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我能吃了你不?憋著藏著啊?”
“能……”弱氣。
“你, ”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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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沒事彆亂跑, 被人拐了去切片還幫人數錢。”
“我能到你房裡打地鋪麼……”超慫。
“這會兒不說男女有彆了?”氣樂了。
“那我去班長那兒。”慫。
“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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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你說我這輩子都沒做過什麼好事。這一做好事就是拯救世界,組織會給我發錦旗不?”
“活著回來, 彆說錦旗, 組織還包發老公。”
“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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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還真包發老公了……到陰曹地府領……”
……
“張道長, 我們就這樣走了?”
轎車裡,坐副駕的白牙小哥扭過頭來一臉好奇請教張道長。
白牙小哥那不知疲倦的嘴還在說著, 一個又一個問題讓莫學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其實莫學真也隻走神了一兩秒而已, 多年的戰鬥生涯讓他即便是走神也保持著警惕狀態。
所以車裡的人竟沒人能發現他罕見地走神了。
“我覺得他身手比我們都高呀。張道長你說是不是?”
白牙小哥還自顧自往下說。
在火車上異變的時候, 白牙小哥劇烈疼痛的大腦中其實還保持著一絲清明, 所以可以很直白地感受到林乘風對他的壓製。
不是吹的, 白牙小哥自己可以一個打十個,異變那會兒更是能一個打幾十個。
結果就跟個二哈似的,被人輕輕鬆鬆壓製在牆壁上絲毫動彈不得。
就衝林乘風救了他和戰友們, 白牙小哥彆說是當二哈了,給林乘風當哮天犬也成啊。
不過看到德高望重的張道長對林乘風一家分外恭敬,白牙小哥也就沒有造次。
儘管白牙小哥不是很懂他們修真人士那一套來往禮儀, 卻懂得多看少說少自作主張。
來拜訪的人選都是經過百般權衡之後千挑萬選的。
受救命之恩的白牙小哥, 有了親自上門感謝救命之恩的理由。
什麼內情都不知道的軍裝小哥,本著就是一份真。
張道長代表了大部分修真勢力, 而莫學真就更不用說了。
畢竟林乘風展現出的實力太驚人了, 而且還隱約猜測到他們與預言書救世有關, 就更加不能怠慢。
對於白牙小哥來說,張道長已經是他們見過的最有本事的能人了,平日裡那些修真能人都對張道長畢恭畢敬的。
這回倒是讓他們瞧了個新鮮。
“他們修為遠在我之上,想必當初預言之人便出自林家。”
張道長捋了捋花白胡子,十分敬佩蒼昆林門隱世而不避救世。
他們能查到陳聽雲頭上卻一點兒有關蒼昆林門都未曾聽聞,可見蒼昆林門實力深不可測。
正如當初陳聽雲憑空消失一樣,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張道長自問他做不到如此乾淨利落。
蒼昆林門不僅有本事還有救世之心。
若非當初那一份預言書,此時的平靜繁華早已不複存在了。
莫學真收到一大包預言書之後,有關部門在著手提前預防末世爆發的同時也在追查預言書的出處。
好不容易追查到本市,結果陳聽雲被雷劈消失了。
這就讓預言書更有了沉重色彩。
掐算天機會折壽,泄露天機更是遭天譴。
想太多的張道長儼然已經自己腦補全了不知名高人前輩為了救世耗儘法力和壽元才有了預言書救世。
“回去之後不該說的彆說。”
莫學真放下撐擋了半張臉的手指,看了眼白牙小哥陸河。
“曉得曉得,我全忘記了。”
陸河嬉皮笑臉。
就他這麼一個小兵,涉及不到太多東西。一問三不知,再問瞎吱吱。
陳聽雲沒想到莫學真第二天就又上門了。
這一次隻有張道長和他一起。
他們來是想請林乘風出手幫忙救治戰士們身上的暗傷。
末世危機不能公之於世,郭嘉乃至世界各國都是派遣核心的部隊暗地裡解決。
表麵上還是一片繁華,實際上已經有不少人默默犧牲在了生死存亡的戰鬥裡。
僥幸活下來的也沒能好到哪裡去,就算得了郭嘉最好的醫療救治也沒幾年好活。
犧牲烈士的名單會在未來幾年以因公殉職的名義陸續慢慢公布,殘疾了的戰士們則隻能遠避人群,可能一輩子都隻能報喜不報憂地通過網絡和外界親人好友偶爾聯係。
他們都是莫學真手底下最好的兵,既然有治愈暗傷的希望,誰又能忍心看他們被傷痛折磨一輩子。
“好,沒問題。”
陳聽雲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林乘風當然是聽老婆的。
隻不過--
“爹爹爹爹媽媽媽媽,我們也去。”
六個小混蛋抱腿的抱腿,拉手的拉手,就是要跟著去。
“嗯。”
林乘風罕見地不抱小六而是抱起小三兒,嘴裡嗯一聲答應都帶他們去。
他就沒想過要把孩子們單獨留在彆墅裡,省得回頭六個小混蛋把彆墅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