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鯉草的氣味宛如一萬個臭氣彈在鼻子裡炸開,刺激得素九妖皇要殺人了。
本來素九妖皇被陳聽雲如此捉弄定會大發雷霆, 盛怒之下殺人搶崽一走了之。
可看到小幼崽自己也被臭哭, 又吐又哭的從東頭蹦到西頭, 又從西頭蹦回南邊,慘得隻差滿地打滾。
親手煉製香體丸的林乘風也懵了。
怎麼陳聽雲聞到香鯉草氣味的反應比素九妖皇還大?
陳聽雲這方的人一個個低頭伸鼻子聞身上散發的味道, 感覺就是很正常的香味。
香鯉草之所以帶個香字,那是因為它的確是香的。
可是看陳聽雲這反應, 是被臭氣熏到哭啊?
反正一個個伸鼻子, 你聞聞我, 我聞聞你,很確定是一種香氣, 不難聞。
可陳聽雲就是又吐又哭的,蹦蹦跳得壓根沒人攔得住她。
林乘風倒是想攔著陳聽雲,結果他才剛靠近一點點,陳聽雲就立即彈開了,誰靠近都不管用。
最慘的是陳聽雲自己也吃了, 所以無論她逃到哪裡去。哪裡都有臭臭的香鯉草味道。
簡直慘絕人寰。
直到素九妖皇把陳聽雲拎到手裡, 陳聽雲已經被臭成了軟麵條。
也因為素九妖皇身上沒有臭味,陳聽雲才沒有撓他一爪子, 弱小無助又可憐, 想幫她都不知道從何幫起, 讓人不知道是同情她還是可憐她。
“自作孽不可活。”
這香鯉草都滅絕好幾萬年了, 毫無預警又突然出現, 說不是用來對付他的, 他能把小幼崽的頭擰下來。
而且一看是始作俑者就是小幼崽。
畢竟連新近的雜血龍族都未曾聞過香鯉草,人類更不可能知道,也就有扁毛血脈的小幼崽可能繼承了遠古記憶。
那些扁毛簡直可惡至極。
隻是這小幼崽不是要覺醒扁毛的血脈了嗎?怎麼聞到香鯉草氣味也慘成這樣?
雖然素九妖皇嘴裡說陳聽雲是他們龍族的小幼崽,實際上他感覺到的是扁毛的血脈能量覺醒脈衝。
一陣陣血脈脈衝吵著耳朵,這才讓他在深海洞穴中聞著肉香味醒來。
素九妖皇好氣又好笑。
結果他拎著小幼崽往她體內一探才發現,小幼崽竟是兩種血脈都要覺醒?龍族和扁毛血脈竟不相上下,還有其他血脈也蠢蠢欲動。
幾種要命的相衝血脈集於一身還一起覺醒,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他不過是睡了一萬年而已,這星洲域就開始變得讓人捉摸不透。
“咻,”
陳聽雲慘兮兮地捏著鼻子醒鼻涕。
反正都出大糗了,破罐子破摔了。
本來她讓林乘風煉製香體丸就是想把素九妖皇臭跑,可誰料自己也中招呢。
好難受,這味道實在太難聞了!
她自己都是臭臭的,好難受。
憋著憋著,兩行眼淚又下來了。
素九妖皇嫌棄地把小幼崽拋一邊,這回是真嫌棄她臭了。
打個哭嗝,濃鬱的香鯉草氣味就直衝他腦門。
素九妖皇對這小幼崽也是服氣。
“乘風啊,這可如何是好?”
林陽德想象不出來那是有多臭,可看到大兒媳這般慘兮兮的老心疼了。
“我會想辦法。”
林乘風冷著臉道。
他們是要熏跑素九妖皇,可沒要讓陳聽雲也一並遭殃。
器靈說得沒錯,陳聽雲血脈覺醒危機重重,這還隻是修真界都已經這樣了,隻怕化神飛升才在靈界冒個頭就會招致各方獵食者聞風而來。
“好臭啊。”
陳聽雲慘兮兮,自己拿了個花遊運動員夾鼻子的夾子捏鼻子,還要繼續布陣法。
可是這個香鯉草之所以能讓龍族厭惡到把整個星洲域的香鯉草拔個乾淨一棵不留就意味著它留香持久香味纏綿,即便陳聽雲捏住了鼻子也止不住香氣往腦門上湧。
“吃吃吃,吃死你。”
聽著像是在自我反省碎碎念。
“早知道就做成糖衣的。”
的確是自我反省,反省的是為何一開始沒有直接把香體丸偽裝成搖光凝神丸給素九妖皇吃下。
這素九妖皇要是吃了香體丸,那喳喳跳的就是素九妖皇了。
便宜師父可以趁機捅了他,然後他們就能剝皮抽筋放血,這麼大一條龍可以吃很久。
惡向膽邊生的陳聽雲已經在腦海裡幻想了一百零八種烹飪老龍的辦法。
皆因她是真的難受。
陳聽雲自己不小心中招之後才知道,這香鯉草的殺傷力如此之大。
隻要空氣裡香鯉草的氣味濃度高一點點,陳聽雲就受不了。
現在是誰都靠近不了陳聽雲,唯一能靠近陳聽雲的素九妖皇此時對她身上的氣味嫌棄得要命,自然也是不樂意靠近了。
在陳聽雲身上的氣味沒消掉之前,素九妖皇是沒打算擄走她了。
對比起陳聽雲慘兮兮的遭遇,素九妖皇那躺在貴妃椅上的慵懶悠閒讓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陳聽雲弄的這一出香體丸炸弓單也不是沒有效果,起碼素九妖皇看誰都不再是一副流口水的嘴饞模樣了。
就連金閃閃飛出來也安全得很,畢竟香噴噴的金閃閃變成臭烘烘的小臭蟲,素九妖皇嫌棄。
“喔喔……”
金燦燦蔫噠噠的。
雖然能夠自有出入飛船了,也不怕被素九妖皇冷不丁抓去打牙祭,可是金燦燦失業了,難受。
平時都是金燦燦護衛著陳聽雲布陣的,隻是它稍靠近點陳聽雲就難受,金燦燦也難受了。
金燦燦一難受,陳聽雲就心疼了。
為此,陳聽雲自己布置了個類似抽風機一樣的小風陣,把氣味全吹素九妖皇那邊去。
現在金燦燦能靠近陳聽雲而不怕自己身上的香氣熏到陳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