“……”
慕一寒和林乘風兩個彼此互相看了眼,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