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愉悅:“宿主,來書院念書果然是最正確的選擇,你剛才一共賺了三十二個積分。這主要是剛才你有些字沒寫好,一篇字隻得了兩個積分,否則還能更多。”
要知道,平時許熙即便有時間練字,也沒有練一個時辰一直不停歇的。她平時每練一篇字不光要停下來看一看,琢磨琢磨哪個字寫得好,哪個字寫得不好;練了幾篇後還得放下筆扭扭脖子,出去看看綠植休息休息眼睛,叫係統心塞得不行。
現在就好了,自有人治她。
許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種美事你彆想了。平時夫子講課,我在下麵聽,半天都沒機會寫一個字的。就算書法課也是如此,更不用說什麼圍棋課、樂器課了,那是連筆都不用提的,借此刷書法積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一個時辰刷這麼多積分的,隻有四書五經的考試才如此了。而考試,半年一次吧。”
係統差點“哇”地一聲哭出來,但總算忍住了,故作淡定地道:“哦,那這樣的話,你的身世恐怕隻有一個月後才能查了。”哼,反正著急的又不是它。
許熙挑了挑眉。這家夥還學會拿捏她了。
“沒事,老夫人不是正在查呢嗎?沒準我一個積分都不用花,她就查出來了。”
係統又噎住了。
“時間到,大家坐在下麵不要動,也不能再繼續寫了。”崔夫人看香燃完,站了起來,朝身後一示意,幾個丫鬟便一人一行地開始收試卷。
試卷收好,崔夫人利索地領著丫鬟們走人。
中途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
崔夫人一走,教舍裡就紛紛議論起來,哀嚎自己剛才考得不好,有哪道題沒做出來。這熟悉的場景,讓許熙不禁莞爾,懷念起她現代的同學來。
許熙見許雪愁眉苦臉的,問她:“你沒考好?”
“嗯。”許雪愁的卻不是這個,長歎一聲,看向許熙,“我沒曾想到這裡來念書,有這麼多花費。”
她掰著手指頭數:“各種書要買一套;書法、繪畫還要買專門的筆,要買許多紙和顏料;樂器得買一樣;做女紅的綢緞、絲線也要買不少。”她歎了口氣,“不知要花多少錢。”
她就知道,這女子書院可不是她們這種人家的女孩子能上得起的。
“所以你得趕緊把你的話本寫出來,彆磨磨蹭蹭的。不管寫得怎麼樣,先寫了再說。”許熙道。
她看得出來,許雪因為寫作遇到了困難,有些打退堂鼓了。熱愛是一回事,想像也十分美好,可真正要動筆寫作的時候,就跟乾涸的海綿裡擠不出水一般,很是難受。
可誰開始寫作的時候不是這般呢?麵臨困難就退縮,是永遠寫不出話本來的。不光寫話本,其他的事也是如此,萬事開頭難!
現在這些費用一出,也算是給許雪注入一針強心劑了,有壓力才有動力嘛。