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偏不倚,將今天的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侯老夫人聽了,轉向兒媳婦:“今兒這事,你怎麼看?”
朱氏皺皺眉:“這事吧,說不好。魏氏對女兒的感應,真這麼強烈?”
她也是作母親的,也知道有母女連心一說,說孩子出了事,母親會有感應,但她沒有體驗過,總覺得這種感覺有些玄乎。
或許,是因為她的兒女都在身邊的緣故吧。
“這事確實有些蹊蹺。”侯老夫人道,“要是彆人,或許我就信了。可魏氏,我怎麼就覺得這裡麵有什麼幺蛾子呢?”
“那現在怎麼辦?母親還要把那個叫許熙的姑娘接回來嗎?”
侯老夫人想了想,吩咐劉管家:“你去京城府尹衙門一趟,拜托府尹再好好審問那個奶娘,看看當年她調換孩子的時候,是個怎樣的情形?可還記得孩子身上有什麼特征。如果她說得好,我們或許可以幫她求求情,讓她減輕一點罪行。”
“是。”劉管家行禮離去。
侯老夫人又看向金嬤嬤:“你讓人去小榕村好好查查,看看誰才是咱們侯府真正的小姐,魏氏她又為什麼一口咬定是那個叫許雪的。”
她頓了頓:“還有,暗中盯著小榕村那邊,看看魏氏是否暗地裡跟他們接觸。有什麼動靜,也彆打草驚蛇,先來稟報我。”
“是。”金嬤嬤福身,轉身出去辦事。
侯老夫人又吩咐丫鬟:“去看看,阿阮怎麼還不回來。”心裡對阮嬤嬤辦事的能力有些不滿意。
丫鬟應聲,剛出了院門,便又返了回來,身後還跟著阮嬤嬤。
“老夫人。”阮嬤嬤行了一禮。
“讓你跟去,是讓你看著他們,彆讓他們鬨出事來的。你倒好,跑去縣城裡呆了半晌,讓魏氏在小榕村鬨了個大笑話。”侯老夫人沉著臉道。
阮嬤嬤也不敢為自己辯解,隻是跪著認罪。
“行了,起來吧。”侯老夫人也知道魏氏是主,阮嬤嬤再得臉也隻是個奴婢,阮嬤嬤就算在場也管不住魏氏,自己這也隻是敲打。
她道:“魏氏在小榕村的所做所為,你都知道了吧?你怎麼看?那個許雪和許熙,到底哪個才是侯府小姐?”
這正是阮嬤嬤要跟侯老夫人稟報的。
她當即把謝氏和許雪的容貌相像度跟侯老夫人說了一遍,道:“老奴回來之前,還在村裡打聽了一下,大家都說雪姑娘是謝氏的親生女。她畢竟比許熙小半歲,打小在村子裡長大的。從出生到現在,村裡人都說她跟謝氏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容貌也沒有大變,絕對不會跟熙姑娘弄錯。”
侯老夫人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要是許雪和許熙的身份搞不清楚,那侯府就會左右為難。這件事拖得久了,必然會傳出去,讓京城人都知道。
抱錯孩子的事就夠讓人看綏平侯府的笑話了,要是魏氏認錯女兒的事再傳出去,那她們就彆想出門交際了。府裡還有好幾個少爺小姐的親事未定呢。
現如今事情還沒傳出,立刻把許熙接回來,並讓人封鎖今天的消息,事情至少在可控製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